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简新筠思忖着,想起桑怡那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只觉得她一下班就会去找祁遇刨根问底。她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给祁遇发微信,但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还是什么都没敲下。她要和他说什么呢?问他今晚来不来,还是问他有没有被桑怡兴师问罪?
2023-07-27 18:27ranran
简新筠思忖着,想起桑怡那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只觉得她一下班就会去找祁遇刨根问底。她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给祁遇发微信,但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还是什么都没敲下。她要和他说什么呢?问他今晚来不来,还是问他有没有被桑怡兴师问罪?
接下来的日子,简新筠彻底进入了脚不沾地的忙碌状态。
好不容易和甲方敲定了合作达人与上线日期,她又忙不迭地准备合同,寄送发票,收预付款。与此同时,她还要盯着已有项目的顺利推进,盯着剪辑出片,催着客户确认,再暗中观察哪个文案和达人有空闲,见缝插针地拉着对方商量双十二的策划和脚本。
日历被干不完的工作、追不完的排期挤满。桑怡也被她这火烧眉毛、火力全开的状态感染了,专注力提升百分之两百,工作质量大幅度提升。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美中不足的是那些因为祁遇叫她“简老师”而短暂消失的议论,再次在公司里冒头了。
双十一收官的当天,公司上下都松了口气。只有简新筠还在连轴转——即便是上洗手间,都不忘回复客户的信息。
而她刚把手机放下,又发现自己的大姨妈提前了。
她只好给乔然发求救微信:SOS,大姨妈提前了,能帮我送片姨妈巾吗?我在西门角的这个洗手间。
乔然回复:等我,马上来。
在等待乔然的时间里,简新筠刷着手机,检查是否还有漏回的信息或邮件,结果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传来水龙头流水的声音。
接着,水声停滞,有道女声传来:“你看到那谁最近的德行了没有?”
简新筠认得这个声音,是某个最爱编排她是非的同事 A。
“看到了。”回话的是同事 B,平日总是和 A 同进同出,“明明全公司都忙成狗了,她那样子也不知道装给谁看的。”
“前段时间还踩点下班呢。”同事 A 嗤笑道,“这不马上就要年底考核了,她又开始演戏了呗。”
听到这里,简新筠已经可以确定,AB 口中的“那谁”就是她了。
“你说她是不是有点毛病?明明每天花枝招展的,就想钓个金龟婿,可这工作上该使劲儿的地方是一点都没落下。”
“这年头的男人也不傻,谁不想娶个年轻漂亮,但又能赚钱的老婆回家?”
“话说回来——虽然我觉得她有点装,但这工作能力确实没得说。”同事 B 沉吟了一会儿,又道,“她该不会有什么心理阴影,非要嫁个有钱老公才能治好吧?”
“你是不是傻?像我们这种没家世没背景的外地人,怎么可能靠打工来跨越阶层?当然是嫁人来得更快啊!”同事 A 显然不赞同 B 的观点,自嘲道,“咱们哪天不是累得像条狗一样,你的存款有六位数了吗?”
“我就是觉得有点可惜。”同事 B 语气惋惜道,“我看老陈满器重她的,如果靠自己打拼,她不会混得太差。”
“嗐,你以为她这么拼命,就能拿到‘部门第一’了?”
同事 A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隔着一道门板,简新筠和同事 B 都竖起了耳朵。
只听同事 A 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啊,这商务部的考评第一早就内定了,是桑……”
“竹子,我来救你了!”
只可惜同事 A 还没说完,就被突然闯入的乔然打断了。她与洗手台前的两人打了个照面,大眼瞪小眼道:“简新筠在这里吗?我来给她送姨妈巾。”
听到“简新筠”三个字,同事 A、B 倏地噤声。她们紧忙扫了眼身后的格子间,这才发现最里面的那间一直锁着门。
两人大惊失色,都顾不上回答乔然的问题,立刻离开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大门开了又关,最里头的格子间也有了响动——
门板打开一条缝,简新筠伸出半只手:“乔然,我在这儿。”
乔然见状,连忙把卫生巾递上去,又问:“刚才怎么回事?她俩怎么像见鬼了一样?”
“她们的八卦说到正精彩的地方,”简新筠收拾好自己,心平气和地走出格子间,“就被你打断了。”
乔然惊道:“啊?什么八卦?”
简新筠拧开水龙头,一边洗手,一边说:“说商务部的考核第一已经内定了,我这么拼命,都是在替人做嫁衣。”
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在抬眼的一瞬间,发现乔然的表情变了。
心中警铃大作,简新筠直视乔然的眼睛,追问道:“她们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额……我是听说,就是听说哈。”乔然躲开她的眼神,语气纠结道,“你们部门的第一,确实已经内定了。”
她又环顾了一眼四周,确定卫生间里确实没有其他人了,才补充道:“Lisa 不是老陈的特助吗?前两天,她听老陈不知道在和打电话,一个劲儿让对方放心,说什么 Sandy 的年底考评一定不会有问题之类的……”
乔然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她瞥了眼简新筠的脸色,话锋一转,安慰道:“哎呀,咱们公司你还不知道嘛,八卦满天飞,但有几件是靠谱的?你这么拼命,老陈都看在眼里,你的考评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她拍了拍简新筠的肩膀,留了句“那我先去忙了哈”,便快步离开了。
偌大的洗手间,只留简新筠呆愣地站在原地,连“再见”都顾不上说了。
联众确实八卦满天飞,没几件是靠谱的。但 Lisa 是陈方达的特助,从她嘴里传出来的消息就没有不准的。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只能无意识地抓住洗手台的边缘,用力到连指尖都开始泛白。
*
简新筠花了好一会儿才调整好情绪,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工位后,她盯着电脑屏幕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处理好眼前的工作,再找机会探探陈方达的口风。
也许是看她脸色不好,桑怡忧心忡忡地靠过来,问道:“竹子姐,你没事吧?”
此时此刻,简新筠对桑怡的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强打着精神说道:“没事,大姨妈提前来了,有点不舒服。”
“你一定是最近熬夜太多ᴶˢᴳ,内分泌乱掉啦。”桑怡拿过她的水杯,摸了摸杯身,“你这水都凉了,我去帮你冲一杯红糖水吧。”
“诶,你等等。”
简新筠叫住桑怡,狐疑地看着对方——自打桑怡入职以来,她一向注意上级和下属间的分寸,从不让她帮自己拿快递,也不让她端茶倒水。而桑怡也从来都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没有刻意地讨好卖乖过。
所以,她突然要替自己倒杯热水的举动,实在有些蹊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简新筠从她手里拿回水杯,蹙眉道,“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要我替你擦屁股?”
“才没有!我是……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桑怡说着,面色纠结地凑到简新筠的身边,“竹子姐,你今天穿的这件衬衫好漂亮。我记得你还有一件飘带衬衫,也是这个牌子的吧?”
简新筠举着水杯正在喝水,倏地被这句话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竹子姐,你没事吧?”桑怡见状,连忙给她递上抽纸。
简新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咳到一起了。她接过纸巾,忍不住在想: 额……以后出门,是不是都得看看黄历?
如果看过黄历,她就会知道今日不宜出门。
她用手心捂住胸口,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努力思考。待她好不容易止住咳了,心里也有了主意——
无论桑怡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来问这件事,她都要装傻到底。
只见她擦了擦嘴边的水渍,佯装不解地回道:“我有好几件飘带衬衫,你说哪一件?”
“好像是……蓝色的,”那边厢的桑怡还在思考,拖长了声调,“有珍珠扣的那件。”
周围有同事在转笔,啪嗒一声,钢笔砸向桌面,也重重地砸在了简新筠的心上。
她维持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回道:“哦,你说那件啊——是这个牌子的。”她再次举起水杯喝水,试图用杯沿遮挡自己的表情,“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桑怡闻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小枚珍珠扣,小声道:“我前两天在祁遇哥的车里,捡到了这个。”她把珍珠扣递到简新筠的眼皮底下,“你看,是不是和你的衬衫扣子一模一样?”
简新筠神情诡异地盯着那枚珍珠扣,仿佛那不是扣子,而是颗杀人的子弹。
“竹子姐,”桑怡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双瞳刷的一下亮了,“你也觉得祁遇哥有问题,对不对?”
简新筠只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塞进两团棉花,外界的声音通通变得模糊。她稳了稳心神,疑惑道:“啊?你说什么?”
“那天我在他车里捡到这个,问他是什么?”桑怡语速飞快,像个追求真相的名侦探,“他犹豫了好半天,才说这可能是他妈妈的衬衫扣子,不小心掉他车里了。”
简新筠听着,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个祁遇不是很会演戏吗?怎么关键时刻,连个谎都说不好?
“你也觉得很离谱,对不对?”桑怡仿若找到了盟友,目光越发凌厉起来,“先不说这个牌子的定位,本来就不是卖给妈妈、阿姨那个圈层的。就说这大几千一件的衬衫,扣子怎么可能说掉就掉?”
“所以……”简新筠迟疑着,在等桑怡的结论。
“所以——”桑怡的语气越发地斩钉截铁,“祁遇哥带女人在他车上乱搞!”
*
结束了这满是“混乱”和“惊喜”的一天,简新筠到家的时候,照例过了十二点。
她一进门,便下意识地去看玄关的鞋架,意外地没有看见任何一双男士皮鞋。
她换好拖鞋,走到卧室门口,发现床上空空如也。
这段时间,她几乎都要忙到半夜才能下班,而每当她回到家,就会看见祁遇睡在自己的床上。
他像打卡报到一样,一天不落,而今晚没有出现……该不会是被桑怡绊住了吧?
简新筠思忖着,想起桑怡那副精神抖擞的模样,只觉得她一下班就会去找祁遇刨根问底。
她拿起手机,下意识地想给祁遇发微信,但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几秒,还是什么都没敲下。
她要和他说什么呢?问他今晚来不来,还是问他有没有被桑怡兴师问罪?
如果他正和桑怡在一起,这两个问题无疑都会火上浇油。
累积了好几日的疲倦翻涌而上,简新筠直接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望着黑漆漆的卧室,开始思考自己与祁遇的关系。
人前,他们是前同事;人后,他们是床伴,是炮友。从前,她并不觉得这关系有什么问题,偶尔还能从中体味到一种隐秘的刺激。当她看着祁遇因为自己而欲罢不能的时候,心中也会升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不是只有祁遇可以利用、拿捏她,她对他也有影响力。
直到桑怡出现,她也从未把祁遇追求桑怡的举动放在心上。表面上原因,正如她和高夕颜说的那样:他们早晚要分开,就算分开了也没关系,她对祁遇又不是真的爱。
可真正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认为桑怡看不上祁遇。
即便她口口声声地说自己对祁遇信心,但那正是因为她拿准了他追不上桑怡,才敢若无其事说出口的试探。
然而,经过今日这一遭,她发现自己错了。
当桑怡拿出珍珠纽扣的那一刻,当桑怡言之凿凿地怀疑祁遇的时候,那种隐秘而刺激的快感消失了。那颗在简新筠心底重新抽芽的种子,忽而疯长,一寸寸地缠住了她的心脏,迫使她在恍然大悟间,呼吸发紧。
原来,所谓的“末日狂欢”,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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