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陈文止承认,他是有私心的。既然自己不能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身体健壮、能出去上工的另一半。否则,若是另一半也不能赚钱,两人以后岂不是连饭都吃不上。他问这句话,就是想听苏木交个底,她到底能不能正经上工。说到上工的事,苏木就头疼。阿婆每天也嚷嚷她不务正业,天知道她可是在外面做别的活计呢。虽然目前还不是赚很多。但光是一天赚的,也比上工好几天赚得都多呢,最重要的是还不
2024-05-07 20:46:22 xiaohua
陈文止承认,他是有私心的。既然自己不能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身体健壮、能出去上工的另一半。否则,若是另一半也不能赚钱,两人以后岂不是连饭都吃不上。他问这句话,就是想听苏木交个底,她到底能不能正经上工。说到上工的事,苏木就头疼。阿婆每天也嚷嚷她不务正业,天知道她可是在外面做别的活计呢。虽然目前还不是赚很多。但光是一天赚的,也比上工好几天赚得都多呢,最重要的是还不
“什么?”
陈文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木屁股疼得坐不下,她仰躺在墙头上,看着成群的麻雀从头顶飞过,难得没有咄咄逼人。
苏木语气平静,“我说,咱俩结婚吧。”
“为什么?”
陈文止知道自己是明知顾问。
他也听到些风声,若一定要结婚的话,两个人除对方外,都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所以,他们……
“因为你有病。”
陈文止:……这个天一点都聊不下去了!
“唉,听我说,你别关窗户啊你。”
苏木轻车熟路地抓紧窗户,阻止他关上。
“我的意思是,你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出去上工,而我壮的和牛似的,就不怕干活,所以相对来讲,咱俩还算是互补的。”
“那你去上工吗?”
陈文止承认,他是有私心的。
既然自己不能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身体健壮、能出去上工的另一半。
否则,若是另一半也不能赚钱,两人以后岂不是连饭都吃不上。
他问这句话,就是想听苏木交个底,她到底能不能正经上工。
说到上工的事,苏木就头疼。
阿婆每天也嚷嚷她不务正业,天知道她可是在外面做别的活计呢。
虽然目前还不是赚很多。
但光是一天赚的,也比上工好几天赚得都多呢,最重要的是还不累。
见苏木在那里纠结的直嘬腮帮子,陈文止再次要关窗。
“嘿,你这小白脸,咋那么急不可耐呢,你让我先想想。”
苏木哪里看不出他的意图呢。
只不过她需要计划一下,既能上工,又不耽误她外面的活。
陈文止被她闹了个大红脸,“我不是小白脸,还有你别瞎说话,我急什么了…你别乱用词!”
所以说他才讨厌苏木,她说话总是这样荤素不忌的,他懒得同她说话。
“好,我答应你了。”
在大家的眼里,苏木就是个小混混,一天天不务正业的四处闲逛,根本就没上过几次工。
没想到她竟然能同意,爽快的回答让陈文止怔了一瞬。
听见这样的答案,他的心反而提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既想不让父母伤心,又想找个能上工的。
可是当所有的事情都往他想的那样发展了之后,他又想退缩了。
因为他觉得,哪怕是游手好闲的苏木,他也是不配的,自己这是在拖累她。
没有回苏木只言片语,陈文止默默关窗户,拉上窗帘,隔绝外面的叫骂声。
“陈文止你个小白脸,都答应你了,还想怎么样?”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喂,小白脸你听到没有!”
苏木气吼吼的声音逐渐变小,叫骂也变成了呢喃,“不管怎样,我也得结婚了,阿婆不能在等了…”
——
不同于两位当事人的纠结,家长们可都挺干脆的,两边很快点头同意了。
既然双方家长都有意,接下来便是胡媒婆的场子了。
她先是到苏阿婆那里谈了有关彩礼的事宜。
现在十里八村结婚,女方的彩礼一般都在一百五十到二百块之间,主要还是看男方家庭条件,和女方让男方家庭的满意度。
按道理说,这桩喜事,不论是从男方的家庭条件方面,还是从女方给人的满意度来说,双方都一样没占。
胡媒婆感叹,真是难得的公平啊!
这门亲事本就是苏阿婆自己设计求来的,她当然对男方哪里都满意。
毕竟在她眼皮子地下二、三十年的邻居了,人品什么的都心知肚明。
苏阿婆甚至都想不要彩礼了。
但转念一想,不要的话,岂不是显得苏木太不值钱了。
最后苏阿婆紧跟时事,要了一百五十元。
三大件她是提都不提,因为苏木她不配。
不过,她也让胡媒婆捎带话,知道陈家过得很艰难,为此,这钱也就是走个过场,待小两口礼成后,她便双手奉还这份钱。
不仅如此,她还给苏木准备了一些嫁妆。
挂红漆的衣柜和炕柜,方桌一张、椅子四把、写字台一张、饭橱一个、共三十六条腿,她都给备齐。
除去这些之外,她还给准备了陪嫁金六十六元整,寓意小两口往后的日子都六六大顺。
这个消息不仅是胡媒婆,连陈父和陈母听到后都惊呆了。
他们陈家何德何能啊,找了这么个通情达理、且出手阔绰的亲家。
对此,陈母也让胡媒婆传话过去,说这份钱既然是彩礼,就没打算收回,如果苏阿婆不要可以给小两口,作为他们的私房钱。
陈家虽然穷,但也不能让过门的媳妇没了脸。
况且,老二结婚后,他们家也缓了六、七年,也稍微从牙缝里抠出了一点点,积攒下来。
虽距离一百五十元还是差很多,但好在陈母的哥哥姐姐那里还能给张罗、张罗,倒也不算太难。
胡媒婆把双方想说的都相互交代一遍,两家均是非常满意。
该说不说的,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媒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双方都这么和谐的家属呢。
经手这么多年了,哪一对儿不是相看的时候好好的,一到谈彩礼时就脸红脖子粗。
甚至因为谁家多出一个牙刷或者水杯而大打出手,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寥寥收场的。
话说回来,双方家长对别的倒是没有异议,但是对结婚日期有严重的要求。
那就是:必须快!
就为了这事,陈母晚上早早下工,家都来不及回,直奔隔壁的苏阿婆家。
两人都快把黄历翻烂了,最后,把结婚的正日子,定在了十天后的农历二月初八。
这天阳历正好是三月一日,孩子们都开学,这样酒席方面也能省出几桌。
现下家家都好几个孩子,若是每家大人和孩子都来,婚宴的铺席钱都收不回来。
因此每家办酒席选日子时,都有刻意避开孩子们放假的日期。
但陈母只把正日子选在孩子们上学的日子,头天席孩子们还是能吃着的。
她觉得有孩子也热闹些,还能增添喜气,家里再穷她也不想算计这点儿。
况且她小儿子就快要结婚了,还有什么能比这高兴的事。
他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了,稍微费一点钱也不是不可以。
日子既然定下来,给小两口做的被褥、和一些必须买的新婚物品也提上了日程。
70年代,每人每年会发放十六尺布票,陈父和陈母这几年除了给孙子、孙女们做了几套衣服外,剩下的都攒着呢。
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
陈母想给小两口多做两床被褥,再加上两人登记结婚,国家给补助的布票,做四床绰绰有余了。
陈母边缝衣服,边说着需要棉花的斤数,和一些必须的零零碎碎。
就着一颤、一颤的煤油灯光,陈父拿着一根小铅笔头,在孙女不用的本子背面一笔一划地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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