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近一旬以来都是断断续续的雨水天气,今日天一放晴,阿九便想着去山上采点蘑菇煲汤。然后,便遇到了张生,准确的说,是受伤的张生,胳膊到肩膀处上挨了一刀,素衣被染红,佝偻着身子在密林里鬼鬼祟祟的。“你怎么了?”她连忙掏出一条帕子,想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张生拉着她蹲在隐蔽处,“你怎么在这里?”
2023-07-26 17:45liaoyuan
近一旬以来都是断断续续的雨水天气,今日天一放晴,阿九便想着去山上采点蘑菇煲汤。然后,便遇到了张生,准确的说,是受伤的张生,胳膊到肩膀处上挨了一刀,素衣被染红,佝偻着身子在密林里鬼鬼祟祟的。“你怎么了?”她连忙掏出一条帕子,想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张生拉着她蹲在隐蔽处,“你怎么在这里?”
近一旬以来都是断断续续的雨水天气,今日天一放晴,阿九便想着去山上采点蘑菇煲汤。然后,便遇到了张生,准确的说,是受伤的张生,胳膊到肩膀处上挨了一刀,素衣被染红,佝偻着身子在密林里鬼鬼祟祟的。
“你怎么了?”她连忙掏出一条帕子,想给他简单包扎一下。
张生拉着她蹲在隐蔽处,“你怎么在这里?”
“我采蘑菇呢,你这怎么弄的?”她将帕子在伤口处绕了一圈,打了个结。
“有刺客,我和刘诲分开跑了。对方一直在山上搜寻,你赶紧下山,遇到他们了也不用怕,装作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刘诲,不会为难你的。”
这番话信息量太大,阿九有许多想问,但眼下形势危急,并不适合磨磨叽叽。“那你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会…”
阿九打断了他,这节骨眼上就不用假客气了,“既然我遇上了,就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她心里其实很慌,但是脑子里一直有根神经绷着告诉自己要冷静。说起来她和张生也只是萍水相逢,但眼下这种境况,他还受了伤。阿九无法视若无睹,“你相信我吗?”
见阿九盯着自己的眼睛,满是坚定,张生被她的气场所吸引,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走。”阿九常来这里采蘑菇,有些小路她都摸清楚了,她推测了一下开口道,“你们是从东边上来的吧?”
张生点头。
“此处还是东边,他们应该在大力搜寻东边,我们现在偷偷穿到西边去,那边连着另一座山,我们绕一圈大的,从那座山回去。我知道一条往西面去的隐秘的小路,我先你几步给你探路,你跟上。”阿九想起来还有个人,问道,“刘诲怎么办?”
“他武功高强,不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脱身定是没问题的。”
两人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了一ггИИщ个多时辰才到西边的山脚,心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也缓缓松了下来。此刻已到正午,日头正毒,疲累又饥渴。两人找了块阴凉地休息片刻,阿九去寻了些野果子,勉强填填肚子,然后继续上路。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两人放慢脚步,开始说话。
“今日真是多谢阿九姑娘了。”张生看着她稚嫩却又带着坚毅的脸庞,想起上次刘诲突然闯进学堂,她也是毫不犹豫挡在身前。明明平时说话都容易紧张的小姑娘,内心却有着一股勇敢而强大的力量。看似如花朵般娇弱,实则是一棵参天大树。
“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阿九捏着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张生瞥见后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阿九一愣,这手帕一看就是女子绣的,能送手帕的应是心上人,这……
张生看懂了她的眼神,笑着解释道,“这是家姐绣的,因我平日有些洁癖,便习惯带着一块擦手。你放心,这块没有擦过,干净的。”
阿九拿过来,“谢谢。”她擦完后翻过来仔细看了看,手艺比自己可好多了,“这兰花真好看。”
“你若喜欢,日后叫阿姐多绣几个送你。”
阿九耳朵莫名有些发热,吞吞吐吐许久,“那便不客气了,今日我们也算同生共死了,我可以叫你张生吗?”
“当然,无需客气。”
“刺客是怎么回事?”阿九寻了个话头。
“此事说起来有些复杂。”张生叹了口气,“现在京城里几股势力已经暗中斗起来了,刘诲此次是奉命去搜集一个人的罪证,自然会有人坐不住,也就不想让他拿着那些东西活着回京。”
阿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京城,那是个离她很遥远的地方,若不出意外,她这平凡的一生都不会与之有丝毫关系。这一刻,她开始对张生产生了好奇,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应只是这小小学堂的一个夫子,他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你有一个姐姐?”阿九将手帕叠好。
“嗯,爹娘去的早,我和阿姐相依为命长大。”
“我也有一个很好很好的阿姐。”说起阿姐,阿九充满力量,“只是自从聊城那场战役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念及此,难免有些苦闷。
张生见她变得低落,不知如何安慰,过分乐观地说“没事的,别担心,她一定很好”这类的话太无用了。
阿九没在意他的沉默,继续道,“以前逢年过节许愿的时候,总想的是我和家人能平安,能好好活着,吃饱穿暖。现在跟着夫人识字读书多了,心中逐渐开始期待天下太平。”比起一人一家,更希望天下皆安。
张生看着她双眼焕发着的生机与鲜活,清澈又明亮,真好看啊,心突然就停了一拍,“以前的愿望很好,现在的也很好。”
“我很羡慕你们读书人,眼里看到的世界,一定比我大很多。”当自己还在方寸天地,只顾着眼前一丝一毫一米一粟的时候,他们已经放眼天下,心里装的都是苍生黎民了。她敬佩他们,羡慕他们,觉得他们活着更有价值。她在心里想道。
“愿望不分三六九等,看到的世界不分,生活也不分。”张生温柔开口,“不要妄自菲薄,只是不一样罢了,每种都有着各自的意义。”他语气轻快,“比如现在,我就只看得到邱城及我的小学堂,又比如眼下,我只看得到你…”他不自然的顿住清咳了一声,“和脚下的路。”于他自身而言,见过京城繁华,也论过江山社稷,以前和现在,不过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无需比较,更遑论高低贵贱。所谓世面,大世面小世面,都不过是这世界的一面。有人在庙宇高堂,拜相封侯,有人在江湖之远,粗茶淡饭。书生精书文,布衣擅农耕。人,要学会自洽。
阿九听得面上一红,脑子瞬间乱成浆糊,之前说的些什么都忘了个干净,耳畔一直回荡着最后一句。“我记下了。”她随口慌忙答道。
“天下终有太平日。”良久,张生的语气温柔而坚定。
“我相信。”
绕了两个多时辰,日头渐沉,阿九和张生才偷偷摸摸回了城郊。
“我们现在回去那些人会不会守株待兔?”阿九问。
张生摇摇头,“他们刺杀不成,山上搜寻未果,料想刘诲定会日夜兼程回京,他们应该已经追着去了,顾不上我,而且对他们来说,我并不重要,放心。”
“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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