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爷爷,你也知道我要嫁的是什么人家。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没啥指望了,如果有人能陪我一起痛苦,那说不定我心里反而痛快点。”胡悠悠抬眸望着胡老汉,咧了咧嘴,“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卖了我的彩礼银子半文钱都不会花在我身上。”要了彩礼却没有相对应的嫁妆,会让新娘子在夫家抬不起头。胡家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嫁过去是否有好日子过,现在用这个威胁,不觉得很可笑吗?所以,胡老汉的威胁没有一点力度,而
2024-02-25 12:11:31 tiantian
“爷爷,你也知道我要嫁的是什么人家。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没啥指望了,如果有人能陪我一起痛苦,那说不定我心里反而痛快点。”胡悠悠抬眸望着胡老汉,咧了咧嘴,“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卖了我的彩礼银子半文钱都不会花在我身上。”要了彩礼却没有相对应的嫁妆,会让新娘子在夫家抬不起头。胡家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嫁过去是否有好日子过,现在用这个威胁,不觉得很可笑吗?所以,胡老汉的威胁没有一点力度,而
对于一个即将嫁给疯子的女人,而且是死缠烂打为了要彩礼嫁给疯子的女人而言,她唯一的依靠就是娘家。
如果受了欺负,娘家也不给出头,那这女子就彻底没了活路。
不得不说,胡老汉的这番话说到了点上,掐住了要害。但他没想到的是,胡悠悠可不是他们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骨子里更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终身为男人奉献传宗接代的概念。
他能用娘家来威胁时刻谋算逃跑的胡悠悠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爷爷,你也知道我要嫁的是什么人家。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没啥指望了,如果有人能陪我一起痛苦,那说不定我心里反而痛快点。”胡悠悠抬眸望着胡老汉,咧了咧嘴,“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卖了我的彩礼银子半文钱都不会花在我身上。”
要了彩礼却没有相对应的嫁妆,会让新娘子在夫家抬不起头。
胡家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嫁过去是否有好日子过,现在用这个威胁,不觉得很可笑吗?
所以,胡老汉的威胁没有一点力度,而胡悠悠的威胁却是实打实的!
眼睛死死盯着胡悠悠,胡老汉沉默了。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忽略了的孙女竟然不知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或许,他不能再把三丫头当个孩子糊弄了。
“黑心肝的赔钱货,你自己作死还拉上你小姑!”胡老太太忍不住了,朝地上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
“我心肝再黑,也不会把自家人推下河。”胡悠悠面无表情的朝炕的方向望去,“是不是,小姑?”
胡秀儿的眼睛哭的有些红肿,没有了往日飞扬跋扈的气势。面对胡悠悠的问话,她略微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是你自己脚滑掉下去了,关我什么事!”
“是不是我脚滑,陈婶子看的一清二楚!”胡悠悠昂起头,“你敢跟我去陈婶子家对质吗?”
“胡说!当时陈婶子根本不在!”胡秀儿立即说道。
此话一出,胡老汉的神色就变了。如果秀儿不在场,她怎么知道陈婶子在不在?可胡悠悠落水的时候,胡秀儿分明说她去了后山,和洗衣服的小河是两个方向。
诈出了胡秀儿的话,胡悠悠便不再开口了,只是静静望着胡老汉。
胡老汉重新把旱烟点了起来,抽了一口,沉声问道:“三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爷爷,我只有两个要求。”胡悠悠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第一,一会儿郎中来给小南看病,花的诊费和药钱你们必须出了……”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胡老太太打断了:“呸!你做梦!就那个病秧子,谁知道能活几天……”
胡悠悠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三丫头,你站住!”胡老汉叫住她。
胡老太太很不满:“老头子,她一个丫头片子还能翻出天来?再说秀儿都说了陈贵家的不在河边……”
这智商根本不在线啊!胡悠悠摇摇头,反问:“奶奶,小姑不在河边咋知道陈婶子在不在那?”
“噢,原来是这样啊!秀儿当时就在河边!”坐在凳子上看热闹的胡保福恍然大悟的一拍巴掌。
又一个智商不在线的!胡秀儿扭头一瞅。嘿!胡老汉脸都黑了。摊上这样的妻儿也确实够他受的!
“闭嘴!”胡老汉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胡保福一眼,然后对胡悠悠说,“小南是我孙子,诊费和药钱我一文都不会少给。”
说到这里,他警告的看了一眼还想说话的胡老太太,成功的让对方闭上了嘴,这才继续问道:“三丫头,你的另一个要求是啥?”
这样的谈话态度就对了嘛!看来胡家最明白的人还得是胡老汉。胡悠悠正色说出第二个要求:“我不管你们拿到多少银子彩礼,我出嫁的时候必须有五两银子当嫁妆!”
“啥?五两!你怎么不去死……”胡老太太那尖细的声音再度响起。
胡悠悠毫不客气的打断:“我死了你一两都拿不到!”
“好!我答应你!”胡老汉拍了板,目光沉沉的看着胡悠悠,“三丫头,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记住你毕竟是胡家的人,就算你嫁出去,你爹娘和弟弟也还在胡家。”
这是在用爹娘和小南威胁自己?胡悠悠磨了磨牙,回道:“爷爷放心!”
自从小南给自己端来稀粥,藏下自己的口粮偷偷塞给她,用软糯的声音告诉她多吃之后,胡悠悠承认她心软了,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小南发高烧无法救治。
胡悠悠回到屋里的时候,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夫吴郎中正在给胡林南诊脉,而罗氏坐在床边摸着儿子滚烫的额头直掉泪。
“寒气入体。”吴郎中很快就诊断出了问题,开出一张药方来,“按这个方子抓药吧!”
胡保田为难的搓搓手:“吴郎中,这么晚了我们也没地方抓药,能不能……”
“我这倒是有药,不过你该知道我的规矩。”吴郎中慢悠悠的说道,“诊费三十文,药钱一副五十文。”
吴郎中并不是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几年前才搬来这里,通过村长买了一户人家的屋子。他的年纪也就二十多岁,模样长得十分俊俏,据说医术很不错,就是脾气古怪,很少和村里人有人际交往。他看病有一个出了名的规矩,那便是概不赊账!
看来,吴郎中是觉得胡保田没拿不出药钱,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不得不说,他的眼神很毒辣。即便只有八十文,胡保田夫妇也拿不出来。
胡保田窘迫的涨红了脸。
“诊费和药钱我们不会少你的!”胡悠悠接过方子看了一眼,那些龙飞凤舞的狂草实在很难辨认。
吴郎中打量着胡悠悠:“你识字?”
“不认识。”胡悠悠把方子收起来,对吴郎中说,“麻烦先给我弟弟抓药,我这就去给你取银。”
吴郎中一动不动,吐出五个字:“药是现成的。”
可恶!这郎中真是一点医德都没有!不见银子不抓药啊!胡悠悠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转身往外走:“爷爷说他出银子给小南看病,爹,娘,你们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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