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伸出手,林嬷嬷将佛豆重重地摔在她手上,她紧紧攥着冰冷的盆子挪到佛堂。十指连心,这样的日子她已过了三年。从上午穿到下午,却只穿了一半的佛豆,本以为又要熬到天明,可到晚饭的时候林嬷嬷却推开了门叫她去吃饭。
2023-07-29 15:13pengwei
她伸出手,林嬷嬷将佛豆重重地摔在她手上,她紧紧攥着冰冷的盆子挪到佛堂。十指连心,这样的日子她已过了三年。从上午穿到下午,却只穿了一半的佛豆,本以为又要熬到天明,可到晚饭的时候林嬷嬷却推开了门叫她去吃饭。
燕都,定远侯府。
“痛……”
“牧叶璎,这是你该受的。”
男人将手帕遮住了她的脸,这个动作如同一把刀直接割碎了她的心。
牧叶璎红着眼,将头埋进枕头,彻底的遮住了脸上巴掌大的黑色胎记。
她的丈夫,厌恶得连她的脸都不愿多看一眼!也是,他厌恶她,理所当然。
燕都所有人都知道,季兆寒娶她如鲠在喉。
若不是太后懿旨,若不是被人暗算,他堂堂定远侯怎会娶自己这“燕都第一丑女”!
云消雨散,季兆寒居高临下的撇了眼床上的女人,
“洗干净,我不想再有你的第二个孩子。”
语毕,转身离开了房间。
清寒月光下,她身材妙曼,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几条抓痕。
牧叶璎颤抖着拿下手帕,艰难的裹上衣服走到门口。
打开门,她朝守夜的丫鬟小翠道:“请帮我打桶热水,我要沐浴。”
小翠眼睛在她身上停了停,语调带着股意难平的阴阳怪气:“是。”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过了很久,才提着水悠悠过来。
牧叶璎手一触,为难道:“水是冷的。”
小翠翻了个白眼,只将桶子一放:“没热水了,你爱用不用!”
牧叶璎抿了抿唇,提起水。
她是侯府夫人,可一个小丫鬟都能对她恶劣至此。
只因为她的丈夫,定远侯府的真正主人根本不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而本该由侯府夫人掌家的权利也一直被握在老夫人手中。
牧叶璎咬着牙挽起冷水往身上擦,寒风拂过,冰冷透心。
翌日清晨。
牧叶璎刚穿戴好,一个小小的人影便窜进来抱住了她的腿。
“娘亲!”小脸粉净的孩子,软嫩的喊着她。
牧叶璎不禁对云儿微笑,黝黑的胎记也随之变形,整张脸越发恐怖起来。
连下人看到她的脸都退避三舍,季如云却丝毫不惧,亲热的把小脸贴了上去:“娘亲,抱抱。”
云儿是她生命中光,牧叶璎温柔的抱起云儿往大厅走去。
“父亲!”
看着出现在大厅的季兆寒,牧叶璎的笑容戛然而止。
季兆寒瞥了一眼她僵硬的神情,眼神一暗。
牧叶璎拘束地抱着云儿入座,然后端起碗给云儿喂饭。
季兆寒见状,冷冷的说:“让他自己吃。”
牧叶璎手一顿,怀里的云儿却说:“娘亲,云儿可以自己吃。”
牧叶璎涩然的收回手,云儿抓起桌上的筷子往嘴巴塞了起来。
可两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自己吃饭……
云儿最后弄得满桌是饭,季兆寒不悦开口:“你连教孩子都不会教吗?”
牧叶璎一言未发,只心中一片冰冷的苦涩。
吃完饭,牧叶璎将云儿交给奶娘,便去慈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林嬷嬷将她拦在门口。
“迟了一刻。怎么?侯爷回府了,夫人便连老夫人都不敬了?”
牧叶璎脸色一白,立刻下跪,支支吾吾的解释道:“今日给云儿喂饭……”
话没说完,就被林嬷嬷打断。
“老夫人心好,不跟你计较,今儿个跪在佛前把这盘子佛豆串完就行。”
牧叶璎望着快溢出来的佛豆,这个份量是平日的三倍。
晒干后的佛豆又干又硬,每穿一串都会将她指尖串的出血。
“是……谢谢母亲。”
她伸出手,林嬷嬷将佛豆重重地摔在她手上,她紧紧攥着冰冷的盆子挪到佛堂。
十指连心,这样的日子她已过了三年。
从上午穿到下午,却只穿了一半的佛豆,本以为又要熬到天明,可到晚饭的时候林嬷嬷却推开了门叫她去吃饭。
她忐忑不安地跟在林嬷嬷身后,心却莫名跳得很快。
“娘亲!”
刚到大厅,云儿便冲上来抱住她,却被一旁的林嬷嬷拉开。
牧叶璎伸出的手一空。
垂下眼掩住满目的苦涩,她乖顺的行礼后站在了老夫人身后伺候。
这样的场合,她是不能坐的。
季兆寒看了一眼她,随即若无其事收回。
老夫人对她视若无睹,开口问季兆寒:“此次回京便不走了吧?”
季兆寒轻点了下头:“近期不会离开。”
“为娘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你娶的这个媳妇既拿不出手又不会掌家,我便将你表妹叫了来帮我。”
“柳儿。”
门口,一位身若拂柳的女子应声走了进来。
牧叶璎已然呆住了。
那竟是赵柳儿,她未嫁前季兆寒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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