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霍止冷眼看着她,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抱歉,但那不是好记忆。继续问吧,澄澄。” “你选 27 号,是因为这里门前有树,最像那块积木,你知道我妈妈想要这样的房子,我也想要。” 霍止点头,把酒慢慢喝掉。
2023-07-29 17:28yongjun
霍止冷眼看着她,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抱歉,但那不是好记忆。继续问吧,澄澄。” “你选 27 号,是因为这里门前有树,最像那块积木,你知道我妈妈想要这样的房子,我也想要。” 霍止点头,把酒慢慢喝掉。
霍止冷眼看着她,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抱歉,但那不是好记忆。继续问吧,澄澄。”
“你选 27 号,是因为这里门前有树,最像那块积木,你知道我妈妈想要这样的房子,我也想要。”
霍止点头,把酒慢慢喝掉。
她给他倒了第三杯,“你把我拐进来住,是为了让他们觉得我在跟你谈恋爱。”
霍止接过酒杯,低眼回想。
舒澄澄捏着酒瓶,低温让脑子冷静下来,回忆起住进来之后的事。
霍止出差去榕城,半夜风雨刮开了窗户,她那晚想起高中时的台风夜,睡得不好。后来她为了躲欧夏的采访,让霍止按在车里揍了一顿。再后来霍止感冒了,她不忍心坐视他烧成那样,但又把他按在床上欺负。没隔几天,她被付宁摸了腰,心情不好,回来后竟然爬到霍止身上去了,虽然最后闹得很不愉快,但后来她想让霍止带她去博物馆开幕晚宴找温嘉瑞,霍止也还是帮她了。
一来一回,一招一式,有的放矢,欲擒故纵,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弱点上,现在她已经养出了菟丝花的坏基因,遇事总会想到霍止。
她口干舌燥地笑起来,“然后你帮我拿回东山,是为了拿到东仕。”
她一直都没喝酒,是想清清醒醒地听完,这时她差不多听够了,把酒瓶放到唇边,霍止突然打断她。
他看着她说:“不。我拿到东仕,是因为你想要东山。我说了,我不是一直在骗你,早就不是。不然,我早就该告诉所有人你是我的,对不对?”
这次他的情话并不动听。
一张桌子的距离这么近,她闻到酒味,自己也有点微醺,撑着下巴近距离地观察他,“是吗?为什么放弃了?什么时候放弃了?”
似乎她的问题很幽默,他眯起眼露出个无奈的微笑,“很早很早,因为是你。”
他找到了十九岁时忘掉的人,用她做局,却再次爱上她。
爱是个珍贵的东西,不是人人都有,她得到了两次,该感谢命运和霍止都这么慷慨。
舒澄澄也笑,“谢谢你。”
她笑得很开心,倾倾身吻吻霍止,浓浓的朗姆酒的味道。
这是个新鲜的吻,霍止身上从来都没有这种味道,正如今天,她第一次真正认识他,裹在漂亮的不沾烟火的壳子里的野心家。
吻完了,他很近地看着她的眼睛,像在数她有几根睫毛,她忍不住用手指描摹霍止的五官,酒窖里光线暗沉沉,有灰尘的气味,可他长得真干净,眉眼鼻唇,每一个起伏都在她的心上撞。
然后她才发现霍止一直都没有松开她的手,握在小臂中段。
她从来没被人这么抓住,但他就是这么俘虏她的,她一步步变蠢,看着金丝笼子傻笑,变成现在这样。
她缓慢地舔舔嘴唇,咽下接吻的味道,抽身去房子外面,走远几步,抬起头看东山客。
好房子,陈傲之跟她规划过的好房子,青山间,小阁楼,绿树亭亭。这应该是唯一一件霍止不需要调查就知道的事,她在八年前的摩天轮下面全说了。
门开着,里面亮堂堂的,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又回到喝醉酒的那天,她走进门,霍止在沙发上躺着看书,满室安静,她爬到他身上的时候,像被海浪打碎帆的小船归港。
情绪积攒到了燃点,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戾气,可能是愤怒烧出来的能量,也可能是满身血腥味冲得鼻子发酸,她冲回酒窖对霍止又踢又打,“你真有种,霍止,你真有种!”
玻璃杯被她撞下地,迸裂开满地碎片,霍止眉头一抽,飞快地出手把她推开,“别动!”
她三步两步又冲上去,热血上头,她从落水狗变成了头小狼,把侵略者当猎物撕咬。
她扑到他身上,霍止接住她,舒澄澄抓他咬他,用了全身力气,霍止“砰”地被她撞倒在满地玻璃渣上,一把攥住她的脚腕,“舒澄澄!”
舒澄澄浑然不觉自己脚上流血,霍止把她抓起来弄上沙发,她在沙发里愣了几秒,满鼻子血腥味,怎么又是血腥味?医院里全是这个味,东山客还是。
她脑袋发晕,抓起枕头砸,抓住霍止的领子,恨不得把他的脖子咬断。最后她坐在他腰上扯他的衣服裤子,她得让这个野心家付出点代价。
她在他身上发狠用力,干燥又暴力,她疼,他也疼,她要的就是这个。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栗,不是欢愉,纯粹是精神亢奋,她身上脸上都湿漉漉的,不过没有一滴是眼泪,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而且她本来就不会哭。
霍止额角也有一层冷汗,五官因为疼痛微微扭曲着,手还稳稳攥着她的脚腕,眼眸深深盯着她,“……舒澄澄,你流血了,先起来。”
她置若罔闻,只是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她疼得腰一软就往下掉。
满地都是玻璃渣,霍止一把抓住她,舒澄澄不让他碰,猛烈挣扎,整个人亢奋得要命,比起愤怒更像发泄,霍止几乎按不住她,最后他伸手拉灭了灯。
一片漆黑,舒澄澄仿若挨了一闷棍,脑海里只剩尖锐的耳鸣,腰身死死僵住,打着哆嗦,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被折起腿放在沙发上,霍止紧紧扣住她,胡乱在她发顶上揉了一下,“静一静,我送你去医院。”
黑暗像冰针似的往太阳穴里扎,冷气四溢,她的确冷静下来了。
霍止什么都知道,连这个都知道,侦探把她调查成了透明人,所以霍止还知道陈傲之自杀的时候天还没完全暗,所以忘了给她留盏灯,她这辈子都怕黑,怕黑夜里一见亮就看见一张沾满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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