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神色悦然,又笑得花枝乱颤的,“我就问她大晚上煮什么六合汤呀?小芝说原是老夫人不知怎得,起了一晚上夜,又有些腹泻了!这才三更支她们起来熬汤,上午又蒸了黄米糕去。”合着蹿了一晚上。路知许听得太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浆水都是发酵了去的,必定有些排毒的功效了。”浆水本就酸酸甜甜,喝太多便容易泻肚,是正常现象,并非痢疾。不至于伤到老太太身体,也够她吃些苦头,老实着了。“老夫人
2024-05-27 09:48:00 kongkong
她神色悦然,又笑得花枝乱颤的,“我就问她大晚上煮什么六合汤呀?小芝说原是老夫人不知怎得,起了一晚上夜,又有些腹泻了!这才三更支她们起来熬汤,上午又蒸了黄米糕去。”合着蹿了一晚上。路知许听得太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浆水都是发酵了去的,必定有些排毒的功效了。”浆水本就酸酸甜甜,喝太多便容易泻肚,是正常现象,并非痢疾。不至于伤到老太太身体,也够她吃些苦头,老实着了。“老夫人
太阳正是烈的时候,如今虽是要八月了,还是热的紧。
前段时间实在忙了些,今天得闲,路知许打算在明镜阁休息休息。
看着丫鬟在院儿里洒扫,路知许觉得这天实在不饶人,就唤了玉莲来。
“莲儿,去茶房要些酸梅汤,明镜阁做事的都喝些再去。”突然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再去府医那儿抓些煮香薷饮的药送去小厨房,做好了晾着。这天太热,须得时时备着,免得哪个丫头小厮的伤了暑湿。”
“账都记在明镜阁头上,我自会处理。”
路知许还是秉承着一贯的做事方法。
一个人钱财再多,始终分身乏术,不能时时顾全大局。要培养自己用的人,必要主人家自己舍得花自己的钱。
总不能学秦老太太,用公账上的钱填自己的人情。
想起秦老太太,本看了会儿书的路知许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把:“玉春,你听没听说昨晚上秦老太太如何了?”
玉春正拿着剪子修花瓶里枯萎的叶子,一听要八卦便来了兴趣。
“自然听说了!我今天早上去大厨房取团子来吃,就听见厨房做事的小芝抱怨,说她昨晚上三更便被叫起来煮六合汤,要送到华阳堂去。”
她神色悦然,又笑得花枝乱颤的,“我就问她大晚上煮什么六合汤呀?小芝说原是老夫人不知怎得,起了一晚上夜,又有些腹泻了!这才三更支她们起来熬汤,上午又蒸了黄米糕去。”
合着蹿了一晚上。
路知许听得太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
“浆水都是发酵了去的,必定有些排毒的功效了。”
浆水本就酸酸甜甜,喝太多便容易泻肚,是正常现象,并非痢疾。
不至于伤到老太太身体,也够她吃些苦头,老实着了。
“老夫人总是挤兑咱们,叫她排一排毒,她还要感谢咱呢!”
路知许和玉春正说的开心,就见玉莲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世子妃!不好了!”
“玉莲妹妹,你别惊着世子妃了,慢慢说,怎么了?”玉春把剪子放下,拉着玉莲抚了抚背。
“绿绮姐姐,跟念春在,小厨房,打起来了!!”
玉莲换了好几口气,才把话说完整。
“打起来了?绿绮又发什么疯?”玉春急了,“世子妃,你看这绿绮!”
路知许听到是念春,想起念春那瘦瘦弱弱的体型,怕是在绿绮那讨不到好处。
她皱皱眉,便起身了。“打架?为什么?”
“回世子妃,就是...就是我把酸梅汤送到小厨房里,她们都在那里做中午的杂活儿。结果我取少了,轮到绿绮的时候没有了。”
玉莲委屈极了,手指绞着衣裳,“世子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茶壶总共就那么大点,总的还有七八人要喝,我本就还要回去取的。”
“你继续说。”路知许了解玉莲,如果没有她的吩咐,玉莲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哪怕她很讨厌绿绮。
“我就说我去再取一壶来,让绿绮再等等,结果她就说是您...”玉莲声音小了,嘟嘟囔囔才说了出来:“是您安排我故意不给她酸梅汤的。”
听到是因为那酸梅汤,路知许更不可思议了。“为着少一碗汤就打起来了?”
“不是不是!是念春在旁边说,说您不会专门做这种小气的事情,让绿绮别胡说八道。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又说到前几天采买那事儿上了,绿绮说都是明镜阁做事的,凭什么她们姐妹两个没用的都有得做,明明这她也是这院子里的,非要念春把赏钱拿出来平分了....”
“然后...然后就打起来了。”
听完了经过,路知许想都没想,提着裙边就快步走了出去。
玉莲玉春忙的追了上去。
小厨房并不远,可路知许还离着有段距离,就听见里面传来了绿绮的骂声。
“你还敢还手!我让你还手!你知不知道我以后也是这府里的主子!”
“你敢打主子,我要你的命!”
路知许反而放慢了脚步。有意思。
她踏进小厨房时,正巧看到嬷嬷方氏把两人一边一个分开了。
两人打的头发都散了,衣裳也拉的东倒西歪。尤其是念春,脸侧已经挂了彩,一道细细的血痕挂在鬓边。
那绿绮被制住了手,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你不过就是个奴婢罢了!你父母是奴婢,把你卖进来,你还是做奴婢的命,一辈子脱不了贱籍!”
“我母亲是绣娘!”念春本一直默着,却恨恨的回了嘴。
“绣娘又怎么样?还不是做贱婢的,不见给你爹捐个大官,怎又把你卖进来了!”
路知许听不下去了,再让她骂下去都要回去洗耳朵了。
“你骂谁是贱婢?”
路知许出声,房里三人皆是一惊。
“世子妃!”方嬷嬷把两人放开,紧着行了礼。而绿绮和念春左一个右一个,都忿忿的低着头。“我没管好丫头,惊着您了。”
路知许倒没被惊着,上辈子砍头杀人的都过来了。
只是这绿绮...宣平公府里的人就没有一个省心,能安生一天的。
“我问你刚才骂谁是贱婢?”
她轻的出声,言语却是狠狠落在绿绮头上。
这世子妃,真不是个好惹的。
绿绮不敢不答,愤愤的说:“我又没说错!”
“你说没说错不重要,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了?”路知许眯了眯眼,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遍绿绮,“你不是奴籍?”
绿绮心里被扎了个透心凉。
她虽说容貌出众了些,被老太太挑中,衣裳和待遇比一等丫头还好,仔细培养着未来伺候世子。
可到底来说,她也是奴籍,和念春念夏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是要伺候世子,就目前来说,也是没影的事儿。
“我...我...”
她说不出话了,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卖身契还在秦老太太那存着。
“我方才听你说,你还要当主子,这么大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路知许不想再探讨奴不奴的问题,提步过去到念春跟前,抬手扬开散乱的发丝,查看了一眼她脸侧的伤口。“我已经听玉莲说了经过了。”
“方嬷嬷,把两个人都提到我厅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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