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江疏只觉得宋欢颜今日举止异常,满头雾水地将她介绍给家人后,便提出往南街走走,说那边花灯的花样更巧妙。郑漪盛邀宋欢颜同行,宋欢颜心中也喜欢这位慈眉善目的江家主母,便一口答应下来。她与江慵一人一边,亲昵地挽着郑漪往南街方向走。却不想前脚刚踏出首饰铺子,便与元承奕撞了个正着。其实元承奕今日出宫赏灯,一是与江怜有约,二是想再来瞧瞧江慵。自从那日正旦佳宴上的惊鸿一瞥,他日日都梦到江慵
2024-06-03 19:43:42 wang
江疏只觉得宋欢颜今日举止异常,满头雾水地将她介绍给家人后,便提出往南街走走,说那边花灯的花样更巧妙。郑漪盛邀宋欢颜同行,宋欢颜心中也喜欢这位慈眉善目的江家主母,便一口答应下来。她与江慵一人一边,亲昵地挽着郑漪往南街方向走。却不想前脚刚踏出首饰铺子,便与元承奕撞了个正着。其实元承奕今日出宫赏灯,一是与江怜有约,二是想再来瞧瞧江慵。自从那日正旦佳宴上的惊鸿一瞥,他日日都梦到江慵
江疏身形一僵,扭头看向宋欢颜,显然没想到她也会在此处,甚至还与江慵攀谈甚欢。
及时察觉出江疏的尴尬,郑漪掩唇偷笑,“娘亲这么大了,不用花灯,你快给她吧。”
江疏硬着头皮把兔子花灯递过去,“你不是今夜有事,不来赏灯了吗?”
“我那是气话,你这愣子还当真了,”宋欢颜接过花灯,面色缓和了些。
她看着眼前眉眼与江疏有五六分相似的江慵,忽然意识自己方才在江家人面前失了态。
面皮霎时变得嫣红,她有些口不择言道,“方才是,是我做的不妥,你莫要放心上……”
她声音越来越低,险些低入尘埃里。
江疏只觉得宋欢颜今日举止异常,满头雾水地将她介绍给家人后,便提出往南街走走,说那边花灯的花样更巧妙。
郑漪盛邀宋欢颜同行,宋欢颜心中也喜欢这位慈眉善目的江家主母,便一口答应下来。
她与江慵一人一边,亲昵地挽着郑漪往南街方向走。
却不想前脚刚踏出首饰铺子,便与元承奕撞了个正着。
其实元承奕今日出宫赏灯,一是与江怜有约,二是想再来瞧瞧江慵。
自从那日正旦佳宴上的惊鸿一瞥,他日日都梦到江慵绰约的身影,每每醒来,满身都是黏腻的汗珠。
他今日一下马车,就在人海中看见了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于是一路跟随,停在了首饰铺子前。
可是他用什么样的说辞与她开口呢?
祝她正旦欢喜,还是问她喜不喜欢这花灯?
甚至,能否问问她是否可以同游灯会?
元承奕被自己这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脑海中的江怜时刻提醒着他,不能辜负她的一片痴情。
或许那日的正旦佳宴只是江慵逢场作戏,实际的她还是个粗鄙到骨子里的乡下丫鬟罢了。
他感觉心里好受了些,再一抬头时,那张谪仙似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离得近了些,元承奕心口那只才安静下来小鹿,又忽然跳的更厉害了些。
江慵今日打扮的素净,出尘而清幽,仿佛九天的仙女坠入凡尘。
“六皇子安。”
江慵规规矩矩行礼,语气恭敬却疏离。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吸引了许多来往之人的视线,甚至还有几个身着不俗的公子哥为她驻足。
不似江怜那样刻意营造,江慵身上便好似天生就带着股清冷的出尘之感。
“江,江三姑娘安。”元承奕轻咳一声,拼命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你也是来赏灯的吗?”
话一出口,元承奕就后悔了。
她人就在灯会,手中还提着花灯,不是来赏灯能是来做什么的?!
江慵却神态自若,淡淡道:“对,六皇子若是有兴致,可以同行。”
这样才更好把控。
听到江慵主动邀请,元承奕强压住心底的喜悦,笑吟吟道:“那恭敬不如从命。”
美人的明眸善睐勾的他失了魂,早就将在苦等他的江怜抛至九霄云外。
杏花巷中,江怜抱着双臂,楚楚可怜地等在这萧瑟寒风中。
为了显得弱柳扶风,我见犹怜,她特意挑了条薄缎披风搭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材。
“姑娘,您披上这条狐裘吧,外头冷。”
丫鬟菱角将狐裘披在江怜身上,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懂什么?”
菱角咬着唇,眼眶微红,她家姑娘在人前娇嫩的似朵解语花,可人后对她动辄打骂,脾气十分差劲。
就连她这样的关心,都被当成最不值钱的破烂,随意践踏。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连元承奕的影子都没见到。
她冻得脸上红晕蔓延,双唇苍白,仍是不舍得往身上多披一件衣裳。
就要让元承奕瞧见她最脆弱的样子,这样才能激发他心底的保护欲。
江怜缓缓呼出一团白气,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手指僵硬,连身上的披风都拢不住了。
乍一放开,呼啸的北风就拼命从她领口与袖口灌。
等来等去,等的她险些变成一座冰雕时,巷口影影绰绰,浮现出一抹身影!
元承奕来了!
那日元承奕托人捎来话,说是与她在这条杏花巷第二个胡同口相见,那里鲜有人经过,可以好好说说体己话。
于是江怜也不疑有他,笃定了眼前来人是元承奕,鼻头一酸,泪珠顿时盈满了眼眶。
菱角看着江怜瞬息万变的脸,觉得有些不适。
那人越走近,江怜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元承奕的身量,好似变高了些,也壮了些?
待到那人走近时,江怜面上的期待也渐渐变为了惊恐。
这哪儿是元承奕,分明是喝得醉醺醺的元承乾!
江怜一双杏眼瞪得溜圆,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一双大手死死钳住,只能发出呜咽。
……
再说江慵一行人,原本江疏与江凛一人跟在郑漪身后,一人跟在宋欢颜身后,神情喜悦,眼神拉丝,心甘情愿地当跟屁虫。
可如今横插进一个元承奕,两人不得不分出神来敷衍他两句。
余光瞥见一个晃晃悠悠的熟悉身影走进巷子中时,江慵知道,时候到了。
“爹爹,娘亲,虽然南街花灯式样别致,可是女儿听说,北街的玉清池上竖了一座九层高的宝塔。”
“而这宝塔,实则也是一座花灯,壮观得很,我也想去瞧瞧。”
“听起来确实不错。”郑漪听着也新鲜,于是拍板决定,一行人转头往北街去。
本是往南去,如今又要回北街,江凛生怕郑漪累着,就带着几人从旁边的小巷子里走。
刚至巷口,就听到巷子中传出了女子的哭喊声。
声音悲戚,撕心裂肺。
“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怜姐儿?”郑漪蹙眉,凝神细听。
路过的几位也听见了这声音,叽叽喳喳议论着别是有人包藏祸心,趁着正旦灯会出来轻薄哪家姑娘。
“我们快些去瞧瞧吧。”
郑漪拉拉江凛的衣袖,担忧道。
虽说江怜心术不正,但总归也是江家女儿,若真出了事累及江慵,最是不值。
江慵把花灯递给江疏,示意人在前面开路。
唯有元承奕神色骤变,心中升腾出不安与焦躁。
他怎么把江怜给忘了!
只是几人还未来得及挪步,就见一女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自深巷中逃出。
见到这边有光亮,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正欲呼救,忽然像被雷击一般,怔在了原地。
花灯烛火幽幽,虽不耀目,却足以照见眼前的香艳画面。
江怜精心挑选的绸tຊ缎衣服被撕了个口子,露出里面的柔嫩肌肤与起伏,香肩半露,如墨一般的长发倾斜而下,凌乱不堪,还有几缕被泪水打湿,草草地贴在脸颊上。
江疏与江凛皆是下意识地扭开头,直念非礼勿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浪荡公子哥纷纷冲江怜吹口哨,笑得龌龊。
“这小妞儿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啧啧。”
“快滚!”
元承奕双眼通红,转身怒喝,一旁冲出几个宫廷侍卫,立刻将那几个心思不正之人拖了下去。
他脱下自己的鹿皮披风,搭在江怜肩上,看着她白皙手腕上浮现的红痕,心痛不已。
“这,怜儿妹妹,你究竟是遇到何事了……”
他有些不忍继续问下去,生怕听到令他心碎的回答。
“我……我不知道……”
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江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哭断了气。
“是谁,快去给我把他抓出来,直接处死!”
元承奕怒火攻心,一肚子气不知往何处去撒。
说来正巧,只见巷子中又匆忙追出来一个魁梧身影,手中还握着什么。
“是……是他!”
江怜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到元承奕身后,两侧侍卫连忙上前护驾。
只是等待烛火映亮来人的长相时,侍卫们皆是两腿发软,收刀入鞘,跪地不起。
“太子殿下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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