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陆瑾瑜思忖半晌:“无妨,若他们不愿,再用麻绳捆了带走便是。”“是!那麻绳奴家仍旧备着。”芸娘应了一声,又踌躇了起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如今事态紧急,可等不得那许多时间,今夜咱们便要动身,你若是骑马利索,便先行出发。”陆瑾瑜发现芸娘还站在原地愣神,不由催促起来。芸娘抬头,定定看了陆瑾瑜许久,忽然直直跪下,语气犹疑:“奴家,想求娘子一件事。”陆瑾瑜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眉头皱了起来。芸娘可不是青竹
2024-08-09 15:39:30 xiaohua
陆瑾瑜思忖半晌:“无妨,若他们不愿,再用麻绳捆了带走便是。”“是!那麻绳奴家仍旧备着。”芸娘应了一声,又踌躇了起来。“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如今事态紧急,可等不得那许多时间,今夜咱们便要动身,你若是骑马利索,便先行出发。”陆瑾瑜发现芸娘还站在原地愣神,不由催促起来。芸娘抬头,定定看了陆瑾瑜许久,忽然直直跪下,语气犹疑:“奴家,想求娘子一件事。”陆瑾瑜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眉头皱了起来。芸娘可不是青竹
几个太监不再说话了。
他们本以为眼前这个面相温温柔柔的小娘子不过是庭覆的玩物,未曾想她嘴皮子如此厉害。
“恕咱家直言,小娘子即便是心系督主,带些人直接去襄都便去了,咱家也不好拦着,为何还要如此兴师动众,耗费那许多钱粮?此事本该是朝廷该做的,与东厂何干?”其中一个老太监慢悠悠开口。
陆瑾瑜笑了笑:“是啊,此事本该是朝廷做的,可襄都的消息昨日便传到了京城,而今到了第二日下午,朝中却毫无动静,也未见大批人马,或是救灾抗灾的粮食药物被送出去。”
“敢问几位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皱着眉头,对视一眼。
“按照以往惯例,本该是由皇上派遣太医院数十位太医,以及大臣前往平息灾疫,只是......只是这几日贤妃娘娘病重,皇上心急如焚,太医院的太医日日都在贤妃处留守,怕是抽不出人来。”
“贤妃可是皇上的心头肉,为了这事儿,连早朝都罢了三日了,哪里还顾得上朝政?”
陆瑾瑜冷笑:“是啊,贤妃娘娘娇贵,病了便是将整个太医院都搬去都是应当,远在襄都的数万万百姓算什么,与贤妃娘娘比起来,不过都是草芥罢了。”
言罢陆瑾瑜便站起身大步离开,不再与众人交谈。
几个太监对视一眼,眼中尽是疑惑。
不对吗?皇上宠爱贤妃,那自然是贤妃重要,至于襄都的百姓......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深吸一口气,陆瑾瑜握拳将头抵在面前的墙上,竭力压下了心中的压抑之气。
从前不明,而今她算是看出来了。
坐在龙椅上的那位皇帝,是个昏君,他并不在意百姓死活。
或许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庭覆想做之事,乃是大不敬的叛逆之举,违反纲常。
可在陆瑾瑜才不在乎龙椅上坐着的到底是谁,若皇帝是明君,那她便愿意随波逐流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可现在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是个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君。
襄都大灾,水患,人祸接连发生,难民都要逃到京城来了,分明该是要派遣太医速往襄都救灾治人的时候。
而今皇帝竟为了一个贤妃,将太医都拘在宫中。
早朝都不上了,怕是那远在宫中的皇帝,连如今襄都是何光景都无暇在意了吧。
还真是......
“娘子,马车都准备好了。”芸娘一路小跑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开口:“也按您的吩咐,查了太医院往年的卷宗,将所需草药与粮食都准备好了,即刻便可发往襄都。”
“只是......”芸娘眉头还是紧紧皱着。
“借着东厂的名头从城中各个药铺处收来的草药是勉强够了,可即便如此,粮食却还是少......”
“少便少吧,能救一个是一个,控制住疫病才是重中之重。”陆瑾瑜摆手:“郎中可曾寻到?”
芸娘说到此,面色多出了几分笑意:“这是今日最喜人的消息了,奴家原先准备好的麻绳竟也没派上用场?”
“怎么说?”
“有三位郎中听说是是赶往襄都救灾的,连银子不要,提上药箱便要跟来。”芸娘笑着摇摇头。
陆瑾瑜忍不住一笑:“终究是医者仁心......不对,你可曾与他们说清楚,此行是与东厂一同做事?”
芸娘一愣,猛然一拍脑袋:“糟了,奴家忘记说了。”
旁人也便罢了,东厂在民间的声望可不怎么样。
尤其是东厂之主庭大督主,他的名头更是能止小儿夜啼,只要是个清正些的文人,便无人不骂他。
陆瑾瑜思忖半晌:“无妨,若他们不愿,再用麻绳捆了带走便是。”
“是!那麻绳奴家仍旧备着。”芸娘应了一声,又踌躇了起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如今事态紧急,可等不得那许多时间,今夜咱们便要动身,你若是骑马利索,便先行出发。”陆瑾瑜发现芸娘还站在原地愣神,不由催促起来。
芸娘抬头,定定看了陆瑾瑜许久,忽然直直跪下,语气犹疑:“奴家,想求娘子一件事。”
陆瑾瑜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眉头皱了起来。
芸娘可不是青竹那等柔柔弱弱的小丫头,她有功夫在身,头脑也不笨,能让她下跪求人的,必然不是小事。
“你起来。”陆瑾瑜沉声开口:“是什么事?”
芸娘知道,自己这时候若还继续跪着,便有威胁陆瑾瑜的由头了,便只能顺势站起,低声开口:“奴家想求娘子,保下一个人。”
“什么人?”
“太医院太医,陈静平。”芸娘叹了口气:“是前些时日,因治贤妃许久病情毫无进展,被皇上勒令打了三十大板丢到了东厂的一位太医。”
“娘子知道,被丢来东厂的有罪之人,下场不会好,可......陈太医不是庸医,他曾有恩于我,我不想......他不该就这么死了。”芸娘沉声开口:“您在督主面前说得上话,若是您出面保下他,督主定然应允,便是皇上也不会多问。”
陆瑾瑜沉默许久,忽然笑了起来:“太医院这些年,被拉下去陪葬的太医不少吧?”
芸娘愣了愣:“娘子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年宫中因着储位之争,斗争激烈,需要用到太医院、的地方便也多了起来......”
古代的太医,尤其是昏君,情绪不稳定的皇帝手底下的太医,更是一种高危职业。
什么“你要是治不好她!便要你们全都下去陪葬!”,都是老套路了。
“你既说那位陈太医不是庸医,那他为何还会因为治不好贤妃而被皇帝处死?”
芸娘低头:“陈太医的师父,便是死于贤妃之手,他或许从一开始,便没想为贤妃医治。”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挺多。
见陆瑾瑜沉默,芸娘又补充一句:“若娘子实在不愿,不妨去见他一面,陈太医师承上一任太医院院首,医术了得,说不准有治时疫的法子。”
上一任太医院院首的徒弟?
陆瑾瑜瞬间精神起来:“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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