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可有一天,顾景昭病了。这病会让他将最爱的人当做最厌恶的人。……春寒料峭,大雨初歇。沈素微端着一碗药汁,推开了房门。甫一进去,一个花瓶便朝着她砸来。沈素微后退两步躲开,花瓶砸在地上,碎成一地狼藉。她抬起头,她的夫君顾景昭正赤足站在窗边,冷冷地望着她。沈素微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瓷片,恍若不觉他眼中的厌恶一般,笑着问道:“怎的不穿鞋?小心扎着脚。”将药碗放下,她就拿起他的锦靴,蹲下来为他穿鞋。可手才刚一碰到
2024-06-14 08:32:52 saisai
可有一天,顾景昭病了。这病会让他将最爱的人当做最厌恶的人。……春寒料峭,大雨初歇。沈素微端着一碗药汁,推开了房门。甫一进去,一个花瓶便朝着她砸来。沈素微后退两步躲开,花瓶砸在地上,碎成一地狼藉。她抬起头,她的夫君顾景昭正赤足站在窗边,冷冷地望着她。沈素微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瓷片,恍若不觉他眼中的厌恶一般,笑着问道:“怎的不穿鞋?小心扎着脚。”将药碗放下,她就拿起他的锦靴,蹲下来为他穿鞋。可手才刚一碰到
沈素微与顾景昭,曾两情相悦,共许白头。
可有一天,顾景昭病了。
这病会让他将最爱的人当做最厌恶的人。
……
春寒料峭,大雨初歇。
沈素微端着一碗药汁,推开了房门。
甫一进去,一个花瓶便朝着她砸来。
沈素微后退两步躲开,花瓶砸在地上,碎成一地狼藉。
她抬起头,她的夫君顾景昭正赤足站在窗边,冷冷地望着她。
沈素微小心避开地上的碎瓷片,恍若不觉他眼中的厌恶一般,笑着问道:“怎的不穿鞋?小心扎着脚。”
将药碗放下,她就拿起他的锦靴,蹲下来为他穿鞋。
可手才刚一碰到他,沈素微便感觉一股强力袭来。
她被一脚踹开,狼狈地跌倒在地。
“滚。”顾景昭的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沈素微未曾介意。
她只是默默起身端起药,又凑上前几步,笑着说:“我滚了,谁喂你喝药?”
但换来的,只有顾景昭的冷眼。
他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冷笑说:“为了钱这般惺惺作态,沈素微你真让我恶心。”
他总是不吝啬用言语伤害她。
可是沈素微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她甚至将手中的汤匙更靠近他的薄唇一些,语气诱哄。
“好,先把这药吃下,否则你若是死了,这府上的钱财不就都归我了?”
这话让顾景昭脸色更黑,他抬手便打翻了药碗。
清脆地破碎声响起,滚烫的药汁洒在沈素微手上,瞬间红肿一片。
她疼得一激灵,下意识看向顾景昭。
可他只是冷眼旁观,表情痛快,毫不心疼。
这一刻,沈素微的表情终于变了。
她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愣愣地站在原地,忽然觉得些难过。
以前,她受一点点伤,顾景昭都会如临大敌。
可现在,他连亲手伤害她,都毫不在意了。
沈素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疲惫地蹲下来,指尖微颤着捡起地上的碎片。
“顾景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这是她和顾景昭成婚的第三年,也是顾景昭生病的第三个月。
他忘记了许多他们之间的事情,将她当做仇人,憎恶至极。
沈素微是商贾之女,顾景昭却是国公府上尊贵无比的世子。
他们本不该有交集,但他却在她被地痞流氓骚扰时挺身而出,救下了她。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顾景昭不顾国公府的反对,突破万难,毅然将她娶回了家。
可那时候谁也没想到,才幸福了两年,他就生了这种怪病……
“我从未生病。”顾景昭不耐反驳。
“你贪图富贵,用计嫁入侯府,这本也是你该受的,若觉得受不了,自请下堂便是。”
沈素微深吸口气,将眼中的泪意憋了回去。
她收起碎瓷起身,全然不理会顾景昭的话:“我再去为你盛一碗药。”
说罢,匆匆离开。
沈素微再端着药碗回来时,房门却是虚掩,她的婆婆国公夫人的声音自内传来。
“她一个棺材铺出身的不祥之人,如何堪当你的正妻?昭儿,我们国公府的门楣,可不能被这样的贱人所污啊!”
沈素微的脚步顿住。
屋内,顾景昭冷漠的声音响起:“母亲待如何?”
“母亲准备为你再择一良妻,那沈素微你若喜欢,便当做通房养在家里做个玩物便是了,你看如何?”
国公夫人的声音里满是喜色,沈素微端着药碗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片刻安静后,顾景昭的声音终于响起。
“全凭母亲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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