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刘名医浅浅一笑:“是我师弟,早几年跟自己女儿女婿一起移民到加州了,人老了,一天窝在家里却也闲不住,就在旧金山开了个小医馆,背靠唐人街,药材来源稳定。不过你们家阿青在硅谷,过去也有段距离吧?”余仙喜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求医问药,这点距离小事一桩。”“寒凝气滞?”白胜莉在一旁思索了一会,突然奇道,“我在加州成天晒得皮糙肉厚的,怎么养出这种娇弱症候?”“啊,是了!”徐永红想通了什么,突
2024-07-23 12:19:43 xiaohua
刘名医浅浅一笑:“是我师弟,早几年跟自己女儿女婿一起移民到加州了,人老了,一天窝在家里却也闲不住,就在旧金山开了个小医馆,背靠唐人街,药材来源稳定。不过你们家阿青在硅谷,过去也有段距离吧?”余仙喜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求医问药,这点距离小事一桩。”“寒凝气滞?”白胜莉在一旁思索了一会,突然奇道,“我在加州成天晒得皮糙肉厚的,怎么养出这种娇弱症候?”“啊,是了!”徐永红想通了什么,突
陈青这一天过得很不安稳。
昨晚他怀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愧疚和担忧回到家,躺在床上,无数次天人交战让他翻来覆去好几次。薰衣草味的蚊香点了、三百毫升的绢姗牛奶喝了,六百支埃及棉的被子盖了,他甚至用桧木入浴剂泡了一个据说能安神助眠的热水澡——眼睛仍然瞪得像铜铃。
涉嫌虚假宣传,他决定明早起来打电话给入浴剂的售后客服投诉。
好不容易在五点左右天将亮之际沉沉睡去,七点不到,陈子富连声敲他房门,打发他去店里帮忙进货。说是去帮忙,实则因为不了解餐厅运营情况,加之陈朱事前有意叮嘱,因此并没了解到什么,只是跟着梁炳强一起看着食材进库。
刚巧碰上一个工人告假,梁炳强上去要帮忙搬运货物,他在一旁便挽起袖子自告奋勇要来试试,他在加州常年健身,肱二头肌练得漂亮,但未必有卸货运货的巧劲。十几个回合下来,已是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却碍于姐夫在场,不好意思喊累。
陈子富忽然一个急call,让他必须放下手头上的事立刻赶回来。他如闻大赦,临走前,还和梁炳强解释道,下次有机会,一定再帮他运20个箱子。
梁炳强只捏了捏他的手臂,笑道:“弟弟,说好了,下次再来。”
怪侮辱人的。
他回到家,一气拧开了瓶冰可乐,手臂发酸,刚打算灌进去,余仙喜却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当归羊肉汤放在他面前,把可乐悉数倒进下水道,并勒令他立刻喝完整盆羊肉汤。
“好好的可乐,你倒它干嘛——”陈青委屈道。
“还喝可乐!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喝这个东西!”余仙喜高声呵斥道,又转头叮嘱陈朱,“你也不许背着我,悄悄给他买。”想了想道,
“不行,干脆和梁炳强说一声,让他把店里的可乐全退了,以后再也不许有人在我们店里喝可乐!”
陈青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上午过去,自己被偷家了!
“你怎么不把他信用卡给停了,光禁我们家餐馆进货算怎么回事?”陈紫咯咯笑道,“他一年才来陈记多少次,在家装乖乖仔,保不齐在美国成箱地喝也不一定。”
陈青的身体状况,作为家庭会议议程被抬上餐桌,连在外拍探店视频的陈紫也被叫回来。她看热闹不嫌事大,说话夹枪带棒,只是以前话锋往往冲着白胜莉,现在一听,却都是冲着他来的。
陈青不禁怀疑:陈紫可能是余仙喜专门叫回来的嘴替,用于惩罚他知情不报,在准儿媳面前丢尽了脸面。
餐桌上,陈子富喝了口酒,缓缓道,“体检报告我看了,说是什么精子质量低下, 其实就是肾气不足,简单得很。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我们家阿青有问题,也很难说是谁的问题更大,依我看,不如还是查清了再结这个婚也不迟。”
陈朱听得意思不对,出言劝阻:“阿爸,事到如今再反悔,只显得我们家人小气。我看,不如就让阿青和胜莉先调理着,日子还长嘛。”
陈紫讽刺道,“说这种话有意思?半斤八两也要掂量谁更重?说到底,这种时候还纠结什么男子气概,真没必要。大家都各自好好调理身体就好。何况要不要生孩子,什么时候生,归根结底是他俩的事儿,你们犯得着开个家庭会议,还把我千里迢迢叫回来吗?”
陈子富一拍桌子:“反了你了!这个家和你没关系了是不是!爱听听,不爱听滚!”又转头训斥余仙喜,“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姿娘仔!”
这一次,余仙喜却难得没和丈夫站在统一战线上,对陈紫的‘僭越’言论保持默许。
陈家劲老爷子在旁听了一会,悠悠添了一句:“何必这么辛苦,不如让两人先在一起住着,等揣了男孩,再让她进门也不迟。”
这种事听起来惊悚,却不是没发生过。远在短视频里,近在邻里之间,只不过止于口口相传之间,没人去细探个中内道。
陈青听得眉头紧锁:“这怎么能行!”
陈家人又吵作一团,陈青叹了口气,索性卧倒在沙发上,仔细回想。
归根结底,自己的体检报告是怎么跑到母亲那儿去的?他的那份被锁在保险柜里,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密码。看过的除却天地,只有白胜莉一个。这样看来,除非前两天文件自己长手来了张自拍发给余仙喜,那答案就只有一个。
白胜莉的消息回得倒快,仿佛是刻意等着来找一样。消息提醒一响,他心惊肉跳,冷汗涔涔,隔着屏幕也能看到她脸上的冷笑。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要不要先问问你妈妈,她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些什么?”
陈青心道,大事不妙,前两天少说一句,忘记叮嘱大姐向阿妈保密了。他哪里知道母女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任凭他和阿朱说了什么贴心话,转头就进了余仙喜的耳朵。
“总之我在协议里说过,你们陈家不能对我生孩子的事情指指点点!你把我原话直接照搬和你家人说去!我不管了!”
“我妈她也是好心,你不去就算了,又不是要你现在生孩子,何必这么生气呢?”
白胜莉发来一串长文:“‘健康’的定义是绝对的,但要不要治疗是相对的。尤其是当这种治疗涉及到改变生活方式的时候,选择权是不是在我个人手上?我连自己身体的自治权都没有,还谈什么自由?你不要以为把你妈搬出来,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就能对我的身体发号施令!”
陈青想,他这一天实在是糟糕透了。前有余仙喜陈紫、后有白胜莉,他夹在这几个亲人之间,简直两面,不,三面不是人。
转念一想,还不都是因为自己死要面子,嘴比煮熟的鸭子还硬,打肿脸充胖子也要佯装自己无事,到头来,射出去的箭都落到了自己身上。
手机又收到一条消息,他拿起来看,是入浴剂的客服发来的:
“陈先生你好,我们这边确认了一下,不存在虚假宣传的情况哦,我们只说‘帮助睡眠’tຊ,但不是安眠药哦——这边给您取消投诉了...”
他忽然怒从心起,冲着客服发了一顿火。关掉手机,不再多言。
白胜莉和陈青发了一通火,想了想,有现成的优质医疗资源送上门来,未必不是件好事,何苦关上门自己生气?于是换了个语气问余仙喜,有没有这位中医的微信名片,或可先发给她看一看。
余仙喜自然是大受鼓舞,连发三条,介绍这位远近遐迩的刘名医。说他不但是科班出身,还是中医世家传人,调理女性身体,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均是一绝。疏通经络,活血化淤的功夫更不用说——简直是出神入化。
打字到一半,余仙喜忍不住一个电话飞过来:“小白呀,我还是带你一块去吧。一来是有个熟人,看病方便,二来他住在广州,只会说白话潮汕话,普通话一塌糊涂,你也得有个翻译。”
白胜莉欣然答应,隔天上午,她穿了一件新中式风格真丝长裙,松松系一条腰带,手上拎了两盒武夷大红袍,并一套景德镇青花薄胎瓷盖碗,亭亭玉立等在陈家小区楼下。茶叶送给医生,瓷器则是孝敬余仙喜用,也是感激她介绍医生。
余仙喜远远见了,心想果然士别三日,令当刮目相看。这白姑娘原本刺儿头一个,动不动在外穿个露脐装,胃里都要着凉,怎么回了一趟老家,反而软下来。
果然还是自己儿子有手段有心眼,三两下就拿捏了她的性子。
正欲走上前,从白胜莉车里又下来一个人,上来握住余仙喜的手,寒暄道:
“亲家母!这次多谢你呀!我一直想去看个好中医,这次终于有人引荐了!”
余仙喜看到眉开眼笑的徐永红,一张脸瞬间变色,顷刻又恢复如常:
“永红!你也来啦!哎哟,胜莉真是孝顺呀,上回说到你身体不好,我听了心里都难受,一直说要带你去见他看看,可总是没时间。这次可算是逮到机会了!”
余仙喜手上亲亲热热握住徐永红,心下却叫苦不迭:原本想趁这个机会,带着自家儿子和准儿媳,一同去见见刘中医,无论医生怎么说,她总能借着医嘱的威力,对儿媳敲打一番,也算平一平她当年做媳妇的委屈。
眼前这位亲家母,别看面相温和心善,触碰到自己女儿的利益和尊严,那是一蹦三尺高,就算她余仙喜和刘医生两人同时出手,也是决计按不住的。
她先前电话里说要带白胜莉去调理生育问题,此刻是绝口不提了。
见了刘名医,是一位五六十上下中年男人,面色红润,声音洪钟,头发也茂密旺盛,陈青偷偷笑道,“差不多年纪,怎么刘叔头发比我爸多多了。”
余仙喜瞪他一眼:“还不都是操你的心?”
转头和刘名医送上茶叶,又是笑语盈盈:“刘哥,好久不见!上次还说要叫你来打麻将,你又推辞!”说着将白胜莉推出去,
“这是我家未过门的媳妇小白,马上结了婚要回美国去的。过两天摆酒,你记得要来哦。她身体一向有些虚,这次也来叨扰你了!”
这位刘名医不爱寒暄,简单应和几句后,伸手搭了脉,又看她舌苔,望闻问切,然后才道:
“这位小姐的身体,我看大概是寒凝气滞,寒气入骨。用温和药材入食,比如胡萝卜、姜、红枣枸杞等物,慢慢调理也就好了。等我一会给你开个方子,我们诊所现在全世界落地开花,你这服药拿回去,就算在美国也能抓到药材。”
余仙喜惊喜道:“刘医生,你们医馆都开到美国啦!”
刘名医浅浅一笑:“是我师弟,早几年跟自己女儿女婿一起移民到加州了,人老了,一天窝在家里却也闲不住,就在旧金山开了个小医馆,背靠唐人街,药材来源稳定。不过你们家阿青在硅谷,过去也有段距离吧?”
余仙喜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求医问药,这点距离小事一桩。”
“寒凝气滞?”白胜莉在一旁思索了一会,突然奇道,“我在加州成天晒得皮糙肉厚的,怎么养出这种娇弱症候?”
“啊,是了!”徐永红想通了什么,突然叫道。
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徐永红把手机拿出来,翻到相册最上端,有一张白胜莉穿着粉色tutu裙,抱着冰鞋哭鼻子的照片,背景是在当时市里有名的滑冰场,
“唉,说来这事儿都怪我,让她学花滑锻炼身体,也为以后考大学作准备。从小没少在冰场泡着,一直到她十四岁,这么看来,可不是寒气入骨了。”
白胜莉听了,心里暗自庆幸:原本还觉得自己花滑学了将近十年,奖项颗粒无收,十分可惜,没想到应在这里。要没自己学花滑的事儿,不知道此刻余仙喜又会借题发挥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她手上一抽,及时把徐永红的手腕放在红布上,“刘叔,我的事好说,你开上一味药,我吃着调理就是。就是我妈妈有个心率不齐的毛病,这会可算找见了您,您倒是给她好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不做手术就能解的法子?”
徐永红屏住气,说来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此刻却不由得心慌起来。
“你放松,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刘名医浮了两指,往徐永红手上轻轻一搭,霎时脸色铁青:
“哎呦,这事儿可算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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