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若不是独子,或者小妾也有一个儿子,周员外能否醒悟就是另一回事了。末了,周夫人不仅与周员外恩爱如初,还怀有新的身孕,更是让霍心兰觉得可笑。谁要敢动她孩子,别说为他再生一个,她一定想方设法让对方赔命!霍心兰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茉莉飘香沁人心脾,没让她为这种虚假的故事而有过多的情绪。戏台上的调子变化,开演另外的剧目。戏台下同样也有新的好戏开场。茶盏轻碰乌金桌面,发出“叮
2024-07-10 15:29:12 wang
若不是独子,或者小妾也有一个儿子,周员外能否醒悟就是另一回事了。末了,周夫人不仅与周员外恩爱如初,还怀有新的身孕,更是让霍心兰觉得可笑。谁要敢动她孩子,别说为他再生一个,她一定想方设法让对方赔命!霍心兰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茉莉飘香沁人心脾,没让她为这种虚假的故事而有过多的情绪。戏台上的调子变化,开演另外的剧目。戏台下同样也有新的好戏开场。茶盏轻碰乌金桌面,发出“叮
因为有了解决之法,霍心兰不再着急,认认真真看起了戏曲。
自打傅司辰出事,她的神经没有一刻放松过。
今日出门前傅司辰的情况有所好转,可算是让霍心兰松了口气。
她静下心来看戏,静静等着太后或祥妃发作。
别说,这出《周夫人痛失亲骨肉,员外郎怒打如夫人》的戏,排得还真不错。
这出戏讲的是姑苏城中的周员外,家境殷实,在娶了青梅竹马的周夫人为正妻后,又从外头纳了一名青楼女子为妾。
本来周员外与周夫人琴瑟和谐,育有一子。
一家三口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其乐融融。
但自从纳了这位青楼女子为妾,周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青楼粉头手段了得,进门第二天就把周员外哄得团团转。
不仅让他冷落了周夫人,还将自己的儿子送出门去跟商队走南闯北跑生意,美其名曰历练。
周员外便在这温柔乡里泡软了骨头,生意不管了、账本不看了,大把大把的银子都交给小妾保管了。
小妾只管收钱,不管拿钱。
当家主母、执掌中馈的周夫人手里反倒没了进账,只得拿自己的嫁妆补贴。
周家家大业大,周夫人手里那点陪嫁根本就不够用,很快就见了底、
她去找周员外要银子,反倒引得小妾记恨。
小妾早就将周家的银子视作自己囊中物,周夫人要钱的举动,在她眼中无异于从她兜里掏银子。
在小妾的怂恿下,周员外打了周夫人。
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家公子耳中。
周公子连夜从外地赶回来,想要为母亲讨一个公道。
父子俩争执之际,周员外怒火攻心,在小妾的撺掇下一掌打死了周公子。
这一下痛失爱子,周员外如五雷轰顶,总算是从小妾的绕指柔中惊醒。
他反手便打了小妾一顿,将这个搅家精发卖边疆,自己浪子回头,与周夫人重新过上了恩爱日子。
看惯了传统曲目的各宫妃嫔头一次见到这般与众不同的戏曲,都兴致盎然。
不少人甚至都被其中的剧情惹红了眼,小声感叹着:“周公子实在是太惨了,居然死在了自己最敬爱的父亲手上。”
“周夫人也是可怜,少年夫妻老来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没想到被个搅家精祸害成这样。”
“还好最后夫妻和好,周夫人又怀了身孕。”
各宫妃嫔们议论纷纷,就连旁边伺候的宫女也都为这剧情动容。
只有霍心兰心如止水。
这剧情确实好看,那个搅得全家鸡犬不宁的小妾有错,可罪魁祸首不是带她回家的周员外?
若非周员外一再放任,她一个小妾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能骑到周夫人头上?
至于周员外自己更是一言难尽。
儿子好言相劝不听,非得误杀了儿子才恍然大悟。
而且周公子是他的独子,分量更重,才足以唤回他的理智。
若不是独子,或者小妾也有一个儿子,周员外能否醒悟就是另一回事了。
末了,周夫人不仅与周员外恩爱如初,还怀有新的身孕,更是让霍心兰觉得可笑。
谁要敢动她孩子,别说为他再生一个,她一定想方设法让对方赔命!
霍心兰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茉莉飘香沁人心脾,没让她为这种虚假的故事而有过多的情绪。
戏台上的调子变化,开演另外的剧目。
戏台下同样也有新的好戏开场。
茶盏轻碰乌金桌面,发出“叮咚”一声脆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茶盏的主人——太后。
太后一脸的悲天悯人:“这周夫人可真是惨呀。她与周员外青梅竹马,却没想到招进来这么一个狐媚的东西,害得周家差点家破人亡。”
“是啊是啊,当初要是没让那个青楼女子入门就好了。”妃嫔们连连称是,都抓紧机会讨太后开心。
太后对她们的反应很满意,似是闲聊般问道:“若是这青楼女子早知晓自己最后会被发卖边疆,生不如死,一开始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嚣张了?”
祥妃立刻附和:“那是肯定的呀。周夫人仁厚,只要她安安分分照顾老爷、侍奉主母,在周家安心养老不成问题。”
其余人纷纷应声,只有皇后笑而不语。
太后的目光扫视全场,视线最后落在霍心兰身上:“霍美人,你觉得呢?”
来了。
太后和祥妃费心包了这一碟饺子,就是为了这点醋。
霍心兰恭敬起身回话:“各位姐姐说得是。臣妾想的与她们一样。”
太后存心来找茬,即使霍心兰的答案与别人一样,也不妨碍她发怒:“那哀家怎么听说你狐媚惑主,也想勾引皇帝疏远自己的孩子?”
霍心兰脸色大变,诚惶诚恐地跪下:“臣妾冤枉,臣妾素来敬重皇后,二皇子与八皇子又那么优秀,陛下喜爱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疏远他们?是何人污蔑臣妾、挑拨皇后与臣妾的不和?”
皇后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
二皇子不如大皇子稳重,行事放荡,众所周知。
天武帝为此多次责罚二皇子,至今也没能把他管好。
霍心兰这番话无疑戳中了她的痛处。
可皇后清楚这不能单怪霍心兰一人。
太后这出戏讽刺的是宠妾灭妻,她和祥妃想拿这事敲打霍心兰,霍心兰自然只能拉出她这个皇后。
在场只有她一个人是正妻,符合宠妾灭妻中受害者的妻子身份。
霍心兰若是放弃她这个皇后,选择祥妃或其她妃嫔,那才真是打她这个皇后的脸。
甚至这不能算霍心兰说错话。
这样的场合下,霍心兰不当众说天武帝喜欢二皇子,难道真要犯上作乱说天武帝厌弃二皇子吗?
皇后咬碎一口银牙,记恨上了此事的罪魁祸首——太后于祥妃。
她原本就惯会做场面功夫,这会儿更是不想让太后和祥妃得意,笑盈盈地说:
“霍美人一向懂分寸,陛下也是夸过的,应当不会做那等害人之事。”
太后不满地瞥了她一眼,碍于众人在场,不好发作,只淡淡道:“那为何她去了一趟章台殿,大皇子就被锦衣卫抓了?”
皇后一脸为难:“这……霍美人,你可知道原因?”
霍心兰低着脑袋不敢抬头:“臣妾不知。”
祥妃冷笑一声:“你若是想自证清白,就去求陛下放了大皇子。要不然,就是你撺掇的陛下!”
霍心兰眉头一挑,总算明白这场鸿门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感情是求她办事啊?
想必是太后和祥妃都已经去章台殿求过情,但天武帝没有理会。
两人没有办法,才把主意打到了霍心兰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这两位真是高高在上惯了,连求人办事都不愿放下身段。
不知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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