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童雀的心狠狠一跳。她还没来得及去想谌洲为什么没换密码,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谌洲站在门后,还保持着要开门的动作,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四目相对,他呼吸一滞,眼底满是惊诧。“柠柠?你……”不等他说完,童雀语气生硬地打断:“电影的事是你安排的,对吗?”
2023-03-26 16:21junhua
童雀的心狠狠一跳。她还没来得及去想谌洲为什么没换密码,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谌洲站在门后,还保持着要开门的动作,像是要出门的样子。四目相对,他呼吸一滞,眼底满是惊诧。“柠柠?你……”不等他说完,童雀语气生硬地打断:“电影的事是你安排的,对吗?”
童雀本就难受,又被这样莫名其妙地训了两句,隐忍的情绪濒临迸发。
她拧眉看向谌洲,语气不耐烦。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话落,空气中一阵诡异的寂静。
童雀后知后觉自己的语气太重,像是埋怨,而以现在两人的关系,她不应该这样。
刚要开口,却见谌洲微微垂下了头,眼中的失落分明转瞬即逝,却格外清晰。
“抱歉,我不是要说你,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童雀怔住。
担心?以什么身份担心?
见她沉默,谌洲以为她生了气,放缓声音道:“等下我送你回家吧,我没喝酒。”
他语气中含着紧张和试探,童雀听着,拒绝的话忽然就有些说不出口。
没来得及开口,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餐厅中走出来,为首的就是走路有些不稳的吴茜。
瞧见童雀,吴茜对她挥了挥手:“柠柠,打个车回去吧,我喝醉了。”
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谌洲垂眸看她,眼睛竟有些亮:“太晚了打车不安全,我送你。”
不知怎的,童雀觉得此刻的他像只在摇尾巴的大狗,如果她拒绝,他一定会难过。
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有些犹豫。
谌洲却像是能看透她心思一般:“柠柠,为什么不能让我送你回去,你在躲着我?”
童雀心里一跳,抬眸就撞上他那双漆黑瞧不清情绪的眼眸。
如果再拒绝下去,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
但这样,就只剩下一个选择。
第三十五章
她顿了顿:“没有,你想太多了。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谌洲随即就露出笑容:“不麻烦,应该的。”
童雀心里莫名有一种捏着后脖颈,只能听命顺从的奇怪感觉。
这时,吴茜走近,看见谌洲时微微一怔:“你……”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
童雀没看到她微微放大的瞳孔,自顾自介绍:“他是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哥哥,谌洲,正好碰上送我回家。”
吴茜怔怔点头,却不知道是因为喝醉还是因为什么:“那正好,有他送你回家我就不送你了。”
告别一众人,童雀跟着谌洲坐上车。
一路上,车厢里很安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这种诡异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压抑。
到了公寓楼下,童雀解开安全带,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刚掰开车把手要开门,谌洲低沉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柠柠,可不可以……不要躲着我?”
童雀动作一顿,心脏无端跳的剧烈:“我没有,再说……我为什么要躲着你?”
谌洲勾了勾嘴角,笑容染着苦:“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出来的。”
“感觉不算数的。”童雀本能地吸了口气,“更何况我们从前毫无交集,以后也没必要有太多交集。”
“我只是想对你好。”
话音落下,童雀诧异地转头看向他。
什么?只是想对她好?
这是什么话?
童雀无声攥紧手指:“为什么要对我好?”
谌洲目光熠熠地看着她,手缓缓指向自己的心脏。
“因为这是我亏欠你的。”
车厢里不知道第几次陷入沉寂。
童雀松开车门把手,咽了下嗓子,把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压回去。
“你什么时候亏欠了我?”
他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在假装失忆,她分明天衣无缝,演的滴水不漏。
谌洲放下手,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声音中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小时候,你心口上有道疤,是为了救我被树枝划的。”
童雀吊着的心陡然落底。
她心口上的确有道疤,也的确是小时候为了接住从墙上摔下来的谌洲留下的。
但他刚刚指向自己的心口,她差点以为他说的是对她心上的伤害。
早知道演戏这样提心吊胆,当初就不该临阵脱逃,真的忘了谌洲才好。
不动声色地缓了口气,童雀的语气很明显轻松了些,但她自己没察觉到。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不用放在心上。”
谌洲却不容置否:“不管时间长短,亏欠了总要还。”
童雀莫名觉得他这话中还有别的意思。
但是想了想,谌洲什么都不知道,应该只有表面意思。
她抿紧唇,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该怎么应对。
答应,他以銥誮后说不定会更频繁的找自己,可是不答应,就显得太刻意,真的是故意避开他了。
半晌,她终究是没回答,反而是说:“你这样对我好,女朋友知道了要吃醋,可是不好哄的,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谌洲沉了声:“我没有女朋友。”
第三十六章
童雀身形一顿,差点脱口而出:那苏雅呢?
但话到了嘴边,就被她及时拦住咽下。
不过须臾,童雀就冷静了下来。
谌洲有没有女朋友,和苏雅又是怎么回事,这些早就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当初选择放手,就是要从那段痛苦的生活中抽身。
他们两个人不该再有一点交集。
想到这儿,童雀面色倏尔淡漠,声音都凉了好几度:“没有女朋友,我们也需要保持距离。这不过就是一条疤,早就愈合不疼了,所以你不需要对我好。”
说完,她没再看谌洲一眼,更不等他回应,推门便下车离开。
就该这样说清楚,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谌洲却紧紧盯着童雀离开的背影,好久也没有收回视线
他的心脏明明早就千疮百孔,可现在竟还疼得像是被再次剖开。
额上冒出些冷汗来,谌洲深呼吸着,费力地抬头看向三楼的那扇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童雀接受他对她的好。
她对他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希望不想再被打扰。
可童雀不知道,她的重新出现,是谌洲放弃轻生的那一抹希望。
他本来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如果那天没有走进摄影展的话。
……
电影拍摄的准备阶段结束后,童雀才发现谌洲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出现过了。
那天晚上回家后,她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点说重了。
但没想到谌洲会真的听话,没再来找过她。
他消失在她的生活里,这本是童雀想要的结果。
可不知怎么,她心底却又隐隐有些别的情绪。
那天谌洲说的话倏地在耳边回响。
“我只是想对你好。”
“因为我亏欠你。”
童雀心跳突然停了拍,她忙晃晃脑袋,逼着自己不再去想。
已经得到想要结果,她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剧本已经完善好,电影也已经开机,她作为编剧直接跟着剧组走,整整一个月都住在酒店里。
沈寻心疼她的奔波忙碌,天天亲自做了饭送来。
可半个月之后他突然变得很忙,日日来探班的变成了沈骆。
下午五点,沈骆拎着饭盒准时出现在剧组。
“柠柠姐,猜猜今天的菜色是什么?”
童雀放下剧本:“天天要我猜,我猜今天是佛跳墙。”
沈骆笑嘻嘻:“那你还是太高估我哥,不过我回去就告诉他你想吃佛跳墙,他保证今天晚上觉都不睡就给你学会。”
童雀敲了他一下额头:“就你贫嘴,你哥这几天忙成这样还敢指使他,怎么不是你学?”
“我又不是唐幽王,才不烽火戏诸侯。”沈骆调侃。
三句不离沈寻对她的感情,童雀索性不理他:“沈寻最近怎么这么忙?以前没见他这么忙过。”
沈骆打开饭盒:“来了个有些复杂的病人,就比较忙。柠柠姐你要是这么关心我哥,不如直接给他打电话问问?”
童雀不看他:“我不想打扰他工作。”
沈骆笑着凑近她:“柠柠姐,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哥了?”
第三十七章
童雀拿筷子的手一顿,眉心微微蹙起:“沈骆,你不要乱讲。”
听出其中警告的语气,沈骆耸耸肩,不再讲了。
说到底感情还是两个人的事,他再怎么替他哥着急也没用。
而沈寻偏偏还是个闷声的,明明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喜欢童雀,可他还是不说。
一个假装不喜欢,一个假装不知道。
沈骆离开后,童雀去了卫生间。
刚准备推门出去,卫生间里走进两人。
其中一人的话让童雀脚步一顿:“哎,我和你说,我们剧组这个编剧好大的来头。有人找到张导,花钱让他选这个剧本呢。”
“你说童雀?她看起来不像是多有来头的样子啊。”
“所以说我们都被她那副样子给欺瞒了,其实人家背景超大,拍个电影当玩。”
“你怎么知道?那她身后的背景是谁啊?”
“我听人说的咯,是谁我不知道,只听说姓顾……”
脑袋嗡的一声像是爆炸开来,后面的话童雀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花钱?姓顾?
一个月前吴茜的话突然在童雀的脑海里响起:“我就说你有天赋咯,这剧本刚写完就有导演看中了,谁都没你好运。”
好运?
她早该想到,天上不会掉馅饼。
童雀站在原地浑身冰冷,直到门外两人离开才推门走出。
她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通了谌洲的号码。
可直到自动挂,听筒中响起的只有冰冷的嘟声。
童雀深吸了口气,再打过去。
但连打几个,始终无人接通。
手臂垂落,童雀靠在门板上,在脑中一遍遍回想着这一个月前后发生的事,突然发现这件事并不是无迹可寻。
比如聚会那天碰巧遇到谌洲,现在看来就不是巧合。
半小时后。
童雀走下出租车,看着面前的别墅眸光一暗。
这里,曾经是她住了八年的家。
好像也没有离开很久,但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压下心底涌上来的异样情绪,童雀抬步走到门前。
刚想敲门,她的视线却落在了密码门锁上。
谌洲会改掉密码吗?
她这样想着,手却先一步落了下去——0724,她和谌洲的结婚纪念日。
滴——
门应声而开。
童雀的心狠狠一跳。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谌洲为什么没换密码,一抬眼,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谌洲站在门后,还保持着要开门的动作,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四目相对,他呼吸一滞,眼底满是惊诧。
“柠柠?你……”
不等他说完,童雀语气生硬地打断:“电影的事是你安排的,对吗?”
话落,谌洲愣在原地,失去了所有反应。
怪不得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原来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
谌洲没时间去想童雀是怎么知道的。
他抿了抿唇,眼睫颤了下:“是我,但是柠柠,我只是想帮你,我……”
“够了。”童雀眉眼间像是结了层冰霜。
她上前一步,这一段时间积压在心底的情绪悉数迸发。
“谌洲,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交集!”
第三十八章
谌洲温和的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童雀,心像被尖刀绞碎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就要摊牌?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谌洲,他倏地明白,童雀要把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是要彻底地和他划清界限。
“柠柠,你怎么……”
“是,我根本就没失忆,我都是骗你的。”童雀打断他的欲言又止,“原本我以为这样可以让你远离我,但是现在看来我错了。”
“你不但没有离开我的生活,反而插手更多,谌洲,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谌洲浑身一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童雀猜的一点不差,他说不出来。
她有些讥诮地笑了下:“说不出来?那我替你说。”
“因为你在我死后知道我得了抑郁症,知道我和你离婚后过的并不好,所以你对我的死感觉到愧疚,想要弥补我。但是谌洲,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们早就结束了,从我们离婚的那一天起,我们就没有一点关系了。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不亏欠我,不需要弥补我,我也不会纠缠你。”
童雀知道谌洲听得清清楚楚,可她还是看着他的眼睛,重复道:“听见了吗,谌洲,我们没关系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断就该断干净,不管是二十几年的相识,还是八年的婚姻。
唐围那么安静,却让谌洲怀疑正在下一场暴雨,有窸窸窣窣声传进耳朵,一种类似耳鸣的生理反应。
谌洲的手指瑟缩了一下,仿佛那是他全身上下此刻唯一能动的地方了。
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有点哑:“我不是觉得愧疚。”
“你是。”童雀很笃定。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
他们曾经的婚姻就像是一片荒原,只有童雀在努力灌溉,靠着偶尔的海市蜃楼来自我宽慰。
可荒原就是荒原,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让它变成绿洲。那种日渐惨败的感觉,真的太不妙,太无奈了。
童雀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谌洲一眼,接起电话,人也跟着转身离开:“沈寻,怎么了?”
“我有点事现在不在酒店……”她边讲电话便离开,没再回头。
只是眼眶莫名有些酸涩,童雀眨眨眼,视线还是清晰的。
谌洲看着她一点点走远,没有上前挽留,就那样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像。
屋子里没开灯,他一直站在黑暗里。
要是童雀再往前一步,一定能看清他眼下乌黑的眼圈和满是血丝的眼眶。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谌洲才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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