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庄令柔目光沉沉:“现在说,不违反规定。”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君幸知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
2023-08-21 14:51:43 xiaoxiao
庄令柔目光沉沉:“现在说,不违反规定。”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君幸知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
君幸知照常去律所找秦淮。
不料秦淮的秘书看见她,一脸诧异:“沐小姐?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君幸知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君幸知心跳几乎停止,她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她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君幸知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她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庄令柔和同事一起出来。
“沐氏的案子终于定了,我们可算是能回家好好睡一觉了。”
“是啊,这沐世汉也算罪有应得……”
这些声音从耳边飘过,君幸知心里的不安愈演愈烈。
她逆着人群,冲到庄令柔面前:“我爸他……”
庄令柔看着君幸知焦急的神色,沉声告知:“死刑。”
第9章
君幸知脑子里一片空白,耳边不断回荡着庄令柔说的“死刑”。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可能,秦淮呢……他为什么不通知我今天开庭?”
庄令柔面无表情:“是我让他别告诉你。”
“无论你来不来,这个结果都不会改变。不管上诉几次都是一样,你必须接受。”
君幸知难以置信:“庄令柔,那是我爸!你怎么能让我错过他的庭审?!”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父亲的机会!
骤闻噩耗的痛如刀穿透肺腑,君幸知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也跟着一阵阵发黑,最后栽倒在地,再无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君幸知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才发现自己在酒店房间里,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柜子上留着张纸条:“好好休息”。
是庄令柔的字迹。
君幸知愣了好一会儿,接起了电话。
没想到对面却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声:“星星……”
君幸知眼眶一红:“爸!”
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说起。
“你不要急,先听爸爸说。”沐世汉声音沙哑,“这条路是爸自己选的,爸认罪,你不要怪庄令柔,他也是职责所在,爸爸这辈子马上就要结束了,除了你,没什么放不下的。”
“爸爸只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君幸知心如刀锯,泣不成声:“爸,我不要他了,我只要你……”
“星星,爸以后不能保护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7
话落,听筒里便没了声音。
“爸?爸你说话啊!爸!”
君幸知担心又害怕,一边喊着,一边慌乱起身往外走。
匆忙间,膝盖撞在柜角,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剧烈痛意从膝盖钻入心脏,君幸知脸色一白。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庄令柔的声音:“君幸知?你怎么了?”
君幸知忍着痛,声泪俱下:“庄令柔,我想见我爸,我想见他!”
“我求你让我见我爸一面好不好,就一面,一眼也行,我求求你了……”
手机里静默一瞬,传来庄令柔冷酷的拒绝:“不行。”
接着“啪”的一声,挂断晚.晚.吖了电话。
君幸知呼吸一滞,手忙脚乱的回拨。
可无论打了多少次,都只有一道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她忍着疼,匆忙赶去警局,想当面求庄令柔让自己见父亲。
可没有申请,门卫将她拦在了门外。
君幸知淋着大雪,一直等,可等到夜幕降临,都没能等到庄令柔……
再见面时,是在火葬场。
从庄令柔手里接过骨灰盒那刻,君幸知的世界骤然坍塌,只剩死寂。
她抱紧盒子,在庄令柔复杂的目光里沉默离开。
郊外墓园。
君幸知跪在母亲的墓前,风雨侵蚀的石碑上面又多刻了一行字——沐世汉之墓。
君幸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泪却先落下来,满口咸涩。
“爸……女儿不孝,你养我这么大,我却连墓地都买不起,还要打扰妈妈的安宁,才能让您入土为安……”
除了风声,无人回应。
君幸知流着泪,将自己曾经撕开的那张全家福,颤着手拼在一起。
照片里的父女终于重逢,可她却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就永远失去了重逢的机会。
无尽悔恨和痛苦快要将灵魂撕开。
君幸知将破碎的全家福紧捂在心口,绝望恸哭。
如果自己没有爱上庄令柔……一切会不会不同?
这时,墓碑前突然多出一束白菊。
沈执与蹲下来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君幸知感受他怀抱的温暖,干涸的眼眶又被泪浸染得滚烫:“执与哥,我想回家。”
沈执与红着眼允诺:“好,我带你回家。”
不想刚起身,纷踏的脚步声接踵而至,为首的正是庄令柔!
君幸知还没回神,就被粗暴的从沈执与身边拉开。
而沈执与则被人死死按在地上!
第10章
君幸知泪痕未干,满脸惊慌:“庄令柔,你干什么?!”
庄令柔拿出证件:“沈执与涉嫌行贿,现依法拘捕。”
这话如刀剜进君幸知满目疮痍的心,她茫然的看向沈执与。
却见他默认般的垂下了头:“对不起楚楚,我还是没能让你见到沐董。”
君幸知一怔,终于明白沈执与这些天的消失是去做了什么。
她哽咽着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
沈执与被押着,狼狈不堪,但还是朝君幸知温柔笑着:“别担心,我……”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海城公安强硬的押上了车。
庄令柔扫过沐氏夫妇的墓碑,越过君幸知时,说了句:“节哀。”
然后匆匆上车,疾驰而去。
红色的汽车尾灯染红君幸知的眼,凛冽的寒风吹散了最后一丝温暖。
君幸知彻底家破人亡,孤身一人。
她站在父母的墓前,僵滞了好久,才抹去脸上的泪,再次去找了秦淮……
三天后的下午,君幸知在看守所见到了沈执与。
两人隔着厚厚的玻璃对望,沈执与眼底布满了青色,下巴上也长出了粗粝的胡茬。
君幸知抿了抿干涩的唇:“执与哥,我找了秦律师,他会帮你的……”
沈执与摇了摇头:“楚楚,做这些之前我就想好了后果,不过是坐五年牢而已。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我给你准备了去法国的机票,你离开庄令柔好好生活,等我出狱了就去找你。”
五年牢而已?他说的轻描淡写。
君幸知却鼻尖发酸:“执与哥,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沈执与将手覆在玻璃上,描摹君幸知的脸:“就听我一次,好不好。”
隔着玻璃,君幸知对上他担忧的眼神,最后含泪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时,耳边传来狱警的催促:“探视的时间到了。”
君幸知看着沈执与被拉走,直到看不见他身影分毫,才起身离开。
看守所外,阳光刺目,冰雪消融。
君幸知忽而想起父亲打来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叫自己好好生活。3
她会听他们的话,好好生活,离开这里。
只是在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忘了庄令柔。
偏偏此时,耳边传来庄令柔的声音:“君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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