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哦?你就是胡轻云?”甘松一早就听闻过胡轻云的名字,也知道她在府里是个有名的“散财童子”,可碍于自己大丫鬟的身份,也不好放下身段去主动结识她,如今既然碰到了,就想同她契阔一番。而胡轻云又是个会来事的。见着甘松她就先是一顿好夸,像什么姐姐气色真好,姐姐这发髻梳得真是别致,姐姐用的什么香粉之类的漂亮花就吧嗒吧嗒地往外蹦。沈青梅在旁边瞧着就直翻白眼,要知道胡轻云平日在庑房里是个连话都懒得说的人,而且她若
2024-02-21 23:15:57 kongkong
“哦?你就是胡轻云?”甘松一早就听闻过胡轻云的名字,也知道她在府里是个有名的“散财童子”,可碍于自己大丫鬟的身份,也不好放下身段去主动结识她,如今既然碰到了,就想同她契阔一番。而胡轻云又是个会来事的。见着甘松她就先是一顿好夸,像什么姐姐气色真好,姐姐这发髻梳得真是别致,姐姐用的什么香粉之类的漂亮花就吧嗒吧嗒地往外蹦。沈青梅在旁边瞧着就直翻白眼,要知道胡轻云平日在庑房里是个连话都懒得说的人,而且她若
“兮若!你别听她的!”就在段如梅和胡轻云对峙的时候,沈青梅也赶了回来,“你以后若是缺钱就同我说,不要上胡轻云的当!”
说着,沈青梅就往段如梅的手里塞了个荷包,段如梅拿手轻轻一捏,便知道里面放的也是银票。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的都上赶着给自己银子?
段如梅觉得那荷包不是一般的烫手,便退回到沈青梅的手里:“无功不受禄,我哪能凭白拿你的钱。”
沈青梅也不强求。
她只是将段如梅拉至一旁,悄声道:“你千万别和胡轻云搅在一起,她的钱不好拿!去王爷身边当差是你那位元大哥的主意吧?这是不是他替你求来的恩典?那以后你们是不是就能经常见面了?”
沈青梅的话里,就有了隐隐的兴奋。
段如梅却觉得有些尴尬。
她不知道该怎么同沈青梅解释元大哥其实就是王爷本尊。
“你只管老实当差,说不定到时候王爷一高兴,就帮你们赏了婚,到时候你和元大哥不就可以双树双栖了!”沈青梅越说就越高兴,“你也别担心自己没钱,等你出嫁时,我来帮你准备嫁妆,保证会让你嫁得风风光光的!”
听到这话的段如梅神色却黯淡了下来。
她和覃海川的事,如今也不能和人多说,她只能微笑着应了:“但愿能有那么一天吧!”
沈青梅以为段如梅只是在害羞,也没有多想。
她只是有些遗憾地抱了抱段如梅:“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你在一块玩了!你要是得了空,一定要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段如梅的眼角就涌出泪来。
她正想说些什么,甘松却走了进来问:“你还没收拾好吗?”
语气中竟有了斥责之意。
原来她在清晖院外等了许久也不见段如梅出来,便有了些不耐烦。
段如梅忙抹了一把泪,刚想说自己好了,胡轻云却先她一步上前,悄悄地往甘松的手里塞了个封红:“我们姐妹刚刚正在话别,没想竟耽误了姐姐,还请姐姐多通融一二。”
甘松很是讶异。
她没想到这专住粗使丫鬟的清晖院里竟还有人出手如此阔绰。
因此,她也就多问了一句:“你是……”
“我叫胡轻云,同段如梅……同兮若妹妹是住同一个庑房的……”胡轻云想了想,笑答。
“哦?你就是胡轻云?”甘松一早就听闻过胡轻云的名字,也知道她在府里是个有名的“散财童子”,可碍于自己大丫鬟的身份,也不好放下身段去主动结识她,如今既然碰到了,就想同她契阔一番。
而胡轻云又是个会来事的。
见着甘松她就先是一顿好夸,像什么姐姐气色真好,姐姐这发髻梳得真是别致,姐姐用的什么香粉之类的漂亮花就吧嗒吧嗒地往外蹦。
沈青梅在旁边瞧着就直翻白眼,要知道胡轻云平日在庑房里是个连话都懒得说的人,而且她若是开了口,多半就是怼人说风凉话,从来都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如今看来她哪里是不会说好话,分明是不想说给她们这些人听而已。
于是沈青梅就拉了段如梅私下里撇嘴道:“你瞧见没,胡轻云刚偷偷给人塞了一个封红,别人就对她喜笑颜开了。”
段如梅就对沈青梅打了个噤声手势,并小声道:“要是有人塞个封红给你,你难道不笑吗?”
“我当然不笑!”沈青梅则是一脸正色地看着段如梅,“至少我得知道对方为什么要给我封红呀!平白无故地拿别人的钱,不心慌吗?”
段如梅听了就恨不得去捂沈青梅的嘴,这话要是叫甘松听见了,那一准得罪人。
好在甘松正同胡轻云说得火热,根本没在意她们这一方,段如梅这才向沈青梅丢了个白眼,放下心来。
如此一来,她们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才回了琅褔苑。
可段如梅一跟着甘松进了琅褔苑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丫鬟婆子都在廊檐下站着,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甘松和段如梅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脚步。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一个穿着橙红色褙子和甘松差不多打扮的丫鬟见着她们就松了一口气。
她一脸急色地凑上来,直接卸了段如梅挎在手臂上的包袱:“里面都问了你好几次了,赶紧进去吧!”
说着,她就要替段如梅掀帘子。
甘松则一把拉住那橙衣丫鬟,压低了声音问:“是穆嬷嬷来了吗?”
那橙衣丫鬟就点了点头,将段如梅迎进了屋子。
琅琊苑是个五间三进的院子,正房设在了第二进。不同于全是书的太初阁,这儿的陈设更为讲究:地上铺着光鉴照人的地砖,顶上是蓝绿相间的彩绘承尘,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图挂在了正中的白粉墙上,下面是张紫檀雕花长案,长案的正中摆了个紫铜仙崖博山香炉,香炉上正飘着一阵似有似无的青烟。
“过来吧!”一道带着威严的声音自左侧挂了帷帐的柿柿如意落地罩后传出。
段如梅便凝了心神,低着头进了西次间。
西次间里靠南的一侧是张临窗大炕,而靠北的一侧则摆了张铺了万字不断头褥子的罗汉床。
换过衣裳的覃海川此刻正斜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而他身畔的太师椅上则坐了位年过六旬的老妇人。
这位老妇人头发花白,穿了件秋香色凤眼团花褙子,耳朵上垂着对祖母绿耳珰,手上戴着镶猫眼石的赤金戒指,看上去慈眉善目,可眼中却带着睿智的光。
想必这位就是穆嬷嬷了!
段如梅便没有迟疑,直接跪下来,先给覃海川磕了个头,又转向穆嬷嬷磕了个头。
穆嬷嬷看着她,面色冷峻:“起来回话吧!对我可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段如梅就拘谨地看了眼覃海川,没想他依旧闭着眼,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他这是要和自己装不熟吗?
段如梅在心里想着,便听从了穆嬷嬷的话,低眉顺眼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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