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将地上一身脏污的展令骁拽起来,想让他清醒过来。展令骁是痛醒的。胃一阵绞痛,让他连站立也无法做到。沈暨白也不再强制他清醒,就陪他一起坐在地上。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半晌,沈暨白忍不住开口,语气比之前缓和许多:“你如果真的这么后悔,你应该想的是去自首,用余生在监狱里去洗清你的罪行。”展令骁带着嘶哑开口:“我应该去死……应该去陪她。”沈暨白看向他眉头紧皱:“死对于你来说,不是太便宜你了?”他叹了口气:“至
2024-05-18 13:25:19 kongkong
他将地上一身脏污的展令骁拽起来,想让他清醒过来。展令骁是痛醒的。胃一阵绞痛,让他连站立也无法做到。沈暨白也不再强制他清醒,就陪他一起坐在地上。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半晌,沈暨白忍不住开口,语气比之前缓和许多:“你如果真的这么后悔,你应该想的是去自首,用余生在监狱里去洗清你的罪行。”展令骁带着嘶哑开口:“我应该去死……应该去陪她。”沈暨白看向他眉头紧皱:“死对于你来说,不是太便宜你了?”他叹了口气:“至
桑颂曾说过,她希望自己每天可以吃饱饭,有书可以念,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视她如掌心的宝贝,她也憧憬着爱情。
可她这个人,总是少了点运气。
……
“如果自己免不了厄运,那就把希望全给展令骁吧。”
这是桑颂日记本开头的第一句话。
展令骁是从破旧不堪的抽屉找到这本日记的,五年光景,他之前竟从未打开过这个抽屉。
他将书皮的灰尘缓缓扫开,露出一张发黄的照片。
那是桑颂第一次去游乐园,第一次笑的那样明媚又灿烂。
“这张你笑的正好,比这盒子上的照片好看。”
他小心翼翼的撕下照片对tຊ着骨灰盒贴了上去。
“这才像你。”他笑了,比哭还难看。
展令骁继续翻开日记,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
“2014年8月,我回到了亲生爸妈家,可是所有人都不喜欢我,爸妈还有一个女儿,她那么漂亮,像一位公主,我只有枯黄的头发,打不完的补丁,沾着泥土的鞋。
“2014年10月,我记住了展令骁这个名字,那是第一次有人对我笑。”
展令骁想起那天,枯瘦不堪的桑颂坐在角落,局促地擦着裙摆的污渍,眼角噙着泪,像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松鼠。
她的身边偶有人经过,也是视若无睹。
展令骁替她解了围,那张小脸冲着他笑着说谢谢时。
那天,展令骁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尽管系统不断催促,他还是不忍心将她拖下深渊。
桑颂的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写的很用力,有些墨水透过了纸张浸染出去。
“你的人生终究被我给毁了。”
展令骁不忍心再看,合上笔记本,向外走去。
打开冰箱,他抱着啤酒席地而坐。
一杯接着一杯,展令骁不知道喝了多少,又吐了多少。
他拿起电话打出:“沈暨白,你过来陪我一起喝酒!”
“你去死吧!”沈暨白咒骂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一阵极度的空虚拉扯着展令骁的内心。
除了桑颂,他只有沈暨白一个好友,如今,他身旁空无一人。
“窝囊废……真是窝囊废!”
他随手抄起身旁一个物品向前砸去,玻璃清脆且剧烈的响声在地面碎裂开来。
银白色的雪花与人偶洒落一地。
“不……不要,这是她最喜欢的……”
玻璃球已经四分五裂,他跪爬着拿手去捧,只能被碎渣扎的鲜血直流。
展令骁却仿佛魔怔般,仍旧不管不顾去拾。
整个房间内,血液混着银粉发出刺鼻的味道。
展令骁黑眸垂下,耷拉着眼皮:“对不起……我把你的东西弄脏了。”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桑颂的身影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玄关处。
“桑颂?”
展令骁酒瞬间醒了一半,再次抬头,又陷入一片昏暗。
“真是扯淡,我竟然出现幻觉了……”
他压着心口,不断顺着气。
许久过后,他对着空荡的房间嘶吼着:“幻觉也行,什么都行,桑颂……你可不可以让我再看你一眼?”
胃里一阵翻涌让他不停的呕吐,他再也经受不住,痛苦地摔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中午,沈暨白一进门就被呛的捂住了鼻子。
他将地上一身脏污的展令骁拽起来,想让他清醒过来。
展令骁是痛醒的。
胃一阵绞痛,让他连站立也无法做到。
沈暨白也不再强制他清醒,就陪他一起坐在地上。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半晌,沈暨白忍不住开口,语气比之前缓和许多:“你如果真的这么后悔,你应该想的是去自首,用余生在监狱里去洗清你的罪行。”
展令骁带着嘶哑开口:“我应该去死……应该去陪她。”
沈暨白看向他眉头紧皱:“死对于你来说,不是太便宜你了?”
他叹了口气:“至少……得到桑颂的原谅后再去死。”
原谅?!
展令骁像是想起什么,连滚带爬地向二楼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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