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她抱怨他名落孙山,嫌弃因供他考试,家里多了一笔不菲的开销。每天对他说:“你不是做官的料,读书无用,多少人苦读几十年,没考上功名,把家读穷了。”所以他才决定弃文从商,想让妻子过上她期待的富裕生活。商人走南闯北,在家的时间少了起来,宋之文感念吴燕独守在家,奉养双亲,操持家务,于是每次回家都将赚得钱交给她保管。原以为吴氏是个贤良的妻子,却趁他在外经商时,和陈贵勾搭上了,并合谋将他淹死
2024-09-05 08:04:04 wang
她抱怨他名落孙山,嫌弃因供他考试,家里多了一笔不菲的开销。每天对他说:“你不是做官的料,读书无用,多少人苦读几十年,没考上功名,把家读穷了。”所以他才决定弃文从商,想让妻子过上她期待的富裕生活。商人走南闯北,在家的时间少了起来,宋之文感念吴燕独守在家,奉养双亲,操持家务,于是每次回家都将赚得钱交给她保管。原以为吴氏是个贤良的妻子,却趁他在外经商时,和陈贵勾搭上了,并合谋将他淹死
宋之文打听到他发妻吴燕的下落,她改嫁给了城中一个开布店的老板,陈贵。
陈贵父母早亡,是城中游手好闲的混混,二十年前突然有钱开了一家布店。
几年后陈贵娶了寡妇吴燕,据说是因为看中了吴燕有丰厚的嫁妆。
自娶了吴燕后,陈贵花钱极为大手大脚,整日寻花问柳,醉生梦死,布店的生意一应交给妻子打理。
后来可能钱花得差不多了,布店经营不善,银钱周转不过来,于是吴燕做主关了布店,在城西坊市开了一家煎饼铺子。
宋之文站在吴燕的煎饼铺的不远处,犹如一条毒蛇盯着她忙碌的身影。
吴燕今年三十有八,她身着麻布衣服,身形消瘦,脸上满是沧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很多,像五十多岁的老妪。
宋之文反复确认了很久,才相信眼前的人是吴燕。
她完全不是他记忆中丰腴的模样,看来这些年她过得并不好。
他的怨气平复了些许。
他和她生活不超过三载,他也曾想过与她能白首偕老,儿孙满堂。
她抱怨他名落孙山,嫌弃因供他考试,家里多了一笔不菲的开销。
每天对他说:“你不是做官的料,读书无用,多少人苦读几十年,没考上功名,把家读穷了。”
所以他才决定弃文从商,想让妻子过上她期待的富裕生活。
商人走南闯北,在家的时间少了起来,宋之文感念吴燕独守在家,奉养双亲,操持家务,于是每次回家都将赚得钱交给她保管。
原以为吴氏是个贤良的妻子,却趁他在外经商时,和陈贵勾搭上了,并合谋将他淹死在河中。
宋之文握紧拳头,双目赤红,怒视着吴燕,想冲上前质问她:"为何要与人私通?为何要杀我?"
十八年了,他无数次在想这两个问题,想亲耳听吴燕的回答。
他平复了心情,十八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宋之文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走向吴燕的烧饼铺:"老板娘,来两个烧饼。"
正在揉面团的吴燕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道:"好的。"
她看见宋之章时,只是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应该是老主顾。
吴燕改嫁时,宋之章十四岁,是个半大小子。
十八未见面,她早已记不清楚曾经小叔子的模样。
吴燕麻利地包好两个烧饼递给宋之文:"客官,四文钱。"
宋之文没伸手接过,吴燕的手很是粗糙,想当年她嫁给他那几年,虽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不用干多少家务。
宋家在村里也算富裕人家,家中请了一个洗衣做饭的婆子。
吴燕嫌弃宋家,是因为她是筠州城里人,嫌弃宋家是农户,住在城郊。
真要论家境贫富,宋家家底其实比吴家厚上几分。
吴燕父亲和宋之文的父亲是故交好友,二人给他们俩定下了娃娃亲。
他俩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不是盲婚哑嫁,成婚前二人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
往事如潮水涌向宋之文,他收拢思绪,接过烧饼,对吴燕道:"嫂嫂,好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吴燕迷茫地看着宋之文,想了许久,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她试探地开口:“你是……?”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后面走来,拿起了案板上放铜钱的陶罐。
这少年穿着粗布衣服,眼神飘浮,将陶罐里的钱抓了出来,他也不数,直接往身上的钱袋里塞。
吴燕立刻伸出双手去抢少年的钱袋:"大宝,这些钱要用来买面粉的,你不能再拿去赌了。"
这少年是吴燕和陈贵的儿子,名叫陈大宝,眉眼长得很像吴燕。
陈大宝一把推开吴燕:"娘,你一天才挣几个钱,等我翻本了,你不用摆摊卖烧饼了。"
吴燕的体力比不上人高马大的儿子,脚下踉跄,哭道:"大宝,你不要再去赌了,家里都没钱买米了。"
陈大宝满不在乎:"那就吃烧饼。"
他将钱罐里的铜钱全拿走了,快步离去。
吴氏的身子越发佝偻,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准备继续和面。
见宋之文仍在摊子前,愣住了片刻。
这样的一幕被曾经的小叔子看见,她觉得过于尴尬,不打算和他相认了。
她说道:"客官见笑了,刚刚那是我儿子,我家官人没有兄弟,想来你是认错人了。"
宋之文递了四文钱给吴燕:"我眼拙,认错人了,这是烧饼钱。"
已过了晌午,吴燕收了烧饼摊回家。
她一进家,见堂屋大厅坐着的男人正在喝酒,已喝得烂醉如泥。
吴燕顿觉心情烦躁,骂道:"小的不省心,老的烂泥扶不上墙,整日在家灌黄汤,怎么喝不死你。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跟了你。"
陈贵眼皮都没抬,端起酒杯凑近嘴边,眯着眼嘬酒:"什么日子?这日子是你自己选的。"
吴燕心中无比凄凉,骂骂咧咧:"我瞎了眼,昏了头,被你几句甜言蜜语哄了去,把私房钱交给你开了布店,你是个没本事的,布店开了四五年,都是赔钱,我带了嫁妆嫁给你,钱都被你花光了,我做了什么孽,又生了个讨债鬼,只知道赌……"
“行了,大白天的又哭什么丧,天天念经,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再嚎小心我揍你。”
陈贵醉熏熏地站了起来,抬起胳膊,作势要打吴燕。
吴燕猛地伸出双手,率先一步陈贵推倒在地:“老东西,你以为还是年轻那会儿,我任你打骂还不了手。”
陈贵没有防备,摔倒在地,只觉浑身都疼,他摸了摸被磕痛的后脑勺,骂道:“吴氏你这个毒妇,杀了一个老公不够,还想再杀一个吗?”
吴燕听了心里一惊,她今天见了宋之章后,心里没来由的慌乱。
她赶忙用手捂住陈贵的嘴,眼睛慌张地四处打量:“你瞎说什么,被人听到了,我们都得死。”
宋之文听到这儿,整个人愈发阴沉了起来,自己果然没猜错,他就是陈贵和吴燕这对奸夫淫妇害死的。
他哪里忍得下去,从门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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