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现在她知道康大人心中还有其他的女人,可不知又会怎么想了……但愿她觉得康大人并不值得她那么爱,也不值得她不要命地为康大人报仇,那就好了。你说她会放弃吗?”她见丁阿三默不作声,又说:“他们说人情如纸,人心似雾,可见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了,就像隔着一层雾,有时候觉得是,有时候又觉得不是,总之是说不出什么理由的,你说对不对,丁三哥。丁阿三支支吾吾了几句,换了话题说:“姑娘,今天可太险了,幸
2023-12-22 18:36xiaohua
现在她知道康大人心中还有其他的女人,可不知又会怎么想了……但愿她觉得康大人并不值得她那么爱,也不值得她不要命地为康大人报仇,那就好了。你说她会放弃吗?”她见丁阿三默不作声,又说:“他们说人情如纸,人心似雾,可见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了,就像隔着一层雾,有时候觉得是,有时候又觉得不是,总之是说不出什么理由的,你说对不对,丁三哥。丁阿三支支吾吾了几句,换了话题说:“姑娘,今天可太险了,幸
马车转入了下山的路,此时夜已极深,薄雾弥漫,除了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周遭无比宁静。
忽然从身后传来惊天动地般的一声号叫,似乎是发声之人遭遇到无比惊恐的事。
吴宁儿缩在车厢之中,本来就惊魂未定,听到这声凄厉的的尖叫,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连声道:“丁三哥,苏天冬又发疯了!你不知道她有多疯,抓住我之后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抽出刀子来吓我,一会又抽她自己的耳光,激动起来就尖声号喊,就是这个声音,可把我吓坏了。”
这时,那声号叫又一次发出,声音尖锐凄厉,而且长长不绝,充满了绝望之意,吴宁儿吓得去抓丁阿三的手,颤抖着道:“就是这样,就是这种声音,她现在不听那个长老的话,还要来逼我们吗?”
丁阿三道:“我猜她不会来了,发疯是发疯,但不是发傻,她的武功和我还是有些差距,来了只会吃亏。喊得这么绝望,我想她看到康大人那把刀上的字了。”
吴宁儿松了口气,又奇怪地问:“刀上是什么字,这么刺激她?”
丁阿三沉默了一会,道:“这把刀本来是康鲤的,今夜一直挂在我的腰间,苏天冬却一句不提,可见她并不知道这是康鲤的刀。刀鞘和刀刃上,有相同的八个字,天涯思君,永生莫忘。所以这把刀,不会是苏天冬送给康鲤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吴宁儿问:“为什么你知道是一个女人?”
丁阿三道:“姑娘读书多,那八个字情意绵绵,光是刀刃上的字倒也罢了,刀鞘上还用金丝绣了一枝梅花,一眼便会想到是女人的手笔。你想想,倘若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留下的,岂不是更让苏姑娘发狂?”
吴宁儿明白过来,心中却不知为何怅然若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那位康大人阴险狡诈,又心狠手辣,苏姑娘却对他感情那么深,疯魔了一般要为他报仇。现在她知道康大人心中还有其他的女人,可不知又会怎么想了……但愿她觉得康大人并不值得她那么爱,也不值得她不要命地为康大人报仇,那就好了。你说她会放弃吗? ”
她见丁阿三默不作声,又说:“他们说人情如纸,人心似雾,可见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了,就像隔着一层雾,有时候觉得是,有时候又觉得不是,总之是说不出什么理由的,你说对不对,丁三哥。”
丁阿三支支吾吾了几句,换了话题说:“姑娘,今天可太险了,幸好你这么聪明,听懂了卷珠帘的意思,也幸好你是吴宁儿,有那个不用手也能倒卷着上去的本事。否则的话,我真不好收场呢。”
吴宁儿问:“如果当时我没听明白,你会怎么救我呢?”
丁阿三道:“我只有赌了,赌苏庸并不像苏天冬那样发了疯似的逼我,赌他心头会有片刻的迟疑。所以我仍然会让这二人交换位置,让苏天冬面对我,我要在极短极短的时间,挥刀斩断蚕丝,让她不能瞬息间就逃脱,然后一招就制住她,这就有了本钱和苏庸谈判,一命换一命把你换出来。”
吴宁儿又问:“倘若他们不换位置,你怎么办呢?”
丁阿三笑:“那就只好听天由命了,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拼命救你呗。”
吴宁儿道:“丁三哥,我认真地给你说句话,和我那会被吊住的时候一样的话,你可要记好了,你犯不着用你的命来换我,我不要你的命,你要你好好地活着。”
丁阿三道:“好的,姑娘,你尽管放心,其实我一直也没打算拿我的命来换你的命的。”
吴宁儿呆了一下,用力拍打车厢的座垫,嚷道:“好啊,丁三哥,我就那么顺口一说,你就当真了,你可说了要保护我的,你说过有你在让我放心的,你就那么舍得让我丢命啊!”
丁阿三无奈道:“那么姑娘到底要我怎样啊,我拿命来换你不要,我不拿命来换你又埋怨我……”
吴宁儿撅起嘴,可丁阿三顾着赶车看不见,只好嘟囔:“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着你能说好听的话哄哄我了,我才吃了那么多的苦,手给吊麻了,胆子也都吓破了,绳子那么粗,脚掌也磨破了,又没了鞋袜,都不能下地走路,你还嫌我不想背我,哼,我这么可怜,你都不会说话,也一点都不会……”
她本来想说“一点不会疼人”,但忽然觉得这话从前说得太过随意,那是久经训练后的顺口就来,这会明明来自内心,反而觉得有了羞意说不出口,便换了话说:“一点都不会享受,我给我买的新袍子,你不喜欢吗?也不穿。”
丁阿三笑道:“那么好的袍子,我穿着和人打架可不划算,我得回到金陵城时,穿给那三个小的看看,让我也光光鲜鲜地嘚瑟一下,哈哈!”
金山虽然名为山,实则高不过十来丈,只能算一座小小的山坡,马车沿了蜿蜒山路,绕着寺院下来,片刻已到了山脚,丁阿三吁了一声,将马车停下。
前方路口,有八名身材剽悍的汉子负手而立,身上负弓带刀,挑起了四盏灯笼,灯笼上斗大两个字“四海”。
吴宁儿惊道:“四海帮!四海帮又来了,来找我们算账吗?秦公子说得是五天呢。”
丁阿三不理她,跳下马车,笑着迎上前,对为首那汉子道:“多谢几位朋友援手,在下运气太好,已经把问题解决了,劳烦大哥向秦帮主道一声谢。”他伸手从腰间把那两粒银子抠出来,笑道:“在下是个穷鬼,全身也只有这点银子,还望几位大哥不要嫌弃……喝杯茶,喝杯茶还可以勉强,嘿嘿。”
那汉子斜眼看了那两粒银子,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丁阿三,看来你本事不错啊,人也救出来了,还没受伤。话说咱们兄弟来了二十多人,你这点银子,塞牙缝都不够,就免了吧。你小子可得记住,沿湖向前再走八里,有一座凌雾山庄,秦帮主就在那里候着两位。”
他转身高呼了一声:“清净,扯呼!”,黑衣汉子们高挑灯笼回身便走,周遭的黑暗中也有人影移动,慢慢涌到了道路上,黑压压的果然有二十来人,随着那四盏灯笼快步而去,片刻间走了个一干二净。
吴宁儿待丁阿三回到车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真是吓死我了,原来四海帮是来帮你的,你主动去找的他们吗?”
丁阿三道:“是啊。我没得法,不知对方有多少人,也不知对方要拿你做什么,若是对方人多势众,或者有什么我想不到的花样,我便没法应对,反正四海帮有人一直跟着我们,不如让他们来帮我。”
吴宁儿笑道:“真没想到,四海帮为什么要帮你呢?”
丁阿三哈哈一笑:“因为你呀,吴姑娘。这么给你说吧,咱们这一路走得这么艰难,最大的麻烦就是你身上的秘密,但是换个话说,这秘密也是咱们最有价值的本钱。四海帮从金陵城出来就盯着这事儿,肯定不愿意你落入别人手中,必要的时候自然会出手相助的。”
吴宁儿道:“话是这么说,但四海帮这么做,只是他们想吃独食,并不是想帮我们,也没安什么好心。”
丁阿三道:“没办法啊,躲是躲不过的,始终都得面对他们,只有解决了四海帮的麻烦,你才能一路平安到达目的地。秦似海不是给了五日之限吗?咱们在镇江歇息一两天,就去凌雾山庄吧,这一关不过也得过,你怕不怕?”
吴宁儿嫣然一笑:“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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