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妺染坚决道:“我快成婚了,再收宋公子的东西,不合适。”叶芷瑜的脸上逐渐浮现出被拆穿的神色来。“这你都看出来了。”妺染笑道:“要是芷瑜你送我的,你早就拿出来了,何至于故作忘记,现在才给我。更何况碧玺价贵过黄金,你我是好友,更无需送这般贵重的东西。”叶芷瑜定定看着妺染,无奈的笑了:“好吧,这其实是表哥送你的礼物,他也是怕你不收,这才让我转交,可惜还是被你看出来。”妺染揶揄她:“
2024-03-05 16:44kongkong
妺染坚决道:“我快成婚了,再收宋公子的东西,不合适。”叶芷瑜的脸上逐渐浮现出被拆穿的神色来。“这你都看出来了。”妺染笑道:“要是芷瑜你送我的,你早就拿出来了,何至于故作忘记,现在才给我。更何况碧玺价贵过黄金,你我是好友,更无需送这般贵重的东西。”叶芷瑜定定看着妺染,无奈的笑了:“好吧,这其实是表哥送你的礼物,他也是怕你不收,这才让我转交,可惜还是被你看出来。”妺染揶揄她:“
七月初七这日,妺染与庆国公府的叶芷瑜相约出游,先去绫锦阁挑衣裳料子,再去珠宝店挑首饰。
叶芷瑜几次要买下来送妺染,都被妺染拦住了。
最后叶芷瑜送了妺染一对蓝宝石耳坠子,妺染送了叶芷瑜一枚和田白玉发扣。
两人对今天买的东西都十分满意,逛累了去了天香楼用饭,饭后一人一碗水果冰饮。
叶芷瑜含了一颗葡萄,透心凉的滋味驱散了大半暑气,舒服的眯起眼睛,她问妺染:“你婚期定了没?”
妺染道:“我父亲说定在九月初。”
叶芷瑜惊了:“这么快?急什么呢?这么说岂不是再有两个月你就出嫁了?”
妺染道:“那又如何呢,不过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你我见面说不定更加方便了。”
叶芷瑜静静地想了下,好像确实如此。
礼部尚书家没有女主人,妺染嫁过去便能执掌中馈,比起如今层层叠叠的身份,上头还有个继母,的确更加方便。
“那倒也是。”叶芷瑜又吃一颗葡萄。
“哎呀,瞧我这脑子,真是没半点用处。”叶芷瑜突然惊讶的放下了勺子道。
妺染疑惑的问:“怎么了。”
叶芷瑜这才从让人拿上来一支长盒子,道:“送你的,方才忘记了。”
妺染心里一丝异样,她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冰透透的碧玺缧丝金发钗躺在丝绒盒子里。
妺染心念一转便知是宋止观送的。
“芷瑜,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妺染放到桌子上,推了过去。
叶芷瑜愣了一下,她又推了回来:“今日乞巧节,这钗子是一对儿的,你一支我一支,你收着。”
妺染坚决道:“我快成婚了,再收宋公子的东西,不合适。”
叶芷瑜的脸上逐渐浮现出被拆穿的神色来。
“这你都看出来了。”
妺染笑道:“要是芷瑜你送我的,你早就拿出来了,何至于故作忘记,现在才给我。更何况碧玺价贵过黄金,你我是好友,更无需送这般贵重的东西。”
叶芷瑜定定看着妺染,无奈的笑了:“好吧,这其实是表哥送你的礼物,他也是怕你不收,这才让我转交,可惜还是被你看出来。”
妺染揶揄她:“芷瑜你不会说谎。”
叶芷瑜收回了盒子,道:“好吧,回去可能要被表哥嫌弃,送个礼都送不出去。”
妺染垂眸思索片刻,道:“宋公子不会怪你的,他只会怪他自己。”
叶芷瑜玩笑道:“你这么了解我表哥啊,比我们自家人都了解,要不你嫁我表哥算了,嫁什么程公子啊。”
妺染想起宋止观清风和月,温润善良的一个人,她笑道:“是我不配,宋公子值得更好的良配。”
说罢,她低头吃了一口冰饮。
凉凉的,咽下去,让自己滚烫的心也凉下来。
她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不配宋止观这般清冷如月的翩翩公子。
他像那黑夜中皎洁柔和的月华,每当她行走在黑暗中时,想起他,心中总有一份柔软和光亮。
或许当年她把他救出来后,就已经不肯承认自己真实的想法了。
现在也不会承认。
叶芷瑜仔细瞧妺染一会儿,她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吃完东西,又说了会儿话,便在街口分别。
回到静心斋后,妺染看到糯米笑眯眯的看她,手里还捧着一只膘肥体壮的白鸽子。
妺染双眼一亮,“是啾啾?”
糯米摸了摸鸟头,道:“是啾啾啊,金陵来的消息。”
啾啾是白鹤眠的信鸽,想来是她托白鹤眠查的消息到了。
妺染拿下鸽子腿上的消息,打开,上面写了凝霜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信息。
和觅春园里皮老板与凝霜所说的没有太大差别,那她就放心了。
“小姐,这是头晌程公子送来的。”谷雨端了一只长盒子过来。
妺染示意谷雨打开。
也是一枚发钗,纯金打造,顶端嵌了珍珠。
妺染瞥了一眼,道:“放起来吧。”
谷雨和糯米对视一眼。
朱砂示意谷雨赶紧放起来。
刚坐下,辛清珞身边的恬儿来了。
妺染道:“这不晌不晚的,可是有事?”
恬儿屈膝道:“大小姐,四小姐让我来给你报个信儿,您今日不要出门,不论谁来请都一律推了便是。”
妺染挑了挑眉,这四妹妹倒是挺故弄玄虚的,不过她还就吃这一套。
“怎么了?”
恬儿道:“四小姐只让奴婢交代这些,其余的奴婢也不知,奴婢告退。”
恬儿走后,妺染继续吃水果。
朱砂道:“四小姐看似柔弱,其实里子很强,只从身边人就能看出来,她很会整管她身边的人。”
妺染拈起一颗葡萄对着光看纹理,道:“是啊,四妹妹比二妹妹聪明多了,她来我这里故弄玄虚一番,不是为了把我摘出去,她是拉我入局,谁也跑不了。”
恬儿走后没多久,前院辛朝义身边的人来了。
父亲身边的人自然待遇要高些,妺染起身,笑脸相迎。
那人道:“大小姐,夫人得了好些霞影纱,日头下看最好,老爷和夫人都在园子里看纱,邀请小姐们一起过去挑挑,有喜欢的颜色挂自己房里,岂不好看?”
妺染笑的妥帖:“多谢父亲夫人想着,我换换衣裳立刻就去。”
他道:“大小姐不好叫老爷夫人等着,炎天暑热的,您说是吧。”
妺染尴尬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是,带路吧。”
“大小姐请。”
妺染今日领了谷雨出门,特意没带朱砂或者糯米。
一路无人。
进了园子后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听泉亭,果然十几匹各色霞影纱从亭檐铺到地上,流光潋滟,极为好看。
因今日无风,霞影纱并没被吹起来,只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有人影。
“嗯?怎么不见父亲夫人?”妺染道。
“老爷在啊,大小姐没看见?”那人替妺染打起纱帐一角,暗垂的眉眼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妺染多年行走在危险边缘,对这种故意隐藏又蠢蠢欲动的气息太过熟悉,她不动声色,一步步走上去。
那小厮突然抬头,目露凶光,抬手便朝妺染招呼过来。
妺染正待反击,只听一声闷哼,小厮软了下去。
谷雨举着棍子,脸色煞白,额角都是汗珠。
“你手挺快。”妺染夸了她一句。
谷雨还是有点紧张。
妺染撩开帘子一看,里面果然是陈束趴桌子上睡觉,双面坨红,案上放着一只异香扑鼻的香炉。
妺染下意识捂住口鼻退出,把纱帐盖好。
再看脚边的小厮,他手里一方帕子掉在一旁,那帕子湿乎乎的,是用来捂妺染的嘴的。
妺染冷笑:“这是她们太看得起自己的手段还是太小瞧我的身手?”
谷雨道:“幕后的人是想着小姐对老爷身边的人没防备,更好下手罢了。”
“大姐姐!你怎么来了?”辛清珞出现在花树后,“我不是遣人告诉你不要来了吗。”
妺染道:“这么好的戏我不来怎么行?”
两人正说着话呢,远处传来脚步声。
妺染赶紧和谷雨一起把晕过去的小厮一起拖进辛清珞藏身的花树后。
辛予嫣脚步匆匆赶来,一脸的焦急兴奋,似乎是想迫不及待发现点什么。
结果凉亭里只有一个迷迷糊糊还没醒来的陈束。
辛予嫣顿时失望道:“怎么只有他?辛妺染呢?”
妺染和谷雨对视一眼,想笑。
跟着她的婆子道:“小姐,或许我们来早了,夫人让我们晚些过来的,可您现在就等不及了。”
妺染微微怀疑,这婆子说话的声音是不是大了些,好像是在故意说给谁听似的。
辛予嫣满脸不高兴,又不愿意在这里被晒,又不想离开错过好戏。
这时,那婆子手里掏出什么东西来,朝辛清珞的方向看。
辛清珞抬起手,正要与她打手势。
妺染立刻反应过来,她按住辛清珞的手,摇头。
辛清珞不解的看向她,但妺染死死按住她的手,她动弹不得,只能不出声。
婆子见辛清珞这边有异,也收了手,道:“二小姐,您不宜出现在这种地方,奴婢在这儿替您看着,您先回院儿,这里一旦得手,我即刻通知您过来。”
太阳晒的人发昏,辛予嫣拿扇子挡阳光:“也好吧,你盯仔细些。”
“是。”
辛予嫣快步离开了。
婆子这才转到花树后来,看到后面藏了这么多人,地上蹲着的,躺着的,加起来四五个,她愣了一下。
“四小姐……大小姐?”
妺染对辛清珞道:“陈贺芸想算计我,你将计就计是么,她是你安插在辛予嫣身边的。”
辛清珞道:“是啊,除了陈夫人,谁能在父亲身边安插人手?她想毁了大姐姐,我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妺染看着她,低声道:“所以你想毁了辛予嫣?”
辛清珞的眸子里涌上仇恨来:“这些年,她一直欺凌我,这是她应得的。”
妺染摇头:“这多没意思。”
辛清珞:“大姐姐何意?”
妺染用下巴示意那婆子,问:“她可靠吗?”
那婆子立刻跪地:“大小姐,奴婢姓李,这辈子只忠心四小姐。”
辛清珞解释:“她是我娘留给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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