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睁开眼睛四处寻找。此时天色已微亮,四周却没人。“你也是受罚来这里的吗?”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周妍循声望去,原来是大门里有人与她说话。“你是谁?”周妍反问。“我爹爹是大梁皇帝,我娘曾是皇后。我是曾经的固安公主。”周妍的小脑瓜搜索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废帝赵钰的女儿?”大门里的少女很不高兴:“什么废帝?我爹在位时年号景泰,人们叫他景泰帝!”周妍瘪了瘪嘴。心里的郁闷难受瞬间消散了不少。这些金
2024-08-27 15:03:15 xiaohua
她睁开眼睛四处寻找。此时天色已微亮,四周却没人。“你也是受罚来这里的吗?”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周妍循声望去,原来是大门里有人与她说话。“你是谁?”周妍反问。“我爹爹是大梁皇帝,我娘曾是皇后。我是曾经的固安公主。”周妍的小脑瓜搜索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废帝赵钰的女儿?”大门里的少女很不高兴:“什么废帝?我爹在位时年号景泰,人们叫他景泰帝!”周妍瘪了瘪嘴。心里的郁闷难受瞬间消散了不少。这些金
冯骏这个老匹夫也太令人失望。
朕高官厚禄地宠着他,他居然私下与乱臣贼子勾连。
这天下,就没一个绝对忠心的臣子。
全都是阳奉阴违、打着小算盘的小人!
崔斗跪在金砖上,等了半天不见皇帝的答复,忐忑地抬头瞅了一眼。
心道:皇上怎么看起来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
他的心脏提到半空中,生怕成为皇帝发怒时的出气筒。
良久,皇帝才语气凉凉地说道:“随便你怎么办,但要把活的冯骏还给我。”
冯骏是皇帝的救命恩人,也是皇帝的脸面。
如果冯骏死了,那皇帝的脸面彻底无存。
……
东宫。
李德汇报完后,忐忑不安地说道:“殿下,乾清宫的消息,皇上怕是对您要下狠手了!”
赵澈神情寡淡:“这些年下的狠手还少吗?孤若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李德目光闪了闪,又补充道:“殿下,周姑娘那边,被皇后罚入内务府,等候任用。”
赵澈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有意无意的笑,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他不由得想起白天她神智不清勾引自已的妖娆样子。
与她清醒时的冷静自持判若两人。
“那就让皇后把她送出宫,省得被牵连。”
李德心头一紧,看来周姑娘在太子爷心里的分量比自已估计的还要重。
“是,奴才这就传话给坤宁宫里的人。”
……
周妍马上体会到什么叫“落地凤凰不如鸡”。
晚上,她被内务府安排到西苑的安乐堂居住。
这里都是等死的老迈宫女和太监。
一晚上被病痛折磨的呻吟声起伏不断。
十来个人挤一个大通铺,被子又臭又硬。
与储秀宫里的待遇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更不要说与坤宁宫的奢华舒适相比了。
周妍索性不睡了,跑安乐堂斜对面的一处冷宫门口坐了一晚上。
好在她有从宣府带过来的厚衣服,裹在身上也不怎么冷。
“你是谁?为什么睡在这里?”
周妍正睡着,突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
她睁开眼睛四处寻找。
此时天色已微亮,四周却没人。
“你也是受罚来这里的吗?”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
周妍循声望去,原来是大门里有人与她说话。
“你是谁?”周妍反问。
“我爹爹是大梁皇帝,我娘曾是皇后。我是曾经的固安公主。”
周妍的小脑瓜搜索了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废帝赵钰的女儿?”
大门里的少女很不高兴:“什么废帝?我爹在位时年号景泰,人们叫他景泰帝!”
周妍瘪了瘪嘴。
心里的郁闷难受瞬间消散了不少。
这些金枝玉叶,一旦斗争失败,要么是身败名裂,肉体死亡。
要么就是被囚禁一生,过着毫无自由和尊严的生活。
相比曾经尊贵无比、现在被囚冷宫不见天日的固安公主,周妍的境况就要好过多了。
“我是新来的宫女。”周妍简短地介绍了一句自已。
大门里的少女满怀期待地问道:“你可以给我讲讲外面的世界吗?”
周妍:……
她便从宣府讲起,讲边塞的寒冷与风光,讲粮食与棉花的种植技巧,讲纺纱织布的困难。
少女听得满脸憧憬,久久没再说话。
周妍也就打算起身离开。
刚走几步,大门里的少女怯生生问道:“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周妍:“我只是个小小宫女,能力有限,对不起。”
少女连忙急切地喊住了她:“并不难的!能不能帮我给杭州府淳安县的商阁老家捎一句话?”
周妍脚步顿了顿,还是说道:“你说。”
少女却语塞了。
周妍又抬脚就走。
“等一下!你就说,有人病得快死了,很是挂念他!”
周妍头也不回地走了。
帮助废帝的女儿与宫外传递消息,她担心被人知道后,自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妍悄悄返回安乐堂。
有两具尸体正好被抬出门,是昨天晚上死去的宫中老嬷嬷。
没人在乎周妍去了哪里。
在众人看来,来了西苑的,基本上没机会再从这里出去。
要么在这里做苦役到死。
要么在这里病死老死。
没有第三条出路。
……
坤宁宫。
皇后娘娘正在梳头,神色憔悴,面带戾气,很显然昨天晚上没睡好。
“和苏阁老家的联姻,办妥当了?”
她蹙眉问身旁的吕嬷嬷。
“办妥了,已经下了定,下个月就成亲。表小姐虽然小了点,才十三岁,可毕竟是娘娘的亲侄女儿,嫁的又是苏阁老的小儿子,没人敢怠慢。”
吕嬷嬷小心翼翼地奉承着。
皇后端详着镜子里自已富态的面容,冷笑道:
“这血缘关系远的就是养不熟。周妍好吃好喝地养了一年多,居然给本宫撂挑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当本宫是发善心的活菩萨了?”
“真当本宫除了她就没人可用了?!”
吕嬷嬷赔着笑:“周姑娘年纪小,还不知道轻重缓急。她是觉着给娘娘在宣府挣钱就是报答娘娘,这才卯足了劲儿要去宣府。”
皇后挑眉冷笑:“真是这样?”
很显然不信。
“不然呢?一个小姑娘家,不贪图宫里的荣华富贵,去那个苦哈哈的地方吃苦受累,图什么?”
“这是周姑娘有心,知道能力薄弱,想给娘娘分忧。”
皇后默了默,不置可否道:“事已至此,如今也只能扶苏姑娘上去了。”
“奴婢瞧着,太子对周姑娘有那么几分心思,齐王也是。”
“与其把她当作一步废棋,不如先晾晾她,等合适的时候再用起来。”吕嬷嬷的话意味深长。
皇后有些意动。
这些年,她没少用美人计。
可能接近太子的,只有周妍一个。
苏知书是首辅的女儿,与自已只是合作和互相利用的关系。
如果不留后手,保不齐哪天她得了势,一脚就把本宫踹开了。
“你有什么主意?”
“娘娘,周姑娘不是熟悉织布吗?不如派她去南京织造局历练,也能远离京中是非。”
“好呢,她能给娘娘多赚些体已银子。
不好呢,也就是一步闲棋,有需要的时候,还能用上。”
皇后沉吟片刻,颔首道:“就这么办,你去安排。正好也能等周家的烂糟事过去。周家若是倒了,她以后只能依靠本宫,不愁她不听话!”
……
周妍在安乐堂待了四五天。
因为她有银子撒出去,第二天的待遇就好了许多。
得了个单独的安静房间休息,被褥也是新的,没什么死人味。
饭菜也是厨房专门的小炒。
然而。
这天安乐堂里突然多了好几个被打得快死的内侍。
送他们过来的内侍骂骂咧咧:“晦气!敢谋害太子爷,这就是你的下场!”
安乐堂的掌事内官忙问:“这是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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