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这样看来,少管所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对师父是这样。可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呢?“呵,这问题提的……作案太频繁了呗,还能是啥?”师父有意轻描淡写。也对,第一户人家进了老鼠,你可以说成是意外。第二户人家进了老鼠,你可以说成是偶然。那么第三家、第四家呢?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莫非咱们小区里的耗子成精了,怎么还有组织有纪律的,难不成……难不成是有人下害?有了疑心,也就有了防备。防备谁呢?自然是师父
2024-08-02 10:42:37 xiaohua
这样看来,少管所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对师父是这样。可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呢?“呵,这问题提的……作案太频繁了呗,还能是啥?”师父有意轻描淡写。也对,第一户人家进了老鼠,你可以说成是意外。第二户人家进了老鼠,你可以说成是偶然。那么第三家、第四家呢?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莫非咱们小区里的耗子成精了,怎么还有组织有纪律的,难不成……难不成是有人下害?有了疑心,也就有了防备。防备谁呢?自然是师父
最初,师父撬门扭锁,是因为饿,也因为馋,以后却是报复。实际上他在被送到少年犯管教所之前,还真的没有偷过一分钱,这也正是他向我喊冤的原因。
“我就不是贼,看到了吧,都是被他们逼的。”
“也不能这么说,你偷人家的红烧肉了,还有点心。稻香村的点心呀,好吃吗?”我不认为他冤,我有意把稻香村这三个字说的一顿一顿的。
师父笑了。笑过之后,他问:“王一,知道孔乙己吗?”我明明点头了,表示我知道,可他还要往下说。“孔乙己讲过,‘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所以说……”
“可人家偷的是书,拜托,你偷的是红烧肉。”
“看,这你就不懂了吧,古人云:‘读书如饭,善吃饭者长精神,不善吃者生疾病’,这话你没听过?不该呀。”他有意摇头晃脑,以此显示他的学问。
“什么什么?读书如饭……”这话我是没听过,是觉得新鲜,“书和饭还能扯在一起,难道这也是孔乙己讲的?你确定不是你瞎掰?”
师父大笑起来:“王一呀王一,行万里路你做到了,因为这很容易,可你还得读万卷书。”
“嘁!”我表面上不屑一顾,心里却也由不得佩服。
师父就爱读书,我走投无路的那个晚上,在小区里碰到他的时候,他背着一个很大很沉的包,后来我知道了,那包里装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书。
钱是他偷来的,偷的是我爸爸他们厂长。为了偷他,师父跟踪潜伏了好几个月,可书却是他自己花钱买的。
“用偷来的钱买的吧。”我有意逗他。
“是呀,是用偷来的钱买的。”不曾想他还蛮自豪,“偷钱买书,王一,这样的贼你见过吗?好,即便见过,又见过几个?所以,我把自己定义为‘雅贼’”。
有趣的是他还又特意强调了一下,“雅,雅致的雅。”并推了推自认为代表他雅致的金边小眼镜。
我扑哧一笑,我这是没忍住。“我就‘呸’!有这么给自己脸上贴金子的吗?贼就是贼,还雅贼,这还要不要脸了?”
但……等一等,可能还真有,若干年以后,我认识了妞妞,她就说我雅,但她并不知道我是个贼。
师父说,读书这个习惯,是他在少管所里养成的。书太好了,带他走进了崭新的世界。
“王一,在那之前,我压根就没有反思过,我也不清楚什么叫做反思。我的那几个姐姐,几乎天天都要和邻居们吵架,可我从来不认为我们有什么不对,这就是说,我根本就不明白什么叫做社会公德。”
这样看来,少管所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对师父是这样。可他又是怎么进去的呢?“呵,这问题提的……作案太频繁了呗,还能是啥?”师父有意轻描淡写。
也对,第一户人家进了老鼠,你可以说成是意外。第二户人家进了老鼠,你可以说成是偶然。那么第三家、第四家呢?这就不得不让人起疑:莫非咱们小区里的耗子成精了,怎么还有组织有纪律的,难不成……难不成是有人下害?
有了疑心,也就有了防备。防备谁呢?自然是师父。这个小子,天生的坏,这可是大家的共识。如此下作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他才能够干得出来,还记得他会用钢丝开锁吗?或许他又犯了以往的毛病。
有几个年龄比师父更小一点的孩子想起来了,曾经看到过他拿着老鼠玩儿,还不是一只两只。这就对了,好好的一个人,没事你玩老鼠干什么,那灰不溜秋的东西,是玩的吗?
于是,不约而同的,大家的目光就都聚集到了师父,带头的那一位,正是那个车间主任。
师父浑然不觉,依然在那里我行我素,并自得其乐。又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
晚,小区里的人们都已经熟睡,他却拿着一个装有老鼠的笼子出门了。那照例是一窝老鼠,被他精心饲养了二十几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老鼠在笼子里唧唧吱吱地叫着,师父似乎很满意这叫声,因为他的脸上浮现着笑意:哼哼,你个王八蛋,让你欺负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这话是他对即将要去的那户人家的儿子讲的,当然是在心里。
师父高兴的有点早了,他不知道这是他的末日,一张大网,已然打开……
有了怀疑,自然就会有行动,可是从哪下手呢?小区里的人们倏就想到了那几个孩子。
“你们真的见过他玩老鼠?”车间主任问。
“真的,那老鼠,这么长,这么大,有好几只,都放在笼子里。”一个孩子一边比划一边说。
“还有笼子?专门放老鼠?”太恐怖了,人们不由瞪大了眼睛。得嘞,更加确定了,必是他无疑。
“是呀,他还从笼子里拿出老鼠来吓唬我。”另一个孩子抢着回答,一副很生师父气、却又无可奈何的的样子。
“那他装老鼠的笼子在哪儿放着,这个你们知道吗?”车间主任又问。总不会放在家里吧,大家想。可也不一定,师父的那个家,别说放老鼠了,放什么古怪的玩意儿都不足为奇。
“不知道。”这次是几个孩子一块儿回答。
“那这么着,这几天你们要是没事,就偷偷跟着他,看他把笼子放在哪儿了?”
说是看他把笼子放在哪儿了,实际上是想要知道,他把老鼠放在哪儿了。
孩子们做事总是很认真,况又受到了表扬。孩子们还有一个优势,他们更容易接近师父,这样一来,秘密很快就暴露了——那笼子放在他的家里,他还真的是在家里饲养着老鼠。
天哪!这是个什么样的糜烂少年,根本就不可理喻。这个少年,小区里的人们原本就有些害怕,现在更怕了。没法不怕,十几岁的年纪里,他养的是老鼠,那么再过几年,二十几岁,三十几岁,他会不会养蛇、养狼呢?
不用多说了,师父是毒瘤,必须清除,否则小区将不得安宁。清除就要干干净净,恰恰这是个问题,如何才能做到呢?苦思冥想当中,师父的年龄提供了方便,也活该他倒霉,那一年,他刚好十四岁。
是一个学法律的大学生留意到了这点,“他多大?十四岁……满十四岁了吗?那可以送他去少年犯管教所呀。”
这一番话,拨开了云雾,“可以吗?”大家伙问。
“可以呀,太可以了。”那大学生不辞辛苦,专门跑回家打开电脑,找出了条文:少年犯管教所,是对已满十四周岁、未满十八周岁的少年进行教育、挽救、改造的场所,简称少管所。
豁然开朗。就说嘛,不可能整治不了他,要不也就没天理了。
既然有了送师父去少管所的这个目标,所有的人便都齐心协力,只等着他自投罗网。有意思吧,原本可以阻止,现在却盼望着发生。没让他们等多久,这一天很快就来了,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那个夜晚,师父刚一扭开那户人家的门锁,就被逮了个正着。这次没有人再打他,也没有人再骂他,就连车间主任的胖大老婆,也是一脸的和气,大家直接把他送到了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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