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张北斗略显愧疚的摸了摸小奶狗的狗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家舍友什么姿势都很可爱。可是很难办啊!让她父母看见她带着个男的来参加家庭聚会,会不会误会?误会他俩正在处对象?虽然他俩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可惜周六派对要穿汉服,你没时间买了。而且吧,我弟过来接我,车上还载着我爸妈,没你的座位。”张北斗遗憾道,“再说,那时候我家人都在场,我怎么介绍你?直接介绍说你是我学弟吗?学弟为什么
2024-05-19 07:43:34 xiaohua
张北斗略显愧疚的摸了摸小奶狗的狗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家舍友什么姿势都很可爱。可是很难办啊!让她父母看见她带着个男的来参加家庭聚会,会不会误会?误会他俩正在处对象?虽然他俩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可惜周六派对要穿汉服,你没时间买了。而且吧,我弟过来接我,车上还载着我爸妈,没你的座位。”张北斗遗憾道,“再说,那时候我家人都在场,我怎么介绍你?直接介绍说你是我学弟吗?学弟为什么
元旦舞会日期将近,相邻妇幼的官太太们熟悉了舞步,开始在家练习,张北斗的日程表上清静了许多。
然而排练还没有结束。
小张医生每晚都会拉着舍友潜伏在公园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之中勤学苦练,完全忘了当初承诺要督促舍友熬夜写论文的事情。
188的“女舞伴”上手挺快,就是吨位有点大,她实在举不起来……小张医生退而求其次,在需要托举的环节将机会让给了舞伴。
于是广场舞大爷大妈又有了新的讨论热点:他们队伍中有一对小男女,连基本的男女步都分不清楚,跳的乱七八糟,不堪入目。
这天晚上,张北斗带着自己白给的“女舞伴”混迹在中老年人群中练习,接到了一个视频电话。
“回避!”女人一把将舞伴按在地上,让他好好蹲着不要出现在镜头里。
“姐。”
张松松:“你在哪呢?”
“公园里溜达。”
“你不嫌冷吗?”
穿羽绒服都不行,还得戴帽子,能不冷吗?
“冷,我正好锻炼一下心肺功能。”
“都晚上八点了,赶紧回去!”
刚出门的张北斗:“嗯,一会儿就回去。啥事?”
“周六的圣诞派对,你是周五到还是周六到?”
张北斗心道不妙,自己忙着准备表演,把这事忘了!
还有个洋节日得过!
张家人是坚定的共产主义拥护者,只相信共产主义,没有特殊信仰,但张家老大张松松刚好是12月25日出生的,所以全家一直有给姐姐过生日顺便过节的习惯。
张松松嫁了个懂得疼人的好老公,在婚后更是被宠上了天,大节小节都要过,生日更是要大办特办。
所以,圣诞节相当于张家除春节以外,最重要的聚会节日!
张北斗每年都会提前一个月给张松松准备生日礼物。
今年——忘得一干二净。
“周六去,你们打算怎么过?”
“今年我和你姐夫商量着想办一个国风主题的派对,请了一些朋友,大家都会穿汉服来。你确定你要穿着汉服挤地铁吗?我们可没时间去接你。”
聚餐还不行?还搞主题派对?
家庭主妇可真是闲得慌!忽然理解为什么爸妈总催着她生娃了。
问题是:就算周五晚上出发,条件也不允许:苏合市的平安夜交通限流,许多街道只有公共交通这唯一的通行方式,所以挤地铁的场面堪比丧尸片。
怎么说也只能周六去。
听张北斗分析了交通形式,张松松略显失望,但仍不忍心叫自家妹子穿汉服挤地铁,“你周六来的话,联系文文,看他能不能把你捎过来。”
张文文是张家老三,25岁的程序员。
“对了,我问你个事!”
张老大一本正经。
张老二莫名心虚。
“啥事?”
“上次跟你一块来吃火锅的靓仔,你还有联系吗?他还在苏合市吗?”
“在,什么事?”
“你试试能不能把他喊过来。”
张北斗不解:“喊他干嘛?”
“唉,这不是没见过神颜吗?没忍住在闺蜜面前吹了两句,大家伙不信,说我吹牛,非要亲眼见识见识。”
“姐,你不至于吧?咱家男丁虽然没有混娱乐圈的,但好歹也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我学弟……”张北斗偷瞄了眼蹲着的吴咎,评价道:“也就那回事吧。”
吴咎:嗯,就那回事吧,她也承认过只是沉迷他的肉体,对这张脸感觉一般。
“什么叫‘就那回事’啊?”张松松持不同意见,“咱爸和咱弟与你学弟根本不是一个风格的,你学弟那肤色和五官多少掺点异域血统,看着多新鲜?”
“是吗?”张北斗面向手机屏幕,一只手不安分的摸了摸腿边男人的脸。
“是,绝对新鲜。”
“可是你的生日派对不是只喊家人和朋友吗?叫我学弟去不大好吧?”
“说的也是,那还是算了。”
张松松叹了口气。
寿星佬叹的这口气让张北斗充满了负罪感,挂了电话后踢了踢蹲在地上的小奶狗。
“你想去吗?”
吴咎一脸渴望的点头。
小奶狗想去……要不直接把小奶狗包成“礼物”带去派对给老姐个惊喜?
张北斗略显愧疚的摸了摸小奶狗的狗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家舍友什么姿势都很可爱。
可是很难办啊!让她父母看见她带着个男的来参加家庭聚会,会不会误会?
误会他俩正在处对象?
虽然他俩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可惜周六派对要穿汉服,你没时间买了。而且吧,我弟过来接我,车上还载着我爸妈,没你的座位。”张北斗遗憾道,“再说,那时候我家人都在场,我怎么介绍你?直接介绍说你是我学弟吗?学弟为什么要参加我的家庭聚会?”
“学姐,你找这么多理由就是不想让我去吧?”吴咎撇了撇嘴,“不想让我去,又怕直说伤我心,其实也没必要这样拐弯抹角的,反正我一个人习惯了。”
张北斗心道不妙……
“从来都没人邀请我参加过派对,没去过,所以也就没什么好期待的。”
张北斗努力劝自己不要上当,一定要坚定立场,坚决不带他去。
“唉,你说我这是在期盼什么呢?我自小就被父母抛弃,居无定所,学姐给我口饭吃,赏个地方住就不错了,出卖肉体陪学姐睡两个多月还不是义务所在吗?我怎么能奢望有个名分呢?我本来就是个苦命的人,大概是上辈子造了天大的孽,叫我这辈子到哪都登不上台面。”
张北斗内心有个小火山在爆发:喂喂喂!想去就想去,干嘛说这么多苦情话?怎么还扯上上辈子的事了?说的她怪有罪恶感的。
“带你去可以……”
张北斗话还没说完,吴咎就兴奋的站了起来,“我去找件汉服过来!”
“啊?大晚上的你去哪找?我们说的汉服可不是大爷们早晨打太极剑那个练功服啊!”
人民币玩家吴咎眼里,这都不叫事。
“我有个同学和我身形差不多,是个汉服爱好者。”某神谎话出口成章,“你告诉我要什么风格,我让他加急寄过来。”
只是在生日派对上穿一次,确实没必要专门买一身,张北斗对小奶狗这种“简朴”的行为表示认可。
“这有什么风格不风格的,唐宋元明清你随便选,只要别穿成店小二就行。”
张北斗在心里埋怨老姐张松松通知的太急,回翻家庭聊天群才知道,原来半个多月前就计划好了,只是她忙于考博看书和准备元旦联欢,没注意到。
现买衣服是肯定来不及了,况且精打细算过日子,猫狗双全的张北斗不可能为了别人的生日派对专门买套衣服。好在两年前,资深汉服爱好者张松松送了张北斗一套作为硕士毕业礼物,一次没穿过,这回终于派上了用场。
张北斗翻箱倒柜找着,不禁怀疑这汉服派对是老姐专门给她开的,为的就是让那套压箱底汉服登场亮相。
由于吴咎的入住,原本格局简单的衣柜堆满了压缩成片的真空包裹,张北斗辨认半天才从一片压缩袋中找到那套有历史意义的汉服。
张北斗在拿出那件皱皱巴巴像块抹布一样的汉服时,不禁想给自己老姐下跪,感谢她提前两天给自己打电话提醒自己,要不然她连重新熨烫平整的补救时间都没有。
“咱姐是懂你的,知道你适合这个颜色。”吴咎点评道。
“滚,谁是你姐?”
“你姐……不是,咱姐刚才不是说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说我是她远房表弟啊。当然是咱姐。”
逢考不慌,遇事紧张的张北斗同学在周六这天起了个大早。凌晨五点天还未亮,摸黑下楼沐浴更衣,掏出珍藏许久的夹板将自来卷tຊ的大长发认认真真的打理了一番,简单盘了个造型,时间就已经来到了七点,妆还没化。
小奶狗课题组的车九点才到,不着急不着急。
嘴上说不着急,心里还是慌的一批。
虽然她不是派对主角,但跟一位神颜小奶狗一起入场,多少还是有些压力。
风头注定是抢不过的,别被人认成小奶狗身边端茶倒水的丫鬟就行。
一觉睡到自然醒,八点钟才慢吞吞拆外卖吃早饭的吴咎路过卫生间,捏了捏张北斗实心的发髻,评价道:“呦,毛捋顺之后气质都不一样了。”
刚化好妆的张北斗内心窃喜,心道:不愧是她,头一次做汉服打扮就这么成功。
吴咎摸着下巴端详镜中美女片刻,终于找到了合适而又客观的评价:“变得很风尘。”
“不会说话别说,赶紧吃你的饭去!”
男人用过早膳,漫不经心的拆掉包装,拿出“同学用特快寄过来的汉服”,镜子都不照一下的胡乱套上,精心打扮三个多小时的张北斗竟然还没有完工。
“你快帮我拽一下,我被捆住了!”
吴咎甚是无奈的进卫生间解救穿个汉服能把自己“绑架”的张北斗。
“你们女人就喜欢花钱给自己找罪受,把衣服设计的这么复杂。”吴咎一边帮她解绑一边评价,“你姐也是,就不能送一件好穿的吗?”
“呦,这时候不喊咱姐了?”
“关键时刻我当然站学姐这头,哪个是真情实意哪个是逢场作戏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话我爱听。”
小吴同学伺候张北斗穿好那套石绿色明制汉服后,略带赞赏的揩了把油,张北斗则毫不受长裙限制,抬腿给了那登徒子一脚。
就这样,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边打边逗的出了门,上了八百万的“课题组专车”。
生日派对现场,女嘉宾争奇斗艳,平日就不好打扮的男人们则更显失色,为不煞风景破坏女人们和谐的场面,三五成群的坐在角落装背景,不起来走动都没人去注意他们的存在。
这就显得跟在张北斗身后的翩翩贵公子宛若神祇下凡,格外出彩。
张北斗穿过人群,自动忽略身边惊羡目光,径直找到坐在C位的派对女主。
“姐,我给你带了生日礼物。”
说罢,将带来的“绝世美男”奉上。
吴咎:……
张松松和闺蜜们:……
离张松松最近的女人拿扇子挡住半边脸,问道:“这不会就是你之前跟我们说的绝世美男吧?”
“是!就是他!”
虽然两人看上去是在说悄悄话,但对话内容却能被周围人听的一清二楚。
“这哪里是绝世美男?这是神仙吧?”
三十多岁的女人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集体围了上来,也不管男家属们作何感想,手不听使唤的开始在男神身上各种揩油。
嘶——
怎么回事,平日跟小奶狗走在一起也经常收获这种花痴的目光,早就习惯了,今天怎么会有种深深的罪恶感?
错觉。一定是汉服主题作祟,让她莫名有了封建社会的道德价值观。
这不对!快离开现场!
“那个,咱表弟就交给你了!”
说罢,张北斗绝情的丢下小奶狗,往自家爸妈那边跑去。
“呦,这是北斗吧?就在婚礼上见过一面,没来得及仔细看,快来坐过来让阿姨看看!”张松松的婆婆笑着朝张北斗招手,上下打量这刚来的女孩,然后不住点头:“像,长的是真像你姐,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不等张北斗开口,张妈先说话了,“漂亮什么啊,没有她姐好看!我们松松从小到大都是校花呢,谁看见都喜欢!”
张北斗:……妈,你不能让我高兴3秒钟再说话吗?
“松松好看,北斗也好看,不是一个风格!”相比工厂女工出身的张妈,生意人亲家母显然更懂得聊天的艺术,“松松是明艳动人,北斗是淡雅大方,各有各的美。都挺好,亲家母真会生。”
张北斗没感觉这话怎样,张妈先飘了,努力挤出点词想显示自己肚子里也有点墨水:“大姐您净瞎说,我们北斗这哪是淡雅大方?她就一假小子,要说也得说是‘雌雄莫辨’。”
亲家母:……
张北斗:……
亲家母觉得这个话题似乎没有什么聊下去的必要了,便赶紧又换了个话题:“北斗毕业了吧?在哪工作?谈男朋友了吗?”
“毕业了,毕业了,都毕业两年了。现在在香林妇幼当大夫,没对象呢,亲家母身边要是有合适的小伙子想着点我们北斗,您别看我们北斗长的不如松松和文文出彩,学历和工作可不差呢。”
亲家母亲切地拍拍张北斗的手,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啊?”
张北斗还没开口,张妈就先帮她回答了:“我们要求不高,男方有套房子就行,但得有稳定工作,我们北斗人老实,没心眼,也压不住多大的财,这辈子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就行。”
从头到尾没插上话的张北斗:我看我也没啥坐在这的必要。
“那也得有个范围吧?您这要求也太低了点。”
“呃……”确实就这点要求的张妈犯了难,思索片刻回道:“别长太好看,这年代太乱,小伙子长太好看心浮气躁。”
亲家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好的,我留心着点,给北斗找个好的。”
“妈,要不您和阿姨先聊着,我找我弟待会去?”张北斗弱弱的问。
张妈不耐烦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和你阿姨正和你说话呢!”
可是……这对话全程都不需要她参与啊!
张妈上一秒板着脸,下一秒又满脸堆笑转向亲家母,“对,北斗这么一说,还劳烦亲家给我们文文也物色物色。您说这帮孩子也真是的,一个个都不谈恋爱,就知道玩。”
“妈,文文才二十五。”
张妈对张北斗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跟亲家母介绍儿子的情况:“我们文文条件也是没的说……”
两个中年妇女话题转向张文文,张北斗赶紧借去卫生间之名溜之大吉。
毫无尿意的张北斗站在卫生间门口整理发髻磨洋工,突然被一只大手拽进了男厕,塞进隔间中。
“学姐!这聚会太吓人了!”
跟她一起挤在男厕隔间中的正是被一群“怪阿姨”追的无路可退,只能躲卫生间的派对颜值担当吴咎。
“她们是没见过男人吗?”
“非也,我姐的闺蜜都是人妻富太太。”张北斗拍了拍男人的胸脯,“只不过是肥肉吃多了,想吃点瘦的。”
“瘦的?你的意思是她们和你一样垂涎我的肉体?”
“什么叫和我一样?我用得着垂涎吗?我看见不就直接吃了吗?”
“也对。”吴咎点头,“那要不我利用她们看得到吃不到的属性,赚点小费?”
“啊?”吴咎这个突发奇想的点子叫张北斗感到意外,“赚小费?”
“就那种,那种站在桌子上给一群富婆跳舞的那种。”吴咎比画着,生怕女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开始学着十八禁俱乐部里限制级男舞者搔首弄姿,卫生间隔间虽小,却不影响他发挥。
“我估计大家伙身上没有现金,要不我把收款二维码贴胸口?”
画面太美不敢想。
张北斗赶紧勒紧他松散的衣襟,心想:这可得裹得严实点,给老姐姐们看看小奶狗的神颜还不行?还要奉献美好的肉体?
门儿都没有!
这是她用酱油拌饭包养的人!凭什么给她们看?
“别怕!我罩着你!”
吴咎不信,“你刚才都把我当礼物打包送人了。”
好像也对。
“男神,你愿意去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男人堆吗?”
“会被女人调戏吗?”
“不会,那里有我弟,他是‘反女性调戏资深专家’,有他在,女人调戏不到你们。”
“去去去!快带我去!”
张北斗所谓“人间烟火气”说的是男人们另外开的那个包厢,一群人三五成群,或推麻将,或打牌,抽烟喝酒吹牛。
假风情的张北斗带着真神仙吴咎,穿梭在嘈杂的环境中,颇有“风尘女子拉禁欲上仙下水”内味。
女人眯着眼扇了扇眼前浓到成雾状的二手烟,找到了着装打扮不符合25岁美男子人设的张文文。
张文文遗传了父亲俊朗优越的外表和母亲的羊脂白玉肌,是张家三个孩子外形最出众的那个,为了反受女性调戏,程序员张文文硬把自己打造成了一个不良青年的模样,常年保持着寸头断眉唇钉鼻环且叼着烟的形象。
张北斗拍了拍穿着打扮像混社会店小二的张文文,“唉!我同学,帮忙照顾一下!”
张文文抬头见她身后站了一个高个子男生,赶紧起身,礼貌的打招呼:“你好,我是张文文。”
“吴咎。”
“二姐,你同学挺帅啊!”张文文捅了捅张北斗,“这可不能叫大姐他们看见,会疯了的。”
“已经疯了。tຊ”张北斗语重心长,“为了不让咱姐和咱姐的闺蜜们落下病根,我把我同学拜托给你了,千万别再让那帮大姐调戏他了。”
张文文点头:“二姐你放心,我一定不负重托。”
吴咎:虽然不知道小男孩经历过什么,但感觉挺可靠……
张北斗看看张文文手上的香烟,又嘱咐道:“我同学还在念书,别带坏他。”
“知道,我是正直、老实、只会穿格子衬衫的程序员,你放心吧!”张文文严肃认真的使劲抽了口烟,随即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灭掉。
行吧,她弟再不可靠也比她姐强。
目送张北斗离开人间烟火气包间,张文文从衣襟里掏出烟盒,抽出一只递给旁边刚认识的兄弟,“来一根?”
吴咎低头看了看,“好!”
张文文又低头从麻将桌底下掏出喝了半瓶的白兰地,晃了晃,“整一杯?”
吴咎:“好!”
媳妇诚不欺我!弟弟真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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