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此时正刚过戌时,大多人还未曾歇下,院内灯火通明。方知琢贴在梁上,居高临下观察着。这里的主人貌似只有一位夫人和一两三岁的孩童,下人却有很多,就方知琢目之所及,便有数十位护卫,七八个丫鬟,还有两位乳娘。影影幢幢的壁灯高高悬挂,照着宽大的正厅,夫人正和大丫鬟下着围棋,小公子已经睡熟了。乳娘抱着熟睡的小公子转过回廊,走进内屋,轻轻俯身放到床上,掖好了被角转身离去,待她离开后,方知琢一阵风一样翻身落下,还未
2024-02-04 17:34kongkong
此时正刚过戌时,大多人还未曾歇下,院内灯火通明。方知琢贴在梁上,居高临下观察着。这里的主人貌似只有一位夫人和一两三岁的孩童,下人却有很多,就方知琢目之所及,便有数十位护卫,七八个丫鬟,还有两位乳娘。影影幢幢的壁灯高高悬挂,照着宽大的正厅,夫人正和大丫鬟下着围棋,小公子已经睡熟了。乳娘抱着熟睡的小公子转过回廊,走进内屋,轻轻俯身放到床上,掖好了被角转身离去,待她离开后,方知琢一阵风一样翻身落下,还未
洗漱过后,方知琢身着中衣,在秦亦楠身后躺下,将她捞在怀里。
小心翼翼绕开她的伤口,将长臂环绕在她纤细的腰上,听着她清浅的呼吸声,良久睡不着觉。
秦亦楠也没有睡着,她睁着眼,一动不动。
明日午时便是在太傅府与面具人约定的三日之期,既已知面具人便是方知琢,明日须得想个办法,将手中半册账目不留痕迹交给他。
此事还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百味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雕梁画栋,却并非独楼,左右两边楼阁亭榭相接,在主楼的三楼最高处,能够俯瞰整条街上的景色。
方知琢一早便就等在此处,他一边揉着依旧隐隐作疼的左肩,一边余光时刻关注着街上来往的人们。
日头越来越高,已近午时。
他眯着眼睛,心中默默将走进百味楼的客人与那天夜里的黑衣人身材进行比对,却没有一个符合。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大人,买束花吧。”
忽然,身旁走来一怯生生的小姑娘,十岁出头的年纪,提着一竹篮,竹篮里插满了五颜六色的小野花,被枯草叶扎成一小束一小束,很是漂亮。
在这么低的气温下,能够采到如此鲜花,倒也是稀奇。
方知琢瞥了眼小姑娘冻得通红的双手,怀中掏出一小块碎银子,放到她的篮子里,想到还未出现的黑衣人狠辣身手,不放心地低声叮嘱:“拿着银子快些离开吧。”
小姑娘将银子取出,连着花篮都放到了方知琢前面的桌子上,笑眯眯道:“大人,这些是您的了。”
说罢,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方知琢连连唤了几声,小姑娘头也不回,下楼消失在了街角。
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日头已经稍稍西斜。
方知琢叹了一口气,明白那人是不会出现了,他暗中做了个手势,一直等候在另一桌的七曜站起身,走近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七曜和其余几人都分散在酒楼的不起眼处,想要守株待兔,没想到那黑衣人并不上钩。
方知琢无奈说道:“撤吧,他不会来了。”
他撂下手中茶盏,起身打算回大理寺,忽然瞥到了桌上鲜艳的花朵,娇嫩欲滴,让他想到了这些天一直徘徊在他脑海里的那张脸。
罢了,带回去送给她吧,想必她会很开心的。
他拎起花篮,一瞬间觉得手中重量不对。
刹那间他条件反射般松开手,花篮直直坠下,在桌子上摇晃着,用剑柄拨开层层叠叠的花束,在这一片花束的下方,赫然便是他想要的下半本账册。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太阳便下山了,夜幕悄悄降临。
油灯下,方知琢放下手里账册,一双黑眸沉痛而震惊。
薛唯丰,原名薛戈,乃是方明意黑甲军的粮草监管员,自三年前入了营,便持续中饱私囊,将朝廷陆续运送给连云城的三批军械物资,全部由实心金属换成了质量更差更轻薄的竹制材料,只在外层涂了薄薄的一层金属。
然后,他再将这些换下来的金属运回来,重新卖给兵部,以换取大量钱财。
每一笔都详细记录的时间,地点,和交易人。
只可惜,详细交易人是用暗语录入的,方知琢还不明白这些暗语对应的都是谁。
除此之外,账本里还记录了京城太傅府的日常开销。
方知琢注意到,太傅在城西有所宅子,每月开销与太傅府不相上下,他暗暗记下宅子位置。
好不容易有了关于方明意的线索,他不愿再多等下去,换上黑衣黑袍,拉开柜内暗格,取了修罗面具,翻身上了房顶,一路往城西而去。
城西的宅子名叫觅棠阁,是一处清幽典雅的庭院。
此时正刚过戌时,大多人还未曾歇下,院内灯火通明。
方知琢贴在梁上,居高临下观察着。
这里的主人貌似只有一位夫人和一两三岁的孩童,下人却有很多,就方知琢目之所及,便有数十位护卫,七八个丫鬟,还有两位乳娘。
影影幢幢的壁灯高高悬挂,照着宽大的正厅,夫人正和大丫鬟下着围棋,小公子已经睡熟了。
乳娘抱着熟睡的小公子转过回廊,走进内屋,轻轻俯身放到床上,掖好了被角转身离去,待她离开后,方知琢一阵风一样翻身落下,还未站稳,忽觉背后劲风袭来,他侧身躲过,长剑出鞘,寒光闪过,剑尖所指,正是那天的黑衣人,依旧是熟悉的人影,整个人躲在宽大的兜帽之下,看不清楚面容。
怎么又是你?
你跟踪我?
白日里为什么就直接把账册交给了我?
你到底是谁?
屋内昏暗,只有一丝丝光线由窗棱处从外面透了进来。
方知琢冷漠地看着她,满肚子的疑问还没问出口,黑衣人抢先一步开了口,她压着嗓子,声音低沉暗哑如金属刮擦:“她是全辉的夫人,以前曾经来过一次黑甲军中,全辉很宝贝她。”
嘶哑的声音说出了令方知琢意外的事实。
方知琢面具下的剑眉轻挑,在这一刻,残存的杀意烟消云散,只余了些许戒备:“你又如何知道……你曾经是黑甲军!”
黑衣人摇摇头,声音低了下去,带了些许怀念:“只是仰慕方将军罢了。”
“所以,那个垂髻小儿,便是全辉的儿子吗?”
方知琢猜测,全辉一直死咬着不肯交代,只是因为夫人和孩子在高太傅手里。
黑衣人定定地观察着床上熟睡的小公子,半晌后摇了摇头。
“他的鼻梁高挺、下巴圆润,而在我印象中,全辉是个朝天鼻、下巴内缩,再看他的耳垂肥大,全辉可是个短耳垂,与其说他是全辉的孩子,倒是更像是高太傅的种。”
方知琢脑海中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却也不由自主地回想着高太傅的外貌,细节的确如黑衣人所说的那般,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床上的小公子,越看越觉得和高太傅乃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方知琢想起账册上的流水,低声询问:“那本账册上,很久之前便有这座宅子的花销了,与太傅府近乎同等奢靡,大概四年多前吧。”
黑衣人宽大的兜帽下传来一声讽刺的轻笑:“那么全辉完全就是被下套了,他认识她夫人也不过是近两三年的事情,并且一见钟情,随即便成婚了,现在看着小公子的年纪,正好对的上,他以为这是他的孩子。”
多么荒唐,四千黑甲军的性命,就这么被全辉放弃了,只是为了两个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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