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前朝余孽在市口全部腰斩伏诛的消息,就连三岁稚儿都能道出一二。沈卿言将一整夜制成的长明灯,在寅时三刻时将它们一一点燃。她身披丧服,为无辜枉死的凤梧军守灵。“长明灯,亮回路。凤梧将士生前受苦诸多,愿死后得以解脱。”“再等等,我去黄泉路上,给你们一个个磕头认罪。”天大亮,漫天飘扬的雪花渐渐小了下来。晏迟走进屋内,未烧地龙的房间冷的刺骨。他看到沈卿言屋中的一切时,突然发狠,挥剑将烛光全都覆灭。“你这般做派
2024-05-29 21:51:00 wang
前朝余孽在市口全部腰斩伏诛的消息,就连三岁稚儿都能道出一二。沈卿言将一整夜制成的长明灯,在寅时三刻时将它们一一点燃。她身披丧服,为无辜枉死的凤梧军守灵。“长明灯,亮回路。凤梧将士生前受苦诸多,愿死后得以解脱。”“再等等,我去黄泉路上,给你们一个个磕头认罪。”天大亮,漫天飘扬的雪花渐渐小了下来。晏迟走进屋内,未烧地龙的房间冷的刺骨。他看到沈卿言屋中的一切时,突然发狠,挥剑将烛光全都覆灭。“你这般做派
子时,倒春寒。
鹅毛般的雪簌簌地落着,可以听到轻纱摩挲似的稀碎声响,地面很快便铺了一片白。
沈卿言乔装成男子模样潜至书房,拿走了晏迟的腰牌。
却不知早已被暗卫发现。
暗卫将此事禀告给尚在别院的晏迟。
他眼眸低垂,斟酌片刻后才下吩咐。
“派人跟着她,不要被皇上的人发现了。”
事已成定局,现如今以她一人之力,也掀不起风浪。
沈卿言背着一个包袱,提着一壶酒前往了中央城门的刑台。
大雪封路,也渐渐模糊了她的视野。
她远远就看见刑台上积满了白雪,看不清人的影子。
外围,侍卫层层把守。
侍卫正欲出声阻拦,沈卿言走近,拿出了晏迟的腰牌。
“奉晏大人令,来送辞阳饭。”沈卿言粗声说道。
夜色在白雪的笼罩下恍然如白昼,亮的刺眼。
凤梧军众人抬起头,一直盯着沈卿言。
明明只有七八尺的距离,她却走的格外艰难。
沈卿言感觉四肢百骸都无比酸软,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让她痛不欲生。
因为寒冷,凤梧军众人身上的伤都再度裂开,猩红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洁白的雪上。
白与红相互交错,透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时间仿佛被冰雪凝结。
她抬起眸子和他们的tຊ眼神交汇着,无声的悲痛在他们眼中流淌。
“大人心慈,为各位准备了桂花酒和梨膏糖。”
“都是你们的乡食,吃饱了明日好送诸位上路。”
沈卿言上前,喂着每个人。
她的手不断颤抖着,心里的愧疚排山倒海般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语气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无法压抑的颤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我们都是各自为主罢了,要怪也只怪你们跟错了主子。”
提及主子,沈卿言心中狠狠猝痛。
她一字一句,批判着自己的错。
“而你们的主子,根本就不配你们的誓死追随!”
凤梧军统领直勾勾的盯着她,面色一如既往坚定:“竖子不足与谋!”
“凤梧军至死不悔,沈将军值得!尔等小人,莫要猖狂!”
所有凤梧军都齐唱起了战歌,悲声震天——
沈卿言的心在流血。
眼泪顺着雪花一齐从脸颊淌落,她低着头转身离开。
一口气吊在沈卿言心中,堪堪回到房中。
她的喉中就涌来一股腥甜,腥膻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她将念心阁内所有的灯全都点燃,直挺挺跪向凤梧军所在的方向。
一夜未眠,鸡鸣声声。
寅时三刻,天刚亮。
前朝余孽在市口全部腰斩伏诛的消息,就连三岁稚儿都能道出一二。
沈卿言将一整夜制成的长明灯,在寅时三刻时将它们一一点燃。
她身披丧服,为无辜枉死的凤梧军守灵。
“长明灯,亮回路。凤梧将士生前受苦诸多,愿死后得以解脱。”
“再等等,我去黄泉路上,给你们一个个磕头认罪。”
天大亮,漫天飘扬的雪花渐渐小了下来。
晏迟走进屋内,未烧地龙的房间冷的刺骨。
他看到沈卿言屋中的一切时,突然发狠,挥剑将烛光全都覆灭。
“你这般做派,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那群乱臣贼子是什么关系吗?”
说完便将桌上的腰牌拿起,神色冷冽。
“沈卿言,若不是我护着你,你早被当做乱臣贼子拖出去砍了!”
看着她空洞麻木的双眸,晏迟烦躁地叹了口气。
蓦地想到什么,他又放软了语调。
“言儿,明日我要进宫赴宴。把你的凤梧军软甲给我,让我得以护身。”
沈卿言冷冷讥讽:“首辅大人真是物尽其用,连我最后一点价值都要榨干。”
晏迟不在乎她所言,耐着性子继续轻哄。
“事成之后,我许你一生荣华富贵,给你想要的一切。”
沈卿言面无波澜,眼神麻木不已。
“我想要的,唯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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