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茵明时毓全文无删减第33章
明时毓不愿与人接触,微微侧身让开。
可这样一来,落在江茵眼中,却像是着急地侧身查看江楚迎的伤势。
江茵翻了个白眼,转身回了病房。
江楚迎那双手都痊愈多少年了,还拿出来碰瓷!
偏偏这一招在明时毓这狗男人面前,屡试不爽!
“Yvonne来过了?”明时毓垂眸问道。
关凌手术结束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每次Yvonne给她复查治疗都行踪诡秘。
每每逼问她留在医院的助手,她们都是一脸坦然地拿出电话打给Yvonne,然后无一例外的无人接听。
明时毓气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顾忌明家的声誉,他真想在关凌的病房里装上个监控!
“我到的时候没看见Yvonne,”江楚迎感觉到明时毓的躲避,心中微涩,“所以才想问问姐姐……”
明时毓越过江楚迎走进病房。
江茵背对着他坐在关凌的病床前,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
“关姨。”明时毓收回视线,向关凌问了声好。
关凌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客气的浅笑,“又来找Yvonne医生吗?”
“是。”明时毓点头
“真是不巧。”关凌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垂眸不语的江茵,语气依旧客气疏离,“Yvonne医生方才已经离开了。”
明时毓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就站在江茵身后,眼神不由自主地又落回那截白嫩的后颈上。
关凌看着各自出神的二人,心中五味杂陈。
当年她嫁入江家,几乎没人看好她和江旭谨的感情。
偶尔被婆婆要求出席的那些太太聚会上,她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着轻蔑和冷遇。
直到她遇到了明时毓的母亲宛清容。
宛清容出身将门,祖上三代都是部队首长。
她虽然出身高贵,性格却豪爽直率。
为人更是嫉恶如仇,眼里向来不容沙子。
在某次太太聚会上,关凌看着宛清容挡在自己前面,怒骂那些阴阳怪气编排自己的贵妇千金。
从那之后,她们俩就成了朋友。
后来找回女儿,得知联姻的是清容的儿子,关凌觉得这可能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只可惜,她没想到两个孩子的婚姻,到最后会弄成现在这样一个结果。
“时毓。”
江楚迎追进病房,看到明时毓盯着江茵的背影出神,不由得妒火中烧。
“既然Yvonne刚走,不如我们现在去追追看,说不定还能追上。”
明时毓回过神,眉心紧蹙,“不必了。”
他连Yvonne长什么样都不能确定,怎么追。
“妈,我先回去了。”江茵微微探身,低声跟关凌交代,“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剩下几天我会安排个护工过来24小时陪护。”
明时毓的注意力被江茵的声音吸引过去,余光扫过江茵放在一旁的包。
他绕过病床,拿起江茵的包。
另一只手攥住江茵的手腕,不顾她的惊呼,将人拉了起来。
“我送你。”明时毓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茵茵!”关凌看见明时毓一副把人掳走的架势,着急出声。
“关姨,我送她回去。”听到关凌的声音,明时毓回身冲关凌微微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江茵大步离开。
江楚迎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面无血色。
想起刚才自己被明时毓刻意躲开,她嫉妒得简直快要疯了。
时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还是放不下江茵吧!
不可能!那贱人五年前就没有赢过自己!
现在她凭什么能够得到时毓的关注?!
————
“明时毓!”江茵被他拉着向前,一路踉跄地走进电梯。“放开我!”
手腕被他攥得死紧,江茵的挣扎仿佛蚂蚁撼树。
被他塞进车后座时,江茵觉得自己的腕骨几乎都要被捏碎了。
“明总,到底,有何贵干!”江茵发现车门已被锁死,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问道。
明时毓从江茵的包中掏出一个布袋,扔在她的腿上。
“这是什么?”明时毓整了整被弄皱的衣襟,看向江茵的眼神如有锋芒。
江茵一愣,没想到明时毓眼睛这么尖,她明明已经收好放进包里了。
“针灸。”江茵也不闪躲,坦然承认。
“你的?”明时毓追问。
“不然呢?”江茵翻了个白眼,“在我包里难道是你的?没正事儿就放我下车!”
明时毓眼底却波涛翻涌。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见过Yvonne的真容。
无论他派多少人守住每个出入口,Yvonne总能从康和的监控死角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更巧的是,每每Yvonne出现的地方,都有江茵的身影。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为什么躲我?”明时毓冷不防地欺身过去,几乎与江茵额头相抵。“Yvonne。”
明时毓身形本就高大,他突然靠近,让江茵那边本就不大的空间显得更加逼仄。
压迫感扑面而来,江茵眼睛猛地睁大,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江茵死死咬住下唇,艰难咽下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的心脏。
“我不是。”江茵嘴硬。
“告诉我理由。”明时毓却像是没听见她的否认一般。
明时毓贴得太近,江茵甚至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都纠缠在了一起。
她努力地往后仰着头,后脑已经紧紧贴在车门上,避无可避。
“你到底在说什么!”热意上涌,江茵觉得自己脸颊都要着起火来。“你觉得我是Yvonne?”
“你是。”明时毓语气笃定。
“我不是!”江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真诚,“我骗你这个做什么?你就算把我绑到手术台上,难道我就能像Yvonne一样做手术了吗?”
我只会把江楚迎的手再打断一次!江茵心中暗骂。
明时毓盯着江茵,看着她从脸颊到耳朵都染上一层粉色。
嘴唇更是因为刚才被她咬住,而愈发的娇艳欲滴。
明时毓刚才只顾着利用环境施压审讯,此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与江茵几乎贴在一起。
一股难掩的燥热顺着脊椎向身下涌去,明时毓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两下。
“你为什么会针灸?”明时毓磨了磨后槽牙,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
“我怎么就不能会!当年那晚,不就是我扎了你两针,你才……”
江茵ᴊsɢ为了圆谎,口不择言地提起旧事佐证。
说到一半却猛地惊醒,自己可能触到了明时毓的逆鳞。
江茵感受到身上的人呼吸骤紧,当即噤声,认命地闭上眼不敢看他。
车厢内骤然陷入沉寂。
只剩下两人都称不上平静的呼吸声,互相交叠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