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村长心下一沉,等交了税之后岂不是涨得更多?“你们今天卖得的钱够?”“爹!”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唬了村长一跳。“干啥一惊一乍的?”“今天草药、茯苓、兔子野鸡一共卖了670文。”“这么多?”“那只你看不上的野物,你知道多少钱吗?”村长看不得他那副得瑟样,直接让大儿子说。江山笑着把钱袋里的钱倒出来,竟然还有个小银角子!“那只叫獾子,可以入药的,一只就2两银子!”
2024-02-28 19:49:51 xiaohua
村长心下一沉,等交了税之后岂不是涨得更多?“你们今天卖得的钱够?”“爹!”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唬了村长一跳。“干啥一惊一乍的?”“今天草药、茯苓、兔子野鸡一共卖了670文。”“这么多?”“那只你看不上的野物,你知道多少钱吗?”村长看不得他那副得瑟样,直接让大儿子说。江山笑着把钱袋里的钱倒出来,竟然还有个小银角子!“那只叫獾子,可以入药的,一只就2两银子!”
江山牵着骡子,直接去了大酒楼,问大堂伙计收不收野物。大堂伙计给他们带到了后厨,跟大厨谈。
江山这就明白了,以后得走后门。
现在乡下日子不好过,进城的人少了,酒楼也愁生意引不来人。虽然这几只野物是少了,但聊胜于无。
最后给了两兄弟280文,买下了兔子跟野鸡。
他们没卖过野物,不知道价格是贵了还是便宜了,但是比想象中的要多一点。
两人又去了医馆。天气反常,生病的人多,医馆果然缺药,没炮制过的也要,价格比之前要多上三文钱。可惜爬藤草药轻得很,不压称。满满一篓子才三两斤重。
不过他们找的茯苓大,又给了两兄弟一点安慰。
药材一共卖得了390文钱。
掌柜的结了帐正要走,江山把人喊住了,抿着嘴唇,说,“我们有一只活的野物,想请您帮忙看一下,是不是能做药材。”
刚刚酒楼那边没要,说是不能吃的肉,他们很失望,可江山还想试一试。这么重,可不能白背下山来了。
看到篓子里的东西,掌柜的吃了一惊,“这是獾子。”还挺肥的。
獾子肉柴,确实不好吃,但它肥油厚,可以制成獾子油,治胃病或者冻疮都是好的。还有些买不起好皮毛的人家,就剥了獾子皮做围脖,也很暖和。
掌柜的也没称,“一只2两银子,你们看可行?”
两兄弟面露喜色,连连点头,“行。”
江山看这只獾子咬断了绳子,野性还很足,就直接连篓子一起送给了掌柜的。
掌柜见他们老实,问他们是不是卖了钱要去买粮?
两人点头。
他就提醒道,“粮价两天一变,越来越贵。你们要买就趁早买。现在限户籍不限制人头,你们两兄弟可以一起排队,一人最多买两斗粮。”
两人大吃一惊,赶紧谢过掌柜的,然后急匆匆去粮店买粮了。店外排队的不算很多,可要登记费事儿,他们排了半个多时辰才进了店门。
“一斗黄豆一斗黑面。”
这黑面就是没筛干净的面,掺杂着麦麸子磨成的粗面,颜色是黄的,吃起来噎人。不像白面那样顺口。
给出去三百文钱,两人排了一家又去另一家,最后赶在太阳落山前出了城。
走了一半天就黑了,夜路不好走,他们比早上更小心翼翼。
直到亥时末(晚上十点)才回到家。
隔壁邻居还在嘀咕,这村长家可真是勤快,干苦力从天没亮干到天黑,怨不得有钱买骡子。
他们家那懒儿子是不是也得赶出去挣钱啊?
村长家把孩子们都哄睡了,大人们齐齐到堂屋,给两人留着饭呢。
村长看这几袋粮,都没满,“咋买这么点?”
江三嘴里边吃边答,“粮店不给一个人买太多,每家粮店都是一个人一天只能买两斗。我们时间不够,就只能排了两家的队。”
“今日粮价多少?”
“豆子涨了两文,黑面涨了三文。爹,你是不知道,那白面涨了六文,我们都不敢看!”
嚯——
原本白面就贵,一升12文,现在涨了一半,一升16文,一斗就180文钱!
现在就涨了这么多?
村长心下一沉,等交了税之后岂不是涨得更多?
“你们今天卖得的钱够?”
“爹!”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唬了村长一跳。
“干啥一惊一乍的?”
“今天草药、茯苓、兔子野鸡一共卖了670文。”
“这么多?”
“那只你看不上的野物,你知道多少钱吗?”
村长看不得他那副得瑟样,直接让大儿子说。
江山笑着把钱袋里的钱倒出来,竟然还有个小银角子!
“那只叫獾子,可以入药的,一只就2两银子!”
村长猛地站起来!
其他人捂着嘴巴!
怪不得江月一声不吭就买了骡子还买了府城的房子!猎户挣钱!
江三拉着大哥的手臂,满心火热,“哥,我们明天还去山里。我们小心点,不怕危险!”
“嗯!”
村长点头,“下次进城得加上你们媳妇,多买点粮食!”
可惜,第二天没等他们进山,里正就带着人来了,给了村里人一个重击——税收照旧,一分不少。
村长抿着嘴唇应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觉得心底发凉。
村里人哭天抢地,往年受灾都会免税的,就算不免也会适当减少的,怎么今年就不顾百姓死活了呢?这新县令也太狠了!
那负责收粮的兵将长得虎背熊腰,把大刀往胸前一挎,面色黑沉,吼道,“这税收可不是县令老爷定的!大人体谅你们,不让你们冒雨进城交税,你们还敢不知足?谁敢不交,立马带他去衙门里坐坐!”
顿时没人敢哭嚎了。
收粮的人在村口搭了棚子,村尾也有人守着。
一开始没人当出头鸟,都窝着不出门,那大人不耐烦,“若叫我等急了,给你们在大人面前说一声,明年的税,哼,那可就不好说了。”
众人心里一颤,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实实拿了家里的粮出来。
“这粮不行,湿的,换!”
“大人,这天气不好,晒不干啊!”
“我不管那些,你要不换,我就在册子上把你记下,当没交过税,这袋也充公了......”
村长低头,攥紧拳头,可他没办法啊。官大一级压死人,而对于他们老百姓来说,只要他给官老爷做事,不管有没有官职,动动手指就能捻死他们。
“这粮都发霉了,换!”
“这粮不够称,加!”
......
等收粮的人走了,村里像被洗劫过了一般。
众人瘫倒在地,哭声震天。
村长回了家,关上门,捶着胸口,这不公的世道啊!
他们家是交了一半税交了一半银,家底就去了一半了。可想而知其他家的情况更惨。
有两家实在交不出来的,卖了女儿给人做一辈子丫鬟......
江山拉住爹的手,气到发抖,“爹你别难过,明天,明天我跟老三就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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