简介
云莜这般想着,面儿上还是维持着自己的深情人设,苦涩地道:“我知道,我虽喜欢他,可他既然对上不忠,图谋不轨,那我定是不能再喜欢他了,只是,喜欢这感情,到底不是说付出就付出,说收回就能收回来的,我还需要些许时间,才能走出来……”周倩茜闻言,松了口气:“我懂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纵使现在对我爹恨得牙痒痒,可终究也还记得他把我托举在肩头的日子……不过终有一日,这份感情会被消磨殆尽。我能走出来,你也一定能走出来!”
2023-07-17 08:55ranran
云莜这般想着,面儿上还是维持着自己的深情人设,苦涩地道:“我知道,我虽喜欢他,可他既然对上不忠,图谋不轨,那我定是不能再喜欢他了,只是,喜欢这感情,到底不是说付出就付出,说收回就能收回来的,我还需要些许时间,才能走出来……”周倩茜闻言,松了口气:“我懂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纵使现在对我爹恨得牙痒痒,可终究也还记得他把我托举在肩头的日子……不过终有一日,这份感情会被消磨殆尽。我能走出来,你也一定能走出来!”
云莜在得知姚知春血溅当场的消息时, 手一抖,险些将正为云相缝制着的衣裳给戳出个洞来。
她放下手中的衣裳, 蹙眉看向前来传递消息的下人:“我不是一早便安排了人手助她假死脱身吗?你们究竟是怎么办的事!她眼下情况如何了, 当真……当真没救了么?”
云莜受邀前往永兴侯府之时,姚知春曾给过云莜一个锦囊,其中的字条上记录了姚玄德与萧钰的每次碰头。
当时姚知春并不知晓姚玄德与萧钰筹谋的那档子事, 只以为萧钰上门是在向姚玄德示好并相看姚知夏来的,姚知春将那锦囊交予云莜的本意, 也只是向云莜卖个好,顺带借着云莜将姚知夏与萧钰之事给搅黄了,但姚知春的那个锦囊,多少为昭睿帝以及云相提供了一点有用的讯息。
再加上, 姚知春本人虽有些心机与算计, 但大体算的上是一个品行端正的良善人,云莜不忍眼睁睁看她落得个凄凉下场, 早早便与昭睿帝及云相打了招呼,待姚家女眷发卖那一日, 她要安排人手将姚知春买下,而后安排姚知春假死脱身。
此后,姚知春便作为一个清清白白的良民安安稳稳地过好后半辈子,荣华富贵是不要想了, 但总比顶着罪臣之女的名头给人为奴为婢好。
谁能料到, 底下人竟会将这事给办砸了,也不知他们是觉得这只是件小事,无关紧要, 还是见云莜这个主子年轻面嫩, 便想着糊弄云莜。
云莜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无论是哪种情况,她都容不得这般自作主张的下人。
底下人察言观色之下,赶忙向自家主子解释道:“非是我等不重视小姐的命令,而是……而是那与姚三小姐定下了婚约的钟公子忽然现身,手持他与姚三小姐的婚书,说姚三小姐已非姚家女,而是钟家妇,钟公子欲将姚三小姐带走……小人们想着,那钟公子对姚三小姐也算是情深义重,姚三小姐兴许愿意就这般跟着钟公子走,谁知……”
谁知,那位钟小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姚知春更是个性情中人,宁愿自行了断,也不肯连累了钟小公子。
若是一早便知会是这么个结局,他们这些人说什么也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件事发生。
“姚三小姐自尽之后,小人们趁着钟小公子愣神之际,将姚三小姐带走——由于小人们一早便与负责押解姚家女眷的官兵打过招呼,那些官兵并未阻拦。小的们为姚三小姐寻来了大夫,只是姚三小姐那一下割得深,本身又存了死志,大夫说,能救回来的希望怕是颇为渺茫……”
“无论如何,尽力施救就是,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还有一事,需由小姐做主,那钟小公子现如今正满大街地寻找姚小姐的踪迹,小的们该如何是好?”
“若是救不过来了,自然要让那位钟公子见她最后一面;若是救过来了,见与不见,便由她自己决定吧。”
在送走手底下的人之后,云莜的心情很是复杂。
姚知春是不幸的,出生在姚家,不被家人看重,备受嫡母与嫡妹欺压;可她也是幸运的,到了最后,还有一人真心对她。
这时,底下人前来禀报,道是周倩茜上门来探望云莜。
周倩茜素与云莜交好,当日第一批前来探望云莜的人中便有她。倘若来的是旁人,云莜这会子未必会见,但来的既然是她,自然与旁人不同,只见云莜微微侧首对底下人道:“请她进来吧。”
今日周倩茜穿着一身藕色琵琶襟上裳,下身是米白留仙裙,一头墨发只简单地绾起,以一根碧玉簪固定,看着倒是颇为素雅。
“几日前见你,脸色那样苍白,我怎么也放心不下。好在今日你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不少,可是大好了?”周倩茜欣慰地道。
云莜唇边也泛起了浅浅的笑容:“虽未好全,但已是好了不少。”
“那就好,前儿个你说想从我府上的海棠糕,我今日便给你带了一盒来,也让你解解馋。”周倩茜从她身后的婢女手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食盒交给云莜:“还有你上回念叨着想试试以干柏叶与松球入那小四和香,这般雅致的爱好我是学不来的,只是干柏叶与松球我还是可以替你寻来的,待会儿你就试试。”
东西都不贵重,难得的是她这一片心意,云莜心中一暖:“好。”
她不过随口念叨了几句,谁知周倩茜就替她寻了来,这般体贴人意,也难怪原主会与周倩茜成为好友。
只是,不知是不是云莜的错觉,周倩茜的眉眼间似是多了几分愁容。她不主动开口,云莜也不好开口问,只是拉着周倩茜坐下,命下人给周倩茜上了一杯茶,两人将周倩茜带来的海棠糕分着吃了。
肚子里垫了些东西,这会子,周倩茜看着倒是有了些倾诉欲,捧着那茶杯,瞧着杯中袅袅升起的雾气,神色也变得有些迷离:“莜莜,你可听闻了姚三小姐与那钟家公子之事?”
“自然,我今日初初听闻此事时,也颇觉震撼,没想到,那钟家公子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云莜打量着周倩茜的神色,想来,今儿个周倩茜忽然登门,与姚三小姐不无干系。
“是啊,这世上,终究是重情之人少,薄情寡义之人多。倘若我是那姚三小姐,我绝不会放着这样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不要,为了一群蠢货选择自刎。说我自私也好,如何也罢,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让那些苛待过我的人后悔!”
周倩茜忽的话锋一转,道:“莜莜你可知道,我的未婚夫,昨儿个来我家退还了我的庚帖,把我庶妹的庚帖要走了。”
云莜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怎么会如此?他娘是你姑姑,素来最是疼爱你,恨不得你是她亲闺女,他与你也是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感情颇为深厚,为何突然就退了婚?”
记得当时,原主与她的一群小姐妹还羡慕过周倩茜,未来的婆婆是自己的姑姑,丈夫也是疼爱自己的表哥,知根知底,往后日子定然颇为轻松。
“要不怎么说人心难测呢。”周倩茜面上露出了极为讽刺的笑容:“你道我那姑姑从前为何对我那般好?除却想与我家联姻之外,更因我娘是洛家女。我娘虽只是宫中太后娘娘的堂侄女,比不上亲侄女在她老人家心中的地位,但也颇得太后娘娘看重,时不时就要召入宫中说会子话。我姑姑觉得,若是我表哥娶了我,便可借着我娘与太后娘娘搭上关系。”
可谁知,洛家倒了,太后也被昭睿帝“荣养”了起来,周倩茜这步棋,自然也就废了。
“这退婚一事,打的到底是你们家的脸面,你爹竟同意了?”
“我爹素来疼爱我姑姑,我那好姑姑在我爹面前哭一哭,求一求,我爹那颗心立时便能软上一半。且我那姑姑也算是有备而来,退了我这门亲,转头又为她儿子与我庶妹定了亲,回头只消说我与她家犯冲,也碍不着我家的名声,我爹自然就答应了。”
周倩茜虽板着张脸,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悲伤之态来,眼圈儿却是悄悄红了。
她到底年纪小,且背叛她的又是她的至亲,她又如何能不伤心?
云莜记得,长宁侯过去对周倩茜是颇为疼爱的,可如今看来,他的这份疼爱之中,也掺了不少水分。
她叹了口气,递与周倩茜一方丝帕:“擦擦吧。”
又命底下人为周倩茜取来了一些模样精致的小甜点并她近来命人调制的奶茶来,她曾听人说,在难过的时候用些甜食会对缓解情绪有所帮助,也不知有没有用,姑且一试。
“往后,你打算怎么办?”云莜认真地看着周倩茜:“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
纵使云相是长宁侯的上司,也不好直接插手长宁侯的家事。但云莜作为周倩茜的好友,却是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家友人后半生命运坎坷。
“我也曾期盼着日后能够觅得一个良人,与他相知相爱、相伴到老,可如今,一道长大的表哥都是这般模样,往后我是不敢再对其他男人怀有期待了。况我如今地位尴尬,有什么好亲事也轮不到我,我怕哪一日有人开出了合适的价码,我爹便会将我卖了去换取好处。我想去庵堂中绞了头发做姑子,求你帮我想个法子。”
周倩茜咬着下唇道:“你还病着,我原不该为这些事来劳烦你,只如今除你之外,我也不知我还能找谁了……”
“你是我好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帮自然要帮。出家不是一件小事,你可想清楚了?你还这样年轻,未来指不定会遇到可心人,我不希望你日后后悔。再者,你出家了,你母亲在家中又该如何?”
“想清楚了。”周倩茜看似柔弱,实则颇为坚毅:“我若是出家了,我娘会跟着我一道去庵堂吃斋念佛。我曾与你说过,我娘因早年怀我弟弟时难产伤了身子,我弟弟身子弱也没能养住,两岁时得了一场风寒没了。我娘哭了一场,从妾室处抱了一个儿子来。本以为从小养,能养熟,谁知背地里他那个亲娘却每日制造‘偶遇’,对他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待我那弟弟与她亲近了,她又时常在他跟前说我娘坏话。”
“我娘对我那弟弟颇为关心,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而后才是我,说我娘是拿他当亲儿子也不为过。只是我那弟弟日后要袭承家业,我娘觉得不可过于娇惯他,因而对他管得有些严,这一来二去的,我那便宜弟弟越发信了他那小娘的鬼话,认为我娘是故意磋磨他,还将我娘当成拆散他们母子的罪魁祸首……若不是这回洛家出了事,我那弟弟闹着要回他亲娘身边儿去,我们还不知道,这么些年下来,竟是白白为他人做了嫁衣。”
说着说着,周倩茜又开始伤感起来,不独她娘洛夫人在这个弟弟身上用了心思,她这些年对这个弟弟也是掏心掏肺的好,没想到,最终却疼出一个白眼狼来。果然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如今,我那便宜弟弟日日与他那小娘一起,变着法子地在我爹跟前讨好我爹。我爹向来愿意给他那好儿子做脸,便顺了他的意思,将他那小娘捧得高高的,如此一来,愈发显得他们才是一家子人,我与我娘倒成了外人。”
“那小娘得了意,撺掇着我爹将我的婚事让给她女儿不说,还想让我爹早早把我嫁出去。被他们逼急了,我也想过,我若是拼着名声不要,也可与他们闹个鱼死网破,到底宠妾灭妻是我爹理亏,指不定有人拿这一点做文章,来攻讦我爹。只是攻讦我爹,并不能让我爹与我娘和离,到时候我娘留在那个家中,少不得还是要吃亏……”
“如此一来,出家竟成了最好的法子,谁也碍不着谁,落得清净。我娘如今在那个家,除了我之外,也可算得上是了无牵挂。若我出家,她必是要随着我一道走的。”
除此之外,周倩茜也不知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与她娘摆脱她爹了。
若是她娘的娘家还在,她们母女何至于这般?不过,若是她们母女尚有依靠,想来她爹也不至于这般对她们。
云莜听了,颇为唏嘘,但仍是劝道:“你若只是不想让你爹掌控你的婚姻,未必要用到这个法子,兴许还有别的法子也未可知……咱们再好生想想,一定能想到的。你方才说的那个法子,运作好了,未必不能逼得你爹投鼠忌器。”
周倩茜却摇了摇头:“若只有我一人,与他们斗上一斗倒也无妨,只是我娘这些年来身子骨是愈发差了,总是留在那个乌烟瘴气的家中,对我娘的身子是大大不利。”
“好吧,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我自然会帮你。”云莜思忖片刻,开口道:“洛家虽倒,太后还在。若是请太后出面下一道懿旨,让你和你娘在庵中带发修行,为她祈福,想来你爹也不敢抗旨。”
周倩茜闻言,面露感激之色:“若真能求到太后娘娘的懿旨,那就再好不过了。倘若求不到太后娘娘的懿旨,到时候我另有一个法子,兴许需要你的帮忙。”
她并不清楚云莜与昭睿帝的关系,是以,对云莜能不能求到这封懿旨,她没有太大把握。
“好。”
“幸而还有你在,否则,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咱们姐妹俩之间,何必说这些客套话?”
在离去之前,周倩茜握着云莜的手,欲言又止,好半晌,终是下定了决心,开口劝道:“我这辈子,兴许就这样了,但莜莜,你与我不同,你还有大好的前景。宸王……不,豫王世子他……未必是你的良配……你值得更好的。”
许是家中遭逢巨变,导致周倩茜看人的眼光也与从前不同了。
从前,周倩茜觉得萧钰待云莜十分上心,可如今看来,却不过尔尔。至少,萧钰背地里勾搭永兴侯府一事,肯定是瞒着云莜的。周倩茜自己吃了亏,便不想好友再重蹈覆辙。
只是,云莜对萧钰感情颇深,这回还为了萧钰生了一场病,周倩茜不知自己能不能劝得动云莜。
云莜闻言,面上微露惊讶之色,没想到周倩茜会与她说这些。
周倩茜对她,也算是推心置腹了,不枉自己为她操一番心。
云莜这般想着,面儿上还是维持着自己的深情人设,苦涩地道:“我知道,我虽喜欢他,可他既然对上不忠,图谋不轨,那我定是不能再喜欢他了,只是,喜欢这感情,到底不是说付出就付出,说收回就能收回来的,我还需要些许时间,才能走出来……”
周倩茜闻言,松了口气:“我懂你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纵使现在对我爹恨得牙痒痒,可终究也还记得他把我托举在肩头的日子……不过终有一日,这份感情会被消磨殆尽。我能走出来,你也一定能走出来!”
她目光熠熠地看着云莜:“你会遇到比豫王世子更好的男子,待你一心一意,不会因你贫富贵贱而改变态度……若是有一日你果真遇到了这样的男子,定不能错过。”
周倩茜在说这番话时,云莜眼前莫名浮现出昭睿帝的面容,但很快,她又将昭睿帝的面容从自己心底拂去。
昭睿帝喜欢她,倒不是因为她的身份,或者她能带给他什么好处。
只是,他将她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这显然让人更加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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