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虽说她比叶煦辰小十岁,可叶家看在多年世交情分上,愿意为二人订婚。自此之后,她的身体当真好了起来。本以为待到及笄,她便可以如愿嫁给叶煦辰,相夫教子一世恩爱。然命运多舛,新科状元未婚夫弃文从武继而为国捐躯。凭一己之力护下三座城池,未让胡虏越境半寸。十二岁的她就成了望门寡。按照大宁王朝的风俗,出现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叶煦辰又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万万没有让他孤零零下葬的道
2024-03-21 09:48:59 tiantian
虽说她比叶煦辰小十岁,可叶家看在多年世交情分上,愿意为二人订婚。自此之后,她的身体当真好了起来。本以为待到及笄,她便可以如愿嫁给叶煦辰,相夫教子一世恩爱。然命运多舛,新科状元未婚夫弃文从武继而为国捐躯。凭一己之力护下三座城池,未让胡虏越境半寸。十二岁的她就成了望门寡。按照大宁王朝的风俗,出现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叶煦辰又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万万没有让他孤零零下葬的道
窗外黑压压的云层密不透风,使得未掌灯的室内也越发的昏暗。
夜风吹起床幔飘荡,却吹不散满室热度。
蔚蓝色的天丝锦床单上,少女的束衣落地。
露出大片瓷白的肌肤,以及细嫩的肩膀。
霸道修长的大手抚过,引得她战栗不断。
朦胧之中,她只能看到男人宽阔的肩膀,窄窄的腰身。
以及白皙皮肤上明暗交界格外分明,那是线条立体的胸肌和腹肌。
有几颗折射微光的汗水,顺着他的胸肌滑落。
逐渐隐没在人鱼线下,彻底消失于漆黑之中。
他竟是忍得比她还要辛苦。
这会儿俯身而下,他不想再等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少女似哭似无力的质问。
夜色太沉,她不知道这是哪里。
明明疲惫好眠,却又为何会梦到这种场景?
不!这不是梦。
虽然眼睛看不真切,其他感官却被无限放大。
她甚至能感觉到贴在山峦上,那双大手的指纹脉络深浅。
她哭,他吻。
她问,他还是吻。
绵长又深沉的纠缠,充满爱意和痴迷,又带着两分惩罚的用力。
从她的菱唇到耳畔到脖颈,又滑落下去……就连她白嫩圆圆的脚趾都不肯放过。
以至于她一个清白的妙龄女子,居然也动了情。
她羞愧,惶惶不安,却又无可自拔。
推不开,躲不掉,便被男人宽阔滚烫的身体压住。
“咔嚓!”
突然天降炸雷,照亮房间一瞬。
迷离之间,她看到意想不到的俊颜。
伴随而来的是宛若真实的剧痛。
厚实的红木拔步床吱呀摇曳,床幔起伏飘荡,好似她身不由己的浮浮沉沉。
天亮才风停雨住。
……
明媚阳光照亮雕梁画栋的府邸,枝头有顽皮的鸟儿蹦跳啾鸣。
浑身酸痛的江琯清由丫鬟搀扶,跨越几道庭院深深的门槛,焦急的向主院走去。
不知何故,她一宿梦魇睡得浑身疲惫,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却不想越着急越容易出错,才刚走到游廊拐角,就撞在一个宽阔坚硬的怀中差点散了架。
丫鬟同样受了连累,本能松开她在跌倒时自保。
幸得一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又将她稳稳拉了回来。
“嫂嫂这么急着要去哪里?”
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玩味好笑。
在她挣脱开他的手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还在她柔若无骨的手腕上,用食指来回摩挲一下。
那滚烫的温度,又让她想起昨夜荒唐的梦境。
当即脸红如火烧,本能向后退了一步。
也就更方便她看清眼前男人的一切。
小叔叶寒峥穿着锦衣卫火红色的飞鱼服,宛若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他面容俊美唇红齿白,漆黑的眼瞳深邃又带着熟悉的阴鸷。
正倒映着一身白衣素净的美人,慌张至极又疲惫不堪的俏颜。
江琯清生于书香门第,是当今太傅的嫡孙女。
因是双生女在娘胎没发育好就早产,她自出生就身体羸弱,不到一岁就几次险些夭折。
国师为她合过全京城贵族儿郎生辰八字,只有世交叶家大公子能为她添福去病。
虽说她比叶煦辰小十岁,可叶家看在多年世交情分上,愿意为二人订婚。
自此之后,她的身体当真好了起来。
本以为待到及笄,她便可以如愿嫁给叶煦辰,相夫教子一世恩爱。
然命运多舛,新科状元未婚夫弃文从武继而为国捐躯。
凭一己之力护下三座城池,未让胡虏越境半寸。
十二岁的她就成了望门寡。
按照大宁王朝的风俗,出现孤坟会影响后代的昌盛。
叶煦辰又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万万没有让他孤零零下葬的道理。
若他未成亲未订婚,可高价买下合适的贵女陪葬。
可是,他有未婚妻。
于是皇帝和江太傅决定,将她送到叶家与未婚夫拜堂后并骨。
对!就是活着殉葬。
甚至就连江夫人都哭着劝说大女儿:
“你的命是江将军救下的,能活到豆蔻之年已是上天慈悲。如今恩人为国捐躯,你陪伴这样的大英雄入土,是你命里的造化。”
“你年幼尚不知活着其实比死去更难。那句寡妇门前是非多,堪比头上贴着剔骨之刃,你一世都逃不开,只会越挣扎越痛苦。”
“断不如就随了江将军而去,既全了名节又可以早些超生,来世莫要再托生为女子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
午夜坐上八抬大轿的她,其实并没有多害怕。
她相信养育自己长大的亲人。
可当她来到白绫高挂的叶家,看到棺木里早就腐烂变形的喜服尸体时。
她吓得惊声尖叫,说什么都不肯入棺,闹得在场两家人都黑了脸。
后来,她活了下来,留在叶家守寡已三年。
是小叔叶寒峥救了她。
他们兄弟就像八卦。
叶煦辰是英雄是阳光是温柔可靠的阳。
叶寒峥就是纨绔是夜风是狠毒偏执的阴。
哥哥是状元郎是将军,弟弟偏要入臭名昭著的锦衣卫。
闹得全家鸡犬不宁。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万里无一的好相貌。
让女子看一眼就脸红心跳,是会闯入春闺梦里的存在。
哪怕曾受他的救命大恩,其实江琯清也怕极了他。
赶快站稳低头,忽略手腕上犹如毛虫爬过的火辣灼痛,低声规矩回答:
“去给夫祖母以及婆母请安。小叔公务繁忙,请先行。”
叶寒峥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放着那么大的游廊不走,偏要擦着她的肩膀过去。
飞鱼服坚硬的肩饰划过她乌云一般的发髻,丝丝缕缕被拂过那般,只听他轻声道:
“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反正你去与不去,也没什么区别。”
她脸色白了又红,咬了咬嫣红的菱唇转身,脱口而出问道:
“小叔怎知我身体不舒服?”
魁梧的男人握着绣春刀刀柄转身,阴鸷的眉眼都被春光柔和不少,出口的话却一如既往地玩世不恭:
“没瞎眼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吧。”
“嫂嫂也到了妙龄,该适度莫伤身才好。”
轰!
江琯清的脑袋被炸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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