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老洋房,比起上次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次住这么大的屋子,她有些吃惊。不过,她也知道,林管家的态度变化,都跟沈老夫人带她回来这件事有关。不知道,是福是祸。还是万事小心。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简单洗了把脸,穿上统一的黑白套裙,找了个本子和笔装在腰间的大口袋里,直接去了主楼。沈樾住的是二楼最大的起居室。门敞开着,一股烟气飘出来。五月进去,果然看到沈樾站在
2024-07-27 23:38:44 xiaohua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老洋房,比起上次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次住这么大的屋子,她有些吃惊。不过,她也知道,林管家的态度变化,都跟沈老夫人带她回来这件事有关。不知道,是福是祸。还是万事小心。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简单洗了把脸,穿上统一的黑白套裙,找了个本子和笔装在腰间的大口袋里,直接去了主楼。沈樾住的是二楼最大的起居室。门敞开着,一股烟气飘出来。五月进去,果然看到沈樾站在
“王妈,你看着她收拾东西,现在回去。”
沈老夫人沉声道,拄着拐杖一步步往外走。
沈樾忙上前扶住。
老夫人用枯槁的手拂开他,看也不看他。
“阿樾,如果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就老老实实把婚结了,其他的麻烦事你不用操心。”
沈樾打着哈哈:“奶奶,你说什么呢,这个家里只有您对我好。”
十四岁那年,他带着满身的伤被母亲带回沈家,作为夜场女子的私生子,各种被质疑,光亲子鉴定就做了三次,即便如此,沈家上下都看不起他,连看门的保安都不正眼瞧他。
沈老夫人身体康复后,把他带到身边教养。
告诉他,人要想被人看得起,首先自己要看得起自己。
那时他还小,不太理解这句话,老夫人身体时好时坏,他跟着大哥沈灼学了一身毛病,当然少不了各种挨打,最后被父亲带了回去。
再后来,他懂得察言观色,知道掩去锋芒,算是在沈家有了一席之地。
有花不完的钱,有各种男男女女往他跟前凑,唯独在沈氏集团没有职位。
老人家的话不容置喙:“这次议亲关乎你的未来,这事就听我的。”
车子在老洋房门口停下。
林管家赶紧出来迎,待他看到一众人身后的五月时,脸部垮下来。
“老夫人,她怎、怎么回来了?”
沈老夫人道:“沈家的每一个佣人,都是通过正规招聘流程进来的,那么离开时自然也要走流程,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辞职信,你收到了吗?”
说着,还扔给他一个多嘴的眼神。
林管家怔然,那天二少爷将人从门口带走,他可是详细汇报给老夫人了。
况且,一个佣人的去留,一向都是他一句话的事。
现在却平白落了一顿埋怨。
林管家微微俯身。
“是,老夫人。”
老夫人又说:“这会儿时间还早,让她一块准备晚餐。”
“二少爷,要留下吃饭吗?”林管家问。
沈樾反笑:“林叔,我可以吗?”
这话问的,林管家当即汗流浃背,忙不迭回:“当然当然!”
沈樾的眼神若有似无扫过来,吩咐道:“那就麻烦林叔叫人收拾一下我的房间,今晚我要陪奶奶多聊聊天。”
“是,二少爷。”
林管家随便应了声,心里犯嘀咕。
这二少爷少年时曾在老洋房住过,后来被沈董带走就从未回来留宿过。这次,突然要留宿,是不是别有深意?
他的目光落在眉清目秀的五月身上,清了清嗓子说:“跟我来。”
后院的一角,是一幢两层小楼,佣人都住在这里。
林管家特意把最大的那间安排给五月,说话也客气了许多:“五月,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别客气。”
五月点头表示知道了。
“你这边收拾好了,去厨房帮忙吧。”
说完,林管家轻轻将门掩住。
上次,二少爷开车把受伤的她从老洋房带走,可见两人关系不一般。
他得多多留意,不能再犯错误。
想着,他又推开门,露出一双眼睛,“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二少爷今晚留宿,那你就先去收拾客房吧。”
五月颔首。
这是她第二次进入老洋房,比起上次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次住这么大的屋子,她有些吃惊。
不过,她也知道,林管家的态度变化,都跟沈老夫人带她回来这件事有关。
不知道,是福是祸。
还是万事小心。
她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简单洗了把脸,穿上统一的黑白套裙,找了个本子和笔装在腰间的大口袋里,直接去了主楼。
沈樾住的是二楼最大的起居室。
门敞开着,一股烟气飘出来。
五月进去,果然看到沈樾站在窗边,身边的烟灰缸里落了三个烟头,双指夹着一根快要燃到底的烟。
她快步走过去,惊动了发呆的沈樾。
小哑巴身姿娇小玲珑,穿着最小号的菲佣裙子也撑不起,走起路来人像柳枝似的在衣中晃。
沈樾不禁怀疑那细胳膊嫩腿的,能做什么活。
手指一抖,烟屁股掉下来,不小心蹭到沈樾的指节,白皙的手指瞬间染上一抹红。
五月见状,拉着他的手就往洗手间去。
手指在流水冲刷下,渐渐褪去了颜色,灼热感也减轻了。
沈樾甩开她的手,把手擦干,烫着的部位传来细微的痛感。
他斜她一眼:“这里才是你的目的吧。”
五月掏出线圈本,用马克笔在上面写出的字体又大又粗,一目了然。
「什么?」
“你要不到钱,就想把事情闹到老人面前。”
闹得人尽皆知,然后玩一出母凭子贵,顺道摆脱贫困的窘境。
这些,沈樾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就是这么被母亲带回沈家的,身上也一直贴着“私生子”的标签。
当然,也是他的心结。
五月继续写,笔尖因为思考偶有停顿。
「不是,我不想让你因为我跟老夫人起冲突,只是回到从前的工作岗位而已,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承诺。」
五月突然庆幸她不会说话,要不然,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定不会这么流畅。
闫大夫说她的验孕棒过期了,那么她很有可能没有怀孕。
这种情况下,不能让沈樾带她去医院,能推脱一天是一天。
而沈老夫人的出现,就是一条后路。
这份工作月薪不低,慢慢攒着,再加上她钱包里的那笔未到账的款项,总会凑够五十万。
综合考虑后,她跟着老夫人回来,好处大于坏处。
沈樾直视着她,仿佛要看透她的话有几分真。
五月迎上他的目光,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用疼痛克制眼睛一眨不眨,直到微微酸涩逼出一层浅薄的泪光。
对不起,沈医生,只能先瞒着你。
这双勾人的大眼睛,闪着单纯而无助的光。
沈樾别开脸,绕过床头,手指从床边桌上轻抚过,烟灰缸落在地上。
抬脚落步之间,微风把烟头的烟灰吹得四散,有些飘到床底。
沈樾斜躺在床沿,双手盘在脑后,眼眸犹如秋水长天,藏着狡猾。
“收拾吧。”
他这是在告诉她,他就是故意的。
五月浅勾嘴角,弯身打扫。
刚扫完桌子底下的烟灰,沈樾又指挥她把床推开。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好不容易把床推出去一点,拖布刚伸到床底,床上的被子掉在地上。
沈樾站起来,又“一不小心”碰到拖布桶。
水撒出来,浸湿还在地上的被子。
罪魁祸首沈樾耸肩摊开双臂:“抱歉。”
五月无语,在纸上写道:
「屋里消毒水味道大,麻烦沈医生出去一小会,很快就好。」
哪知,沈樾双手插兜,脚尖在那团脏了的被子上踢了一下又一下。
“一个佣人,指挥我做事?”
五月看懂了,这家伙对她来沈家不高兴,摆明了就是想整她。
她再多说话,就是跟他较劲。
于是,五月用长拖布,把床底的烟灰带出来后,又跪在地上,用抹布把地板上的水渍和脏污一点点擦拭干净。
接着,酒杯、书本、垃圾桶……
只要能落地的任何东西,纷纷来凑热闹。
五月也不急躁,无论什么东西,她都一一收拾干净,有条不紊。
甚至把屋里的一切陈设都擦得瓦亮。
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
只不过,她把拖布桶拿出去后,又走到他面前。
「沈医生,你需要把裤子脱了。」
沈樾看到她写的话,正迷糊时,就见她俯下身子,拿着抹布往他两腿间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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