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偏偏简易版的预言术是被动触发的,即便她想换个方式钻漏洞,也必须找其他人问出口,她自己问是没有用的。崔舒若只能凭推测来了。她记得赵巍衡之所以备受赞誉,也是因为他征战沙场时,年纪还很轻,是极少数既骁勇善战,又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君主。他收复中原时应不会超过三十岁,要不然怎么能被称为天纵英才,少年得志?而赵巍衡现在才不过十八。崔舒若心里有了主意,但怎么用适合的方式表达出来也
2024-03-01 17:59weizhi
偏偏简易版的预言术是被动触发的,即便她想换个方式钻漏洞,也必须找其他人问出口,她自己问是没有用的。崔舒若只能凭推测来了。她记得赵巍衡之所以备受赞誉,也是因为他征战沙场时,年纪还很轻,是极少数既骁勇善战,又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君主。他收复中原时应不会超过三十岁,要不然怎么能被称为天纵英才,少年得志?而赵巍衡现在才不过十八。崔舒若心里有了主意,但怎么用适合的方式表达出来也
她知道最多不过十年, 天下就会被齐国公父子打下来,百姓休养生息,天下重新海晏河清。
胡人?
被赶回草原了。
而且之后的一百多年, 再不敢冒头, 龟缩在一隅之地, 互相争斗。
崔舒若印象深刻的还有在历史课上, 老师曾提到过的武安嗣,大齐武将里的后起之秀, 性刚烈, 在取道攻打完在北地作乱的前朝余孽后, 顺带把周边的胡人部族像砍白菜一样,屠了人家分裂后的十几个小部族。
后来被弹劾,卸去一身官职,结果没过几年又被重用。
兴许正是因为大晋的贪图享乐以至胡人作乱、民生凋敝,才叫后来的大齐武德充沛, 随随便便拉出一个将领都能把胡人打到灭族。
再一想自己乘船南下, 沿途遥遥瞧见的惨象,崔舒若心里对这个朝代愈发厌恶。
但她不能说, 反而用起了简易版预言术。
结果定睛一看, 连简易版答案都需要耗费五百点功德值, 而尊享版本需要三千功德值,崔舒若险些要气笑了。
虽然每日里都有绣坊女工们的功德值,少说也有五十, 但一路上消耗了不少,她还又兑换过一次寿命。
现在的寿命还剩两百天, 功德值三千二百五十一点。
她总不可能为了给狗皇帝算出日子,就把自己的功德值耗费到只剩下两百多吧?
偏偏简易版的预言术是被动触发的, 即便她想换个方式钻漏洞,也必须找其他人问出口,她自己问是没有用的。
崔舒若只能凭推测来了。
她记得赵巍衡之所以备受赞誉,也是因为他征战沙场时,年纪还很轻,是极少数既骁勇善战,又能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君主。
他收复中原时应不会超过三十岁,要不然怎么能被称为天纵英才,少年得志?
而赵巍衡现在才不过十八。
崔舒若心里有了主意,但怎么用适合的方式表达出来也很重要。
她闭上眼睛掐诀,似乎在演算什么。
突然,睁开眼睛,一脸喜色,“恭喜圣人,十年左右,胡人将被驱逐回草原,而汉人收复北地,定都长安,洛阳繁华依旧。不仅如此,此后数年,西域诸国也将俯首称臣。
我汉家天下昌盛繁荣,万国来朝。”
原本以为崔舒若只会模糊的说些大概年份,没料到她能说的如此仔细,甚至牵扯到西域诸国。愈是如此,愈显得她所言真实可信。
皇帝也难掩激动,下意识坐直,身子朝前,“你、你所言为真?”
崔舒若垂首轻拜,面色平静,“臣女字字真切,不敢虚言。”
“好,好,好!”皇帝大笑,连声道好。
崔舒若很坦然,她确实没骗人,不到十年,汉人王师北定中原,天下大安。不过那个时候的王师可不姓卞,而是姓赵。
你们卞氏做了皇帝,不是不遵循礼法,薄待前朝宗室,毒死你做过皇帝的亲外孙么?晋朝覆灭后,你的子孙同样没有好下场,不是被挟持让位后赐了一杯毒酒,就是死于乱军。
所做所为,终将自食恶果。
但眼前的皇帝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来日的一切,他因沉迷酒色而变得浑浊的双眼迸发满满惊喜笑意,他甚至激动的和皇后说,“太子向来喜爱长安风光,他日夺回中原失地,定都长安,哈哈哈哈,说的过去,说的过去。”
底下的广陵王眼神晦暗,但抬头时俨然一副欢喜不自胜的模样,“恭喜阿耶,贺喜阿耶,我大晋他日不但能重回中原,还能万国来朝,可见国力强盛,定是皇兄贤德,即位后治国有方。”
广陵王的一番话仿佛冷水浇身,叫激动的皇帝冷静了下来。
太子也配得上贤德二字?
他可比皇帝荒淫多了,不但年年征召民女,而且挥霍无度,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德之君。
但皇帝实在太想回中原了,谁能料到一个不慎,自己就错失北地大好河山呢?他日夜所梦,皆是在洛阳的时日。被他杀死的外孙和自缢的亲女儿也因此时常入梦,质问他既然守不住江山,当初怎么敢夺位?还口口声声咒怨这一切都是报应。
以至于他不得不沉迷女色,来让自己放松心神,逃避一切。
今日听崔舒若这么一说,倒是叫他想起自己壮年时的风光了。他也是将军出身,打过多少场战啊?年轻时人人都说他勇猛有谋略,如今虽说老迈,可十年而已,说不准是他熬到了打回中原的那一日。
哈哈哈,若真是如此,他日自己到了地下,面对女儿外孙,也能心无愧疚了。
看,我夺了这天下,治理得多好。你不过是黄口小儿,怎堪配做皇帝,只有朕才是天命所归!
想至此,他突然激动,看向自己身边的内监,“高胜,朕今日的丹药呢?”
高公公侍立在旁,掐着嗓音,笑得谄媚,“圣人,仙长早就命人送上来了,原是等您看望过皇后再用呢。”
“不必。”皇帝大手一挥,“快快拿上来。”
一个小内监捧着雕琢精美的紫檀木盒上来,高公公打开,赫然是一颗浑圆的褐色药丸。
皇帝竟不顾及这么多人在场,捻起来直接咽下,顺手拿过另一个托盘上的瓷碗,将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吃完丹药后,皇帝的心情显见更好了,说话时都能听见语气里的愉悦。
他对崔舒若继续说,“若真到了那一日,朕一定好好奖赏你。嗯……就封为、封为……”
皇帝的丹药似乎开始上头了,他有些飘飘欲仙的姿态,连话都说不连贯。
高公公在一旁及时提醒,“圣人,您不如先移驾后宫?”
“哦。”皇帝像是被提醒了一样,“好好,移驾。”
被高公公这一声提醒,也叫皇帝想起了什么,指着崔舒若把未说完的话说出口,“对了,要是你说的对,到了那一日,朕、朕封你为公主,绝无虚言!”
崔舒若心里不屑,但面上仍旧维持微笑,“多谢圣人恩赏!”
私底下崔舒若和系统吐槽,“真没想到,他竟然还嗑药。”
【当然啦,亲亲。】
【皇帝可比皇后还小四岁呢,要不是嗑药沉浸女色,哪有这么老态。】
“难道他不是六十几了?”这一点崔舒若是真的没想到,她还以为皇帝比皇后少说大十岁呢。
【亲亲,当然不是啦~】
【难道您怀疑统统的专业嘛ㄒoㄒ】
“没有没有,嗑药死的快,他老成这样很正常,我信你。”在崔舒若哄系统的时候,皇帝已经匆匆摆驾离开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皇帝怕是药劲上来了,急着去后宫纾解,但谁也没敢吭声。
直到皇帝彻底没了踪影,未央宫内还是鸦雀无声。
打破寂静的是皇后克制不住的咳嗽声,她怒极的以手握拳捶打案几,但因着病了太久,虚弱的没什么力气,案几上摆设的东西仍旧是纹丝不动。
“可恨!老奴可恨!咳咳咳……”
皇后显见是气急了,竟然当众骂皇帝。好在殿里的人都算她这一方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会故意往外传。
其实传到皇帝耳里又能怎样,皇后大了皇帝四岁,一直以来便没有似寻常夫妻男尊女卑。皇后娘家势大,年轻时甚至敢动手打这位比自己小的丈夫,人人皆道卞家郎君畏妻如虎。
可他成了皇帝,后来又位高权重,一切便渐渐变得不同了。
尽管夫妻生间隙,可到底年少互相扶持而来,情谊非比寻常,就算皇后当面责骂,恐怕皇帝至多也就是拂袖而去。
皇后动怒,咳得非常厉害,窦夫人连忙劝慰。
皇后摆了摆手,勉强平复下来,“无事,倒是舒若这孩子郡主的册封礼还没定吧,我会命宗正寺尽早挑一个吉日。”
崔舒若自然是行礼谢过皇后厚爱。
皇后想起孙宛娘和赵巍衡赐婚一事,命人端来一副玉镯,送给孙宛娘。她撑了点精神,告诫了孙宛娘几句夫妻之道:“妻,妇与夫齐者也。你来日与衡儿成了夫妻,要记得时时规劝,不可一味依附。但、咳咳,但亦不可过于强硬,否则会适得其反,夫妻夫妻,当相敬如宾。”
皇后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和皇帝之间的关系,语气不免惆怅。
孙宛娘从坐席上起身,对皇后盈盈一拜,举止庄重规矩,行礼姿势竟堪比宫内教导礼仪的女官,一点也看不出小家子气。
“是,臣女谨记殿下教诲。”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
她又交代了几句,便用手扶额,像是困倦了,窦夫人很识趣的告辞。
其实哪是困了,不过是因为皇帝的唐突举动,闹得皇后没了心情,也不愿再应付下去。但出宫时,皇后仍是厚赏了她们,尤其是崔舒若。
回去的路上,不比进宫庄重,崔舒若索性和窦夫人坐在一辆马车上。
窦夫人念及在宫内的见闻,虽然她不喜欢皇帝皇后,觉得皇后也是皇帝夺下江山的助益,但见到曾经英明的天子变成如此模样,夫妻亦是渐行渐远,不得不感叹了句。
“皇后,可惜了。”她摇摇头,同为女子,倒是对皇后生出了些许同情。
崔舒若也跟着点头,确实可惜,曾经的两人或许相配,但如今沉迷女色一心嗑药的皇帝,早不是会追在皇后身后口口声声喊阿姐的少年郎了。
可惜了。
赵平娘听见她们如此感叹,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有何可惜的。若是我的夫君前后不一变了心,我非得把他打残再和离!”
世间诸多女子里,赵平娘怕是顶顶顺遂舒心的一位了。
她的话成功令车里的忧愁感怀一扫而空,窦夫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你啊你,叫我怎么说好。”
窦夫人摇摇头,到底舍不得教训女儿。
何况她说的也有道理,每人际遇不同,能做出的选择也不同。就凭赵平娘如今的身份,能称一句身份堪配,可做她夫婿的也没几位。
但那些人,齐国公府都不惧,倘若真到了义绝和离的一日,大不了就是两家老死不相往来。故而,赵平娘性子强硬些倒是好事,堂堂郡主,怎好叫人随意欺|辱。
她这一辈子阖该富贵荣华,顺遂长安!
见窦夫人没骂自己,赵平娘的胆子活泛起来,一手环过崔舒若的肩膀,“你放心,等来日你择婿,阿姐一定替你把好关。你瞧你,柔柔弱弱,若是受了气可千万别不吭声。
也万万别学建康的贵女们,娇弱的仿佛多走一步都能喘死。还讲究什么面如白纸,窈窕削瘦,为了这,连饭都不肯吃,饿到话都没力气说。”
赵平娘显然是看不上这种行径,眼里都是鄙夷,“猛女信里和我说,我还不信,到建康瞧了才知道,真真是讨厌,也不知这股歪风邪气是怎么来的。”
并州偏向北地,建康偏南,别看一江之隔,风气便是千差万别。
就算是崔舒若曾经在曲南见过的李娇儿,因为地处边关,虽说身姿也轻盈,但和建康女子们堪称自虐的瘦弱是截然不同的。
赵平娘若是在建康待久了,恐怕和当地的士族贵女们,还有的吵呢。
但崔舒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进宫后没过两日,赵平娘就兴冲冲的把崔舒若带出去。她还是在并州时的装扮,为了方便换了身男子袍服,脚穿平头履,头发被简单的盘起。完完全全还是个女娘的妆扮,但英武俊气,她骑在马上看你一眼,都像是倨傲的睥睨。
建康本土士族不怎么流行这样的妆扮,更不常见女子骑马,贵女们都是文文弱弱的。以至于后迁来的贵胄女儿们,大都避起风头,不怎么爱招摇。
可赵平娘没有,也就引起满街侧目。
但那又如何?
若是有人敢目光不敬,赵平娘自幼跟在阿耶身边去过军营的彪悍脾气可不会容忍,一鞭子抽下去,谁还敢多嘴。
崔舒若倒还是坐马车,建康的街市热闹,一不小心就容易撞翻百姓的摊子。她自认为骑术不过关,还是安安静静坐马车了。
一到季府,就看见眼巴巴等了不知多久的季猛女。
赵平娘在马上,季猛女在府门口,两人甫一见面就激动寒暄。
崔舒若被扶着下了马车,在看到季猛女的一霎那,她似乎就明白赵平娘跟季猛女为何会那么要好了。
怎么形容呢,季猛女她……
有些圆润。
并非是很夸张的那种,但比一般女娘明显丰腴许多,脸也圆圆的,看着就很富态。她五官姝丽,堪称美人,即便是面容撑开些,也还是好看。
只不过,以建康的瘦弱审美,恐怕对她不大友善。
而且季猛女举止不扭捏,一看就和赵平娘相似,是个痛快人。
她和赵平娘寒暄完,毫不认生的凑到崔舒若面前,一出口就是夸赞,“你就是平娘的妹妹吧,我和平娘情同姐妹,今日起,你也是我的妹妹。以后我们有福同享,遇着有意思的,定然不将你落下。”
说着,季猛女迫不及待地把人带到内室,她拍了拍手,下人搬来两大箱东西。
季猛女对着崔舒若道:“平娘信里提过你爱看书,我不知你喜爱看哪些,索性把家里珍藏的书籍古本挑了两箱,还望你喜欢。”
在这个时代,因为活字印刷术还没能被发明出来,所以书籍都靠手抄传播,价格昂贵。世家大族之所以能垄断官场,除了没有科举之外,很大原因是庶民压根接触不到书籍。即便是富庶的庶族,家中也没有多少藏书,世家们却藏有许多孤本,不肯外传。
故而,季猛女的这份礼,不可谓不重。
没想到才刚刚见面,她就能如此大手笔。崔舒若也不免错愕,她下意识看了眼赵平娘,发现赵平娘脸上的神情似乎觉得很正常。
赵平娘还催促崔舒若收下。
既如此,想来是没什么事的。
崔舒若遂对着季猛女盈盈一拜,“多谢猛女姐姐,舒若却之不恭。”
季猛女爱屋及乌,对崔舒若极好,“你拿我当亲阿姐便是,不必如此客套。别说是些书,你若是看中我家中什么,只管说,我季猛女绝无吝啬的。”
对季猛女的热切,崔舒若有些无所适从。她平日里也不算胆怯的人,但这时候也只能不停点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好在季猛女为了她们今日的到来,可是煞费苦心,送完了礼,又带着人出去。
一路上,季猛女都在说建康哪些酒楼的哪些菜色好,简直算得上是半个行家了。路上,她还问了崔舒若喜欢什么口味,听到崔舒若说喜欢甜口,立时就道:“看来我今日选的没错,临江仙的赐绯含香粽子做的可是一绝,糯米香甜可口,里头拌的东西和寻常做法都不同。
他家的光明虾炙、玉露团都极好吃。
哦对了,玉露团就是甜口的,里头的蜜糖酥酪咬一口又香又甜。”
看来季猛女对建康酒楼的菜肴点心很有心得,崔舒若光是听着都觉得胃口大开,对被她大加赞赏的临江仙酒楼升起期待。
好不容易到了酒楼,以三人的身份自然该坐雅间。
临江仙还有一个好处,就如名字一般,临着江可赏景。一到坐席上,季猛女都不需要博士报菜名,自己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
季猛女应该是临江仙的常客,博士没有因此惊讶,而是用拉长调子,字正腔圆的重复一遍,然后下去喊厨房上菜。
季猛女兴奋的拉着两人闲话,她身体强健,中气自然也足,说话不免就大声了些,似乎叨扰到旁边厢房的客人了。
说是厢房,其实也只是用宽大的木雕屏风做隔断,若是有心,透过雕花的缝隙还能依稀瞧见另一头的人。
季猛女正说到兴起上呢,被一道细细的声音打断,“还以为是哪来的田舍奴,仔细一听,原来是猛~女。”
那道女声在说季猛女名字的时候,特意在猛字上用了重音。
季猛女比一般女子要丰腴许多,又会些粗浅武艺,有时不如其他贵女灵动,但在一些人眼里看来,就是蠢笨肥胖。为此,季猛女没少受嘲笑。
那道声音细细的女声说完,周围一群女子娇笑,似乎都是在嘲讽。
季猛女意识到是自己打扰到了她们,安静了下来。
赵平娘却咽不下这口气,有什么说什么,嘲讽人作甚。
她冷哼一声,“田舍奴可学不会藏头露尾的小人行径。”
“你!”那道女声明显生气。
赵平娘放下手中茶碗,冷笑一声,“气着了?”
“可你却连越过屏风同我明明白白对峙的勇气都没有,真真可笑。”赵平娘继续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对面一时没了声响。
而后,隐隐约约能听见嘟囔声,似乎在说什么粗鄙,无教养之类的话。
赵平娘在并州多年,从来都是贵女里的头一份,说一不二,怎么可能就此咽下委屈。
她直接站起身,眼前厚重的实木雕花木屏风也许在建康贵女眼里沉重厚实,可赵平娘只是笑了一声,然后一脚踹上去。
赵平娘的武艺是自小练起来的,绝非一般的花拳绣腿,否则齐国公也不会一再夸赞。
于是,偌大的屏风直接直挺挺倒下,扬起尘沙。
把对面的一众女娘吓了不轻,瑟缩了一下。
她们没想到赵平娘一个女娘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简直、简直可怕。
而中间有一位女娘比旁人都要惊恐些,美貌如花的赵平娘在她眼里堪比地狱来的女修罗。
赵平娘很快就发现她的与众不同,笑了一声朝前走去。
那女子慌忙推了推身边的另一位女娘,求救般道:“崔七,她她过来了,我该怎么办?”
被她询问的女子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赵平娘身后。
而赵平娘身后,除了季猛女,就是崔舒若。
言情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连载中
女频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连载中
穿越免费连载中
女频免费已完结
言情免费已完结
言情免费连载中
言情免费已完结
女频免费已完结
女频免费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