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看到这一幕,燕澜才直观地感受到了富商和勋贵的差距。她用一块厚厚的帕子,包着把手,从巨大的紫铜香炉里,拎出来一只名贵的瓷暖壶,在一个紫砂杯里倒了一杯温烫的茶水,一枪一旗嫩绿的芽尖浮浮沉沉。紫砂茶杯,送到了下方跪着的慕无涯手里。慕无涯恭恭敬敬叩首,双手举茶杯,高过头顶:“师父,请喝茶。”姜拂衣坐在上首紫檀太师椅上,宛若睥睨凡尘的神祇。他接了茶,饮了一口。这拜师礼,就算成了。
2024-03-31 11:26:38 wang
看到这一幕,燕澜才直观地感受到了富商和勋贵的差距。她用一块厚厚的帕子,包着把手,从巨大的紫铜香炉里,拎出来一只名贵的瓷暖壶,在一个紫砂杯里倒了一杯温烫的茶水,一枪一旗嫩绿的芽尖浮浮沉沉。紫砂茶杯,送到了下方跪着的慕无涯手里。慕无涯恭恭敬敬叩首,双手举茶杯,高过头顶:“师父,请喝茶。”姜拂衣坐在上首紫檀太师椅上,宛若睥睨凡尘的神祇。他接了茶,饮了一口。这拜师礼,就算成了。
这次来摄政王府,主要目的不是治病,是带涯宝拜师上课来着。
“小秦表哥已经没大碍了。”
晏泽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他用一种极为崇拜的眼神,不灵不灵地瞅着燕澜,“漂亮小姨你真厉害,时间差不多了,我带涯宝上课去了昂。”
说着,牵起了另一个团子的手。
摄政王姜拂衣看向慕无涯。
眸若深潭,目光锐利如刃。
这孩子跟泽宝娘亲,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令他不得不怀疑……他已经派人调查过慕无涯的身世,父亲是慕府的马夫赌鬼,母亲被卖到了花街甜巷,做了底层的窑姐,已经病死了。
他也查了燕澜,五年前,生下的是一对“死胎”,不是一个!
晏泽当初被丢入荒野,成了弃婴,自己这个当爹的捡回来了;那另一个孩子呢?有没有一种可能,也没有死,丢弃之后被某些人捡回去了。
泽宝这孩子,几乎跟所有孩子都玩不来,却唯独对慕无涯亲近的过分。
这,是不是兄弟的天性使然?
“殿下真的要收无涯为弟子?”
燕澜心中还是有些忐忑,搞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萌生收徒的想法,还偏偏挑中了自己刚收养的孩子。
无涯是下人出身,字都认不全。
可以说是零基础。
战神收徒,至少得在镇北军里头挑吧,或者是将门子弟后代。
姜拂衣点头:“嗯。”
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来书房。”
晏芸见状,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对姜拂衣道:“阿弟啊,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总绷着一张臭脸,眼神也太吓人了,不要恐吓孩子啊,燕澜家的崽都被你吓得都不敢抬头。”
摄政王:“……”
他没有恐吓孩子啊。
这可真是太冤了。
“还有啊。”晏芸附耳过去,一脸的八卦兮兮,声音又更压低了些,“你跟二姐说句实话,是不是看上燕澜了?”
姜拂衣高大的身躯一僵。
晏芸唇角的弧度加深:“我还不了解你?从小到大,你除了十来岁的时候带五岁的洛城长公主捉过萤火虫,就没跟别的女孩子有过交集。”
姜拂衣被自家姐姐揭了短,尴尬地把目光移到一边。
他带公主捉萤火虫,那也是表兄带小八岁的表妹玩儿,都十五年前的事儿了。
“上课。”
摄政王转身离开了引鹤阁。
晏芸:“哎,你怎么跑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满心的八卦之力无处发泄。
益阳县主目光一转,落到了燕澜身上:“素尘郡夫人,以后我就叫你燕澜吧。你若不嫌弃,可唤我一声芸姐。”
燕澜从善如流:“芸姐。”
晏芸笑得合不拢嘴:“甚好,甚好。”
这感觉,就像多了个暖心的弟媳妇。
姜拂衣打光棍二十八年这事儿,已经成了晏太后和两位晏姐姐的一块心病。
鉴于摄政王嚣张跋扈、杀人不眨眼的名声在外,甚至还有“龙阳之好”的离谱传言,晏家的三个女人,已经对摄政王妃没有任何要求了,女的就行。
“我们晏家人都很好相处的,外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我们家很和善的。”
晏芸努力洗白。
燕澜点头:“看得出,相当核善。”
多个朋友,多条路,她自然不会拒绝晏芸的善意。
就算历史上晏家这样的外戚篡权家族,都是要被诛九族千刀万剐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又不是正义的伙伴,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凭借着一己之力,就能改变这个时代,拯救这个国家。
她只想带着萌宝好好活着。
*。*。*
引星阁。
是摄政王府的书房阁楼。
二层第四间房,就是给晏泽、慕无涯两兄弟上课的地方。
拜师,自然要奉茶。
房间中央,有一个偌大的紫铜香炉,香炉用的不是无烟银炭,而是十分名贵的檀香木做燃料,一块上好的檀木价格堪比一块同等体积的金子,而且规定只有皇族能用,奢靡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看到这一幕,燕澜才直观地感受到了富商和勋贵的差距。
她用一块厚厚的帕子,包着把手,从巨大的紫铜香炉里,拎出来一只名贵的瓷暖壶,在一个紫砂杯里倒了一杯温烫的茶水,一枪一旗嫩绿的芽尖浮浮沉沉。
紫砂茶杯,送到了下方跪着的慕无涯手里。
慕无涯恭恭敬敬叩首,双手举茶杯,高过头顶:“师父,请喝茶。”
姜拂衣坐在上首紫檀太师椅上,宛若睥睨凡尘的神祇。
他接了茶,饮了一口。
这拜师礼,就算成了。
燕澜觉着,按古人的规矩,师父给徒弟上课的时候,外人是应该避让的:“你们忙,我去外头……”
“不必。”
姜拂衣出言阻止。
燕澜懵了:“哎?”
啥情况。
她留在这儿旁听么?先不论云煌国的国子学,根本没女学生,她若不走,岂不成了偷师?
姜拂衣没解释,就径直给两个萌宝讲课去了。
他上课不枯燥,不是纯军事理论的讲解,而是像带孩子做游戏一样,先是让泽宝扮演敌军,涯宝扮演将军,三人在沙盘上模拟了一局对战。
整个授课的过程生动有趣。
燕澜在一旁看着,都禁不住被吸引了,听得津津有味。
姜拂衣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孩子娘从无聊的把玩香炉,到认真听课,冰冷的眸子里也禁不住浮上了一层暖色。
一个时辰之后。
但摄政王殿下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又讲了一刻钟。
泽宝有些坐不住了,屁股像长了钉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小小声嘀咕了句:“怎么还拖堂了呢。”
涯宝眨巴了下困惑的大眼睛,跟同桌讲小话:“拖堂?”
泽宝幽怨道:“对啊,以前爹爹给我一个人上课,只讲一个时辰,准时下课。今儿怎么回事啊,我屁股都坐疼了,肚子也饿了。”
两个小包子看向老师。
见姜拂衣正给燕澜讲解难点,手把手地教,两人靠得很近。
“哦~~~”
泽宝的尾音拖的意味深长,他悟了。
合着老爹这是借着开课,让漂亮小姨给涯宝陪读,一个劲儿地拖堂,想要跟漂亮小姨多相处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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