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在顾氏工作了这几年,这种场面她也算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但她依旧不喜欢这种在脸上披着一层皮,跟人虚与委蛇,谈笑风生的场合,一一应酬过后,用盘子挑了些水果,远离这片热闹,坐在角落里一边吃,一边拿着手机随意滑动着。这几天她没主动联系顾时砚,一是真的太忙了,二来也是她想慢慢改掉这个习惯,控制住自己的分享欲。她不联系顾时砚,顾时砚也更不会主动联系她,只是到这儿第三天的时候,隔天会给她发个信
2024-08-08 05:22:06 xiaohua
在顾氏工作了这几年,这种场面她也算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但她依旧不喜欢这种在脸上披着一层皮,跟人虚与委蛇,谈笑风生的场合,一一应酬过后,用盘子挑了些水果,远离这片热闹,坐在角落里一边吃,一边拿着手机随意滑动着。这几天她没主动联系顾时砚,一是真的太忙了,二来也是她想慢慢改掉这个习惯,控制住自己的分享欲。她不联系顾时砚,顾时砚也更不会主动联系她,只是到这儿第三天的时候,隔天会给她发个信
飞机在六个小时之后抵达A市,打车到达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已经快九点了。
岑烟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行李箱找出衣服去洗澡。
随着她拿东西的动作,一张照片被衣服钩带着轻飘飘落到了地面。
岑烟视线随之下移,照片上,是一张放大的脸,一身白色球衣,一手拖着篮球,笑得温柔又恣意。
她的视线却没落在这儿。
照片一角,一人同样一身白色球衣,身体半腾在空中,篮球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篮筐里。
虽然照片只是一张侧脸,却能看出少年的意气风发。
拍照的人抓拍得很好。
这张照片,是高中学校篮球联谊赛的时候,谢允辞拉着她让她帮忙拍的,那时候他性子比现在要跳脱得多,不像现在,稳重老道,看他照片上笑得张牙咧嘴的的样子就知道了。
这张照片她一直放在行李箱的隔层里,这些年去哪儿她都带着,行李箱跟了她多久,这张照片就跟了她多久,不知道怎么掉出来了。
弯下腰去把照片捡起来,照片一角多了一小块折痕,拇指大小,可能是佣人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印上去的。
用手反复来回摁了摁,没法恢复原样,索性丢回原处,拿着东西去洗澡。
随它去吧,人她都不打算要了,还管这陈年老照片做什么。
……
A市是座古城,处处散发着岁月沉淀的古朴气息,经济发展起来的同时也没有把以前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破坏掉。
在这儿的几天,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她白天出去见客户,晚上偶尔出去看看A市的夜景。
中间出了点儿意外,回去的时间比预想的晚了两天,不过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岑烟应邀出席一场宴会。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谈笑声不绝于耳。
在顾氏工作了这几年,这种场面她也算是如鱼得水,得心应手。
但她依旧不喜欢这种在脸上披着一层皮,跟人虚与委蛇,谈笑风生的场合,一一应酬过后,用盘子挑了些水果,远离这片热闹,坐在角落里一边吃,一边拿着手机随意滑动着。
这几天她没主动联系顾时砚,一是真的太忙了,二来也是她想慢慢改掉这个习惯,控制住自己的分享欲。
她不联系顾时砚,顾时砚也更不会主动联系她,只是到这儿第三天的时候,隔天会给她发个信息,大多是问事情的进展,偶尔会提点她两句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得不说,顾时砚人虽话不多,眼光却是毒辣,见解也是针针见血,直击痛点,这样的人,岑烟觉得,只能当合作伙伴,做他的敌人,她只能说,自求多福。
聊天框最后一条信息是顾时砚今天早上发的,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当时正跟人开着会,看了一眼,想着晚点再回,后来就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明天下午。”她回道。
鼻尖突然涌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她不自觉皱了下眉。
“呦,这不是顾太太吗。”
岑烟收起手机,看向来人。
女人一袭红色长裙,是今年LLOL的夏季最新款,她身材不错,撑得起这身礼服,只不过脸上的妆太过厚重了,发型也不太适合,有点可惜了这条裙子。
岑烟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个人,加上她刚刚说话时刻意加重的“顾太太”几个字,有几分阴阳怪气。
她虽然没有练就顾时砚身上那种闻之令人胆寒的气势,但是在顾氏这两年,脸上的表情也算是收放自如,笑嗔怒骂,全看她心情。
“这位小姐是?”
女人脸上的笑一僵,像是不信她居然不认识自己,随即又嗤笑一声,“岑烟,你装什么,当年你跟踪婉婉和顾时砚被我抓个正着,求着我不要告诉他们这事儿,你还没忘吧。”
岑烟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她当是谁,原来是她,宁瑶。
宁瑶跟顾时砚和木婉是同一届的,当时跟木婉还是舍友,两人玩得还挺近。
南宁大学教学楼通往食堂的路有两条,那天岑烟心情不太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以前经常跟着顾时砚走的那条路,正巧前面就是顾时砚跟木婉两个人。
她鬼使神差地没有转身离开,远远地走在他们后面,被宁瑶跳出来抓了个正着。
其实后来想想,她那个时候也是做贼心虚,一时着急,路这么宽,走的人这么多,怎么宁瑶就一口咬定她是跟踪了。
或许是被宁瑶那句“我现在就去告诉顾时砚”给吓住了,潜意识里不想让他知道,她是一个胆小的躲在背后的偷窥者。
岑家还在的时候,在家里她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即使后来没落了,她也有自己的骨气,这是生平第一次,她对人用了“求”这个字。
“我求你,别告诉他。”
女孩眼神中带着狼狈,眼底深处是不想让人窥见的不堪,恳求她不要揭穿她这份算不上光彩的心思。
现在想想,她那个时候确实挺傻的。
思绪回来,岑烟淡笑着起身,“宁小姐用词还是严谨一些的好,我们最多算是公平交易。”
见她一副神色从容的样子,丝毫没有当初的那种惊慌,宁瑶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你什么意思,什么公平交易?”
岑烟但笑不语,不想再多说,绕过她就要离开。
见她要走,宁瑶情急之下,一脚踩在她身后的裙摆上。
“哧啦”一声,岑烟脚下一个踉跄,险险稳住鞋子才没摔下去,却撞到了服务生手里的托盘,酒红色的液体倒在她身上,顺着胸口蜿蜒而下。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是纯白色的,现在胸口染成了一片红。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吓得连声道歉。
来参加这种宴会的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会便宜,少说也要五位数,要是追究起来要赔偿,他这一年都白干了。
本来也不是他的错,岑烟安抚他了一句,让他先离开了。
回头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宁瑶,淡淡道:“宁小姐,这条裙子88万,转账还是现金。”
宁瑶显然没把她这话当一回事,轻飘飘道:“讹人啊,找错地方了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赖账,倒打一耙,岑烟眉头微皱,“宁小姐,是你踩到我的裙子了。”
裙摆上还有个明晃晃的鞋印在那儿。
宁瑶挑衅一般抬了抬下巴,“谁看见了?”
这地方不是人群密集处,没什么人经过。
岑烟视线往上扫了一圈,宁瑶“噗嗤”一声捂着嘴笑,凑近她耳边,得意道:“监控吗?我这就让人删了。”
岑烟隐约记得,宴会的主办方是宁氏集团,在A市一家独大的存在,产业占了A市的半边天。
刚刚她还在想,应该不会这么巧,现在看来,真是这么巧了。
“这位小姐,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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