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周始接过药,眉头都不皱一口喝完,楚慕唇边笑意更盛,边收拾边道:“阿始,你身上这伤,昨日大夫说了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劳累,路途辛苦,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等你伤好了再走吧。”她一个人说了许多,周始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心满眼全是楚慕,他真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吧。“阿始,你有在听我说吗?”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始恍过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楚慕眨了眨眼,问:“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2023-07-17 09:06ranran
周始接过药,眉头都不皱一口喝完,楚慕唇边笑意更盛,边收拾边道:“阿始,你身上这伤,昨日大夫说了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劳累,路途辛苦,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等你伤好了再走吧。”她一个人说了许多,周始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心满眼全是楚慕,他真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吧。“阿始,你有在听我说吗?”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始恍过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楚慕眨了眨眼,问:“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一同喂起了马,说起这匹马,也是个嘴刁的主,这不吃那不吃,偏偏周始递的草就吃,气得楚慕直翻白眼,直接罢工不喂了。
楚慕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草,打成一个个小结。她心里憋着事,总有些不自然,倒是周始,还与之前相差无几,他似乎真的不记得昨夜的事了。
偏偏楚慕是个藏不住事的主,她偏头看向周始,神色自若地问:“阿始,你还记得,你昨天夜里都做了些什么吗?或者,你有没有想起一些奇怪的事啊?”
她两只眼紧紧盯着周始,少年蹙着眉认真想了想,随即摇头,“我做什么了吗?”
楚慕顿时气泄,也摇头,“没什么,你什么都没做。”
周始莫名有些不解:“那你这样问我,是出什么事了?”
不然楚慕为何要问这些。
“我就是……无聊了些,想和你说说话。”楚慕自然不会说,她讪讪一笑,找着借口。
她话音刚落,周始紧接着道:“但要是说奇怪,倒还真有一事。”
“是什么?”楚慕立即看了过来。
周始笑了笑,勾起唇道:“我昨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想听吗?”
“听。”
“在梦里四处都是雪,天地间仿佛就我一个人,我躺在雪地上看星星,没躺一会便莫名觉得很热,如同在火架边烤着,十分难受,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便转身往地上一趴,将人埋进了雪里,说来也是奇怪,我就这么一趴,很快就不热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就像抱着一块暖玉,本能的凑上去,想要拥有。”
“不过……”他忽然顿了顿,道:“到了梦的最后,我似乎被人按着头打了一顿,连是谁都没有瞧清。”
周始说完,略微显得有些失神,还在回味着那个梦。楚慕忽而冷笑一声,小声嘀咕:“打的好。”
周始回过神,没反应过来:“什么?”
“没什么。”楚慕冲他甜甜一笑,随即拍了拍手便往庙里走,“我去收拾东西了。”
她一转身,便变了神色,小嘴没好气地撇了撇,在心里骂着:臭阿始。
“楚慕,等等我。”
周始跟上来,想要帮忙,他身上有伤楚慕没让他动手,万一伤口裂开便麻烦了,她这会可是恨不得周始立马好呢。
她找了个地方让周始坐,“别动了,你就乖乖坐着吧,等我收拾完东西,我们就离开这里去镇上,你身上的伤还需要处理,不然怕是会加重。”
小姑娘将地上的包裹一一收起,周始盯着楚慕走来走去的,冰冷的眸光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情,他轻轻勾了一下唇,应道:“行,我都听你的。”
山路崎岖不平,下过雨更是泥泞不堪,马上颠簸,两人便走着下山,周始身上的伤不能劳累多动,幸好他们在半路上遇到一个拉驴车的大爷。
车后堆满了柴火,空间狭小,两人只能挤在一起坐。周始身上没什么力气,懒洋洋地靠在木堆边上,双手抱臂,而楚慕侧过身,两只手撑着下巴,盯着另一边发呆。
驴车走的极慢极缓。周始闲来无聊便打量了身旁的楚慕,楚慕不曾看他一眼,他却莫名觉得,楚慕整个人都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自然,尤其是她那双圆溜溜的眼,一直盯着天上的云,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周始忍不住想,难不成自己昨夜真做了什么混帐事?惹小姑娘不开心了,可很快这个念头他又打消了。
——他并不近女色。
经过昨夜那场雨,两人身上多多少少都透着一丝狼狈。楚慕发髻松散了,黑缎似的长发草草披散在肩后,仅用一根丝带随意绑着,小姑娘鬓边垂着几缕碎发,微遮住眉眼。
周始心思微动,在木柴堆里翻找着,挑出一根还算结实紧致的木头,握在手里,用匕首对着木头削了起来。
木屑如飞花般四溅,楚慕瞪大双眼,略微有些疑惑,“阿始,你这是在做什么?”
好好的,削一根木头做甚?
周始没回答,只懒懒地说:“楚慕,你头发乱了。”
小姑娘啊的一声,赶紧理了理头发,有些无措道:“只是乱了一点点。”
少年轻轻睨她一眼,问:“你头上那根白玉簪子呢。”
那根白玉簪子是上回在常州时,两人在街边游玩时,周始见好看随手送的,楚慕挺喜欢就一直戴在头上,不过昨夜在破庙里她就已经找不到了,不知是匆匆落在马车里了,还是掉路上了。
小姑娘低下头答:“不知道,可能是在路上掉了吧。”
她以为会等到周始的责怪,下一刻,周始漫不经心地说:“那我重新给你做一个,木头削的簪子。”
楚慕蓦然抬眼,盯着周始手里的木头,心跳了跳:“阿始,你居然还会这个。”
周始专注着手上,“你凑合用一下,以后送你更好的。”
她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是一头乱麻。从古至今男子送女子发簪皆意义非凡,一为男女间的定情信物,二是愿和女子结发为夫妻,三则对其表达欣赏仰慕之情。
之前她没想那么多,可如今不同了。
楚慕悄悄瞥周始一眼,心道:阿始终究懂不懂送簪代表着什么啊?还是说,他只是看不得她仪容不整。
她想不明白。
很快,少年手中的木头变得又长又细,在簪头雕着花样,楚慕见状忍不住问:“阿始,你从前身边有过女子吗?”
周始一顿,看过来:“为何这般问。”
楚慕答:“我就是看你手这么巧,好奇,问问罢了,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周始轻笑一声,“我阿娘不喜金银,她头上的发簪全是我阿爹亲手做的,我阿爹手巧会雕的花样可多了,什么鸟啊花啊都能削,我幼时看的多了也就会一点点。”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神色格外温和。
楚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阿爹一定很爱你阿娘吧。”
他颔首:“我阿娘也很爱我阿爹。”
“真好。”她微笑道。
木簪削好了,竟是只兔子形状,他将簪子递到楚慕面前,看她:“喜欢吗?”
一头稍尖,另一头是兔子,双耳竖起,活灵活现露在面前,楚慕心微微漏了半拍,下意识颔首笑:“喜欢!”
她刚想接过,周始却将木簪收了回去,“我来。”他扶正楚慕的头,将她额边的碎发理好别到耳后,束着的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再用木簪固定住。
他动作很轻,楚慕不禁放慢了呼吸,柔声道:“阿始以后,应该也会是很好的人。”
“不知道。”他声音在头顶响起,漫不经心地说着,“不过我身边,的确很少有姑娘家,我这人命薄,也没想过这些事情。”
“在没想清楚之前,我不会乱招惹人。”替她理好头发,他陡然想起什么,又道:“不过昨日是我连累了你。”
十方楼的人竟然出动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死不休。他低垂着眸子,掷下一道淡淡的阴影,声音平稳:“害你受苦挨冷,还受到了惊吓,楚慕,这一路跟着我怕是免不了打打杀杀,我觉得……”他神色显得迟疑,想说的话却开不了口。
“吃糖。”
她骤然转过身,伸手将一小块方糖塞进周始嘴里,女儿家手指柔软,状若无意轻轻擦过了他的唇。
他轻眨一下眼,楚慕清秀姣丽的面容映在他眼底,小姑娘眉眼微微弯起,水润的眸里含着一丝浅笑。
她说:“这可是最后一颗梨花糖了。”
“不准吐出来。”
周始神情微怔,丝丝甜意蔓延开来,溢起一阵梨花香气,这股甜味,的确是他那日送楚慕的梨花糖。
可在这一刻,那些他从未想过的事,全在这一瞬间冒了出来,如雨后春笋,如夜中观马灯,一幕幕映在眼前,而他拼命想要抓住。
当真是……荒唐至极。
“甜吗?”楚慕眨着眸子问。
他顿然点了点头,莫名无措,小姑娘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当夜,他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中他分不清白天黑夜,但不再是那冰天雪地的人间,那是一个充满暖香的阁楼,挂着许多长短不一的红绸,甚为隐秘,这里陈设雅致简朴,桌前摆着一株矮梅,红色花朵开的甚艳。
他缓缓往里走,越走越深,榻前摆着一座山水屏风,里面倒映出一道身影,那人嘴里哼着小曲,嘀嘀咕咕的不知唱着什么,反正不怎么好听。
周始下意识按住腰间软剑,往屏风深处走了进去。
那依稀是个女子的身影,他刚过去,才发现那女子竟披肩露背,正弯腰换衣裳,乌黑如瀑的长发随身体飞扬飘动,大片春色直接暴.露于眼底,听到声响,女子转过身来,那张脸却与楚慕长得一模一样。
周始被吓了一跳,急忙转身往外走,脚步飞快,岂料他没走几步,那女子竟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笑盈盈地喊着:“阿始,你终于来找我了!”
就连这声音都和楚慕一模一样。
周始想挣扎开,她却抱得死死的,声音极软勾着一丝娇嗔,“我都等你好久了,你为何来得这般迟。”
柔软温和的身子紧贴他背,状若无意地勾着他心里的那股火,他闭了闭眼,心想着这是梦是梦,可再睁眼时,还是这副景象。
“阿始,你为何不理我?”她从身后绕到了他面前,神色有些委屈。
周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只觉荒唐,试探地叫出声,“楚慕?”
她笑着点头:“是我啊!”
“可你……”周始刚开口,却被她猛地推到了地上,楚慕趴在他身上,眉眼勾着笑,额轻轻抵着他的下巴,少女温热的气息肆意喷洒,声音缠绵,“你来迟了,我要罚你一口。”
他人还是懵的,忽然,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轻轻含住了他的喉结,他猛然一颤,手扣着地板,掌上青筋暴起,心口涌上一口难以言喻的热意。
她似还不解气,故意画了个圈,手腕撑在他胸膛上,扶着半边脸笑,“我知道阿始最喜欢我了,别不承认,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他下意识想否认,可一对上她那双水润的眸子,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就咽了下去,而后少女唇角扬起一抺得逞的笑。
“原来阿始,真的喜欢我啊!”
“原来阿始,真的喜欢我啊——”
周始瞳孔骤然一缩,立即从梦中惊醒,他吓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只手撑着床沿,额边有着一层薄汗,俊脸不由自主地挂起两朵红晕。
屋里就他一人,四处静悄悄的。
他缓了好一会,才抬眸望向四周,这里是镇上的客栈,他们从山上下来,先去医馆看了郎中,处理好伤后,便在这里入住了。
睡了一觉,窗外透着泛白,天色已然清明澄亮。他一只手扶着额头,脸色潮红,梦中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叫人难以忘怀。
梦里楚慕娇俏的笑声犹在耳边,一声声喊着阿始,不依不饶,少年无奈地闭了闭眼,喉咙轻轻滚动一下,干涩嘶哑,他略微有些难堪地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飘出,“……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见鬼了。”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种难以启齿的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他什么时候想过这种事了,更何况那还是楚慕,简直太荒唐了。
好在这只是个梦……是个梦……
他正想着,屋门打开了,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轻快,楚慕手里端着药,一进来见周始大早坐在床上发呆,秀眉不禁一抬,“阿始你这么早就醒了?”
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响起,周始愣住,抬起涨红的脸,有些不知所措:“你……”
她来的太快,让他始料不及。
楚慕却哎呀一声,连忙放下手中药,在他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脸怎么这么红啊?还出汗了!这额头也不热啊,是没睡好吗?”
她一问就是一堆,叽叽喳喳的,令周始顿时有些恍惚,以为还在梦里。
“阿始?”楚慕凑近了几分,水润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周始回过神,立即拿开她的手,躲闪着楚慕的目光,“我……我没事。”
楚慕微微蹙起眉头:“真没事?”
“没事。”他答道,别过了头。
少年白净的脸颊染着淡淡绯红,楚慕见状微微一笑,压下心里的好奇,将药拿过来,“那你把药喝了吧。”
周始接过药,眉头都不皱一口喝完,楚慕唇边笑意更盛,边收拾边道:“阿始,你身上这伤,昨日大夫说了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劳累,路途辛苦,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在这里多待一些日子,等你伤好了再走吧。”
她一个人说了许多,周始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满心满眼全是楚慕,他真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吧。
“阿始,你有在听我说吗?”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始恍过神,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楚慕眨了眨眼,问:“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从一进门,周始就心不在焉的,整个人也奇怪的很。他没松开她的手,周始眉眼轻轻一抬,反问她:“你不急着去鄞州了?”
楚慕微怔,随即摇头:“我们不是说好了慢慢走吗,我不着急的,你先把伤养好。”
她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微抬,安静地看着他,周始心思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忽然扯了扯唇,颔首:“听你的。”
…………………
春雨绵绵,绿意盎然,有龙重伤回到十方楼已是几日之后,他一路快马加鞭,不敢多停留,回楼后第一件事便是去见苏无霜。
暗色雕花镂空窗紧紧关着,屋子里光线格外昏暗,空气里飘着阵阵清雅的幽香,这是她亲手调制的香料。
屋内除他二人再无其他。
有龙跪倒在地,一只手按着胸口,冲苏无霜说道:“大楼主!属下任务失败,没能带回周始,还请大楼主责罚于我!”
这次苏无霜脸上没带头纱面具,一身降紫色长袍,屋内光线这般低暗,她的脸如黑影般模糊不清,苏无霜缓缓走到有龙面前,用匕首挑开了他的衣服,看着他的伤口。
胸口上有两道剑伤,从肩上划到胸口,狰狞用力,一剑劈下,狠辣决绝;另一剑直接穿破了有龙肩膀,再猛然拨出。这小子出手果断且无情,比起他父亲,骨子里少了一丝从容与温和,周若崇的剑,如三月春风,而周始却像那未融化的雪,冰冷而又凌冽。
是会伤人的一把刀。
“他这是,不愿回来?”苏无霜起身,冷冷收回了目光,“竟还重伤了你。”
有龙脸色惨白,答道:“回大楼主,他说四门主刘成已死,他就不回十方楼了。”
“周始不愿回来,奋起反击,属下无用没能将他带回来,还被他重伤,是属下无能!属下该死!请大楼主重罚!”
他说完猛然咳了起来。
苏无霜眸光微闪:“刘成死了?”她忽然大笑了起来,带着几分轻蔑,“没想的啊,真是没想到啊!刘成怕是到死也不敢相信,取他性命之人,会是他打骂了十余年的义子哈哈哈!”
“真是时也,命也。”
有龙大惊失色:“刘成是周始杀的?可刘成到底是他义父啊!”
苏无霜笑而不答,又问:“刘承易与张子澄人呢?”他们在哪?
“他们俩应该还在常州。”有龙道。
苏无霜转身,拿起桌上的半边面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传信让刘承易回来,我有事交给他去办,至于你,办事不力,就按楼里的规领去蟒鞭六十。”
顿了顿,“待伤好后再去。”
有龙连忙颔首,他心有不甘,又问:“那周始他呢!就任他这么走吗?”
苏无霜将面具戴好,笑了笑,“你以为他说不回来,便真的不回来了吗?”
她转过身,声线微微上挑,“放心,他会乖乖回来的,毕竟他的仇人,还在十方楼里等着他呢。”
“他不会就这样走。”
毕竟有些恨,有些爱,哪是这么轻易就能放下的,人可以有很多选择,但往往选择都是最难选的。
在客栈里休养了几日,周始身上的伤已然好了不少,天刚亮他便出门了,越往南走地方越富饶,这里不似北边那般动乱,小镇倒是热闹,周始添置完所需物品,顺手带了几包楚慕喜欢的糖,便回了客栈。
屋内不见楚慕身影,周始以为她出去了还没回来,刚放下东西,陡然瞥见桌边趴着一道娇小的身影,楚慕头压着桌边,两只手紧紧捂着肚子,像是睡着了。
这天虽在渐渐回暖,却容易受凉,周始皱着眉走过去,心想怎么在这睡着了。
他走过去想叫醒楚慕,或者抱着她去床上睡也好,他一走近才发现楚慕没睡,只是人趴在桌边上,看着有些虚弱。
“楚慕?”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小姑娘动了动,缓缓抬起头,小脸极为惨淡,早上还红润的脸这会已经煞白一片,周始见状立即皱起了眉,“楚慕,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阿始……”楚慕一见他来,眼泪瞬间便掉了下来,泪眼婆娑,声音哽咽着:“我……我好像就要死了。”
“什么?”周始心里猛地一咯噔,他顿了好一会,神情茫然,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明明他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要死了?!
他轻轻拍着楚慕的肩,“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出什么事了?”
“别怕,有我在。”
他站在楚慕面前,声音极轻,清冷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安抚。
“我就是肚子疼……很难受……”小姑娘两只手捂着肚子,眼泪直流:“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很疼很不舒服……突然就这样了,我还流了好多的血,我……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感觉不舒服了,但那会没那么明显,楚慕也就没在意,谁知这会竟疼得要命,如刀割般难忍,全身无力,她从前从未这样过,心一慌便哭了起来。
小姑娘哭得厉害,嘴唇微微颤抖着,像是怕极了,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整个人缩成了一团。
“流血?你哪里流血了!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受伤的地方!”周始闻言神色大变,眉头紧紧蹙起,立即要检查她的身体。
楚慕抱着自己摇头,“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疼……很疼,阿始,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我是不是真的就要死了。”
“可是……可是我不想死啊。”她说着低头哭了起来。
周始当即拿过一件大衣,将楚慕整个人包裹起来,他直接将她抱起,往门口走,声音坚定而又透着一丝温和:“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馆,咱们去找大夫。”
对上她微颤的眼,少年轻声安慰:“会没事的,楚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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